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的工資高一些,每月可以拿九十九塊錢,但是也不能天天這麽借下去啊!


    “唉,算了算了。”


    雖說心裏抱怨不斷,易忠海還是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等會兒,你們來我家,問你一大媽拿錢吧!”


    畢竟賈旭東是他未來可能的養子之一。


    為了這點小事搞僵關係的話,之前所有的投資都將付之東流!


    “多謝一大爺!”


    聽到這話,賈旭東和秦淮茹頓時喜形於色,忙不迭地致謝。


    “請放心,這兩天我有空就去廠裏加班,一定會早日把錢還給您!”


    賈旭東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做出保證。


    至於他說的是真是假,恐怕隻有老天知道了。


    “好好過日子吧。”


    易忠海說完這句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張帆家的方向。


    然後他繼續道:“最近兩天先安靜一點吧,有什麽事情等到賈張氏出來之後再說。”


    與易忠海等人失落和沉悶的情緒截然不同,張帆家此刻卻是一派歡聲笑語,觥籌交錯。


    飯桌上的糖醋鯉魚、紅燒排骨以及婁曉娥和許大茂帶來的燒雞和炒白菜,豐盛的菜肴仿佛比普通家庭過年時還要豪華。


    “哈哈!真是厲害啊,你不僅痛擊了那個老太婆賈張氏,而且還順帶連那三位大爺也耍了一道!”許大茂端著酒杯,笑得合不攏嘴。


    “王主任領著那三個人出門時,他們臉上的表情啊,嘿嘿,估計這個院子裏的頭麵人物又要改一改了。”


    然而相比許大茂,張帆冷靜得多,邊為小暖暖夾去魚刺邊說:“就算要換人也沒那麽容易。


    畢竟那三位管理四合院這麽久,哪裏會那麽容易被替換掉,頂多隻是受點訓斥罷了。”


    “嘿,這也夠他們受的了。”


    許大茂舒服地喝了一口酒,但緊接著他又想起了什麽:


    “不過,這樣一來,你和他們的過節也就結定了。


    這三大爺還勉強可以接受,但易忠海和劉海中他們是軋鋼廠的高級技工呀!你這剛進廠可要注意些了,別給他們捏造些困難。”


    對別人,許大茂是不會提這種事的,可是麵對張帆,他發現這家夥遠非表麵那樣簡單,認為拉攏他會是一個穩贏的投資,於是給出了建議。


    要知道,易忠海和劉海中的職位很高:八級鉗工與七級鉗工。


    他們不僅技能高超,在大廠的地位也很穩固。


    特別是易忠海,作為廠內兩位八級技工之一,聲望極高,即使是對工廠的管理層也要給予足夠尊重。


    假如張帆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見習學徒進軋鋼廠,要是在他頭上使絆子,易忠海幾乎不用怎麽費心。


    許大茂略有些自豪地說:“不是吹的,我在軋鋼廠也有點手段。


    廠裏李副廠長跟我挺熟悉,你要真碰上什麽事,盡可跟我說,我會盡力解決。”


    這話有些吹牛的成分。


    雖然許大茂是廠裏的放映員,並善於奉承拍馬,但也隻是與那個所謂的副廠長老李有一些接觸而已。


    事實上,很多時候都是許大茂自己在巴結人家,就算有所謂的交情,那也是相當有限的。


    更重要的是,張帆非常清楚,


    那位李副廠長可不是什麽善類,張帆根本懶得跟這種人扯上關係。


    “放心好了!即使易忠海和劉海中的本事再大,也不會把麻煩引到我頭上來!”


    張帆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你也別瞎操心。”


    “嘿,你這小子口氣倒是不小!”


    許大茂不悅地說。


    “到了車間之後,就是易忠海的地盤,你能不能轉正還得看他心情呢。”


    “他哪有那麽大的能耐。”


    張帆不屑地回應。


    “他在車間裏說一不二,難道還能把手伸到醫務室來嗎?況且我現在已經是正式員工了,他想直接把我轉成實習生,也不行,他畢竟還不是廠長。”


    “這話聽著好像