易忠海臉色陰沉,語氣半威脅半警告地說道。


    “如果這些話傳到廠裏,領導聽到後一不高興,恐怕連現有的補償也會取消……”


    “哼……”


    聽到易忠海的話,賈張氏雖滿心不甘和不滿,也隻能悶聲低哼。


    “易大爺,您說的話我們明白,我會提醒婆婆的!”見此情景,秦淮茹眼神微微一轉,紅了眼眶,帶著委屈和可憐的神情說道,


    “我們家剛遭受這樣大的打擊,頂梁柱沒了,連補償都沒有……家裏實在一分錢都沒有了,以後日子可怎麽辦呢……”


    秦淮茹一副可憐相地說出家中困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


    賈張氏一見她如此配合,也立刻開始演戲,情緒激動地說:


    “哎呀呀,我們家怎麽就這麽命苦啊!原本家裏就已經窮得揭不開鍋,現在又攤上這種事。”


    “那害人的小兔崽子就是不肯賠錢……”


    “我們這一大家子以後還怎麽過,總不能眼睜睜餓死吧……” 賈張氏扯開嗓門不停地抱怨。


    要說哭窮,賈張氏或秦淮茹,那可是爐火純青,輕車熟路。


    此刻她們正是要表演給傻柱和易忠海看的。


    兩人一個是十足的追求者,另一個則是賈旭東的師傅,都是有閑錢的主。


    見賈張氏與秦淮茹哭訴至此,若是還不幫忙掏腰包,那就顯得不夠厚道了。


    “哎呀,你們別這樣啊!賈大嬸,秦姐,你們別哭了!”傻柱這人果然傻,見秦淮茹眼中含淚的樣子,


    心中如同被萬箭穿心般難受。


    完全忘了不久前在醫院裏賈張氏和賈東旭還罵他們是“奸夫 ** ”。


    聽了婆媳二人哭泣訴苦後!


    傻柱迅速摸自己身上的衣兜,結果隻翻出五六塊錢。


    雖然有點尷尬,但他毫不猶慮地全都遞給了秦淮茹,


    “嗯……秦姐,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你們先應急用吧,下月發工資你再來找我拿!”


    老實說,這個年代五六塊錢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足以供普通三口之家十多天的生活開支。


    也隻有像傻柱這樣的人,為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能不假思索就拿出來。隻是當秦淮茹看到這點錢後,


    臉上沒有露出半點表情,但內心早已開始不屑地抱怨:“就這點錢,是在打發乞丐嗎!”


    秦淮茹心裏憤憤地想著。要是從前,從傻柱那裏得到五塊錢,秦淮茹會感到高興。然而,自從得知傻柱隱藏了一筆巨款作為老婆本後,她的想法變了。


    如今賈旭東已經殘廢,今後不僅需要照顧賈旭東和賈張氏母子,還要供養三個孩子。單憑她在軋鋼廠的微薄收入根本無法支撐家庭開銷。她必須找一個既能任她支配又能讓她依賴的對象,最好是能夠被她輕易控製的存在,這樣才能確保自己未來的生計。


    而這個人,顯然就是傻柱!


    五塊錢現在對她來說完全不夠用了。她想做的,是要把傻柱徹底榨幹!


    想到這裏,秦淮茹的眼淚落得更厲害了,輕輕將傻柱遞來的錢推回去,演起欲擒故縱的戲碼。


    “傻柱啊,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怎麽能拿你的錢呢?再說,我們家目前的情況,這點錢實在是太少了……”


    “這……大爺,您看這事情該怎麽處理?”果然,傻柱最吃秦淮茹這一套。但他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得望向易忠海尋求幫助。


    “唉……這件事確實不是我們幾人能解決的……”易忠海沉默了一會兒,眼神突然閃現智慧之光,“不如我們發起全院捐款?”


    ……


    聽見易忠海的話,在場所有人都眼前一亮: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這個主意好,易大爺真聰明!”賈張氏的臉色立刻陰轉晴。


    “我們家現在的日子過得這麽艱難,院裏的街坊鄰裏不幫忙捐款,怎麽幫我們渡過難關呢……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隻要院裏的每戶人家能捐十塊八塊的……我們家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聽到這話,即便是傻柱和易忠海也不由咳嗽了起來。這老太太的胃口可真大,竟然想一下子榨幹整個四合院的所有住戶?


    “老太太,你也太天真了吧!四合院裏有三四十戶人家,你指望每戶都能捐出十塊八塊?這不讓那些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困難嗎?”


    傻柱心直口快,直接表達了不滿。


    “說什麽困難戶,現在咱們四合院裏最困難的就是我們家了,他們捐點錢,不是應該的嗎?”賈張氏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易忠海聽到這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媽,您這話少說兩句吧……”


    秦淮茹見到這一幕,趕忙上前打圓場,“捐款的事還沒確定呢……”


    賈張氏原本心情激動地幻想著自己家能夠收到多少捐款,但聽到秦淮茹的話後,本能地想要發作。不過秦淮茹不停地對她使眼色,她難得地聰明了一次,最終隻哼了一聲,並沒有開口。


    “呃,易大爺,您的主意倒是挺好,不過有一個問題啊。”一直一臉興高采烈的傻柱突然想到什麽,臉色變得有些糾結起來,略帶鬱悶地問道:“你現在已經被免去了一大爺的職位,已經沒有資格召開全院會議要求捐款了!”


    傻柱這番話簡直是哪裏痛往哪裏戳!完全忘記了易忠海目前最忌諱這件事。聽到傻柱這樣說,差點把易忠海氣得翻桌!“呼……沒事,這一點我心裏有數!”易忠海的嘴角不斷地抽動,但沒有和這個憨貨鬧僵。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不再是大爺了,但院子裏還有其他的管事大爺。”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之色,不知道是針對不會說話的傻柱,還是針對院子裏另外兩位大爺。


    “易大爺,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找另外兩位管事大爺幫忙,組織這次捐款?”秦淮茹明顯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問道,“可他們會同意嗎?”


    “為什麽不呢?”易忠海眯起了眼睛,沉聲道,“旭東出事了,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你們家困難,鄰裏之間互相幫助,理所應當。”


    “你們跟他們說明這個情況,他們怎麽會不同意呢?”易忠海語氣平淡,說得頗有道理,讓秦淮茹想想也的確如此,便沒再說什麽。


    “那我們應該找誰去商量呢?”傻柱搓了搓手,顯得有些興奮地問道。“要不找閻埠貴吧,他畢竟是個老師,見識多廣,棒梗又是他的學生,怎麽也要顧些情麵吧。”


    “沒錯,我們去找他商量。”


    秦淮茹點頭應和道,正準備起身時,被易忠海攔了下來,“不急不急,這事還得慢慢來,直接去找閻埠貴,也不是最佳選擇。”


    “為什麽?”傻柱與秦淮茹都感到困惑地問,“咱們三個大爺中,易忠海以外就屬閻埠貴最和氣了,為何找他不合適呢?”


    “你們都了解些什麽?”易忠海皺起眉頭問道。


    “對,閻埠貴這人的確心軟容易接近,但不能忘記他那個斤斤計較的脾氣!”


    “我跟他相處這麽長時間,他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隻要與錢有關,他肯定立刻翻臉不認人。”


    “這次,你們想讓他帶頭捐錢?讓他掏腰包他樂意嗎?”


    “到時候,別說到幫助你們捐款,他可能會找出種種借口將這事搞得一團糟!”


    “所以啊,我看這主意你們趁早放棄算了。”易忠海毫無掩飾地說,毫不給閻埠貴留餘地。


    實際上跟傻柱、秦淮茹等人說話也不必講究委婉。


    “嗯......好像還真是這樣!”聽完易忠海的話,傻柱撓著頭顯得頗為困惑。


    按照閻老頭的習慣,為了自己不用捐款,他真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那......您是建議我們去找一大爺…… 劉海中?”秦淮茹略帶遲疑地問道。


    “他會願意嗎?”


    “對啊!老爺子,您忘了當初就是因為劉海中借了張帆的力量,發起投票把你從一大爺的職位給弄下來了嗎!”傻柱大聲地說著,


    “我們現在找他求助,且不說他願不願意,這臉也掛不住呀……”


    “有什麽放不下的,連我都不在乎這點臉麵,你們還在乎嗎?”易忠海神情古怪地道,


    淡淡地說,“他不可能拒絕這樣的提議。他一直渴望權力,表現一大爺的權威,這是個極佳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錯過的……”


    決定好去找劉海中商談組織捐款活動後,他們生怕事情有變。


    於是隔天便一同去找劉海中商量這事。


    而之所以沒有在當天去找,是因為前一天還在院子裏鬧騰了張帆,


    立刻再去拜訪劉海中實在說不過去……


    “你們這是要我出麵組織一次全院 ** ,讓每個人為賈家捐款嗎?”劉海中臉上表情異常古怪,仿佛不確定自己聽明白沒有,在再三驗證過後才問出此話,


    “這樣做,恐怕不太符合規矩吧?”


    就在剛才,易忠海帶領著傻柱及秦淮茹來到他家門口(因為擔心賈張氏搞鬼所以並未同往)。


    一開口便是有求於人的架勢。讓劉海中心生困惑,愣了一會兒。


    望著屋外觀測,這日頭並未西升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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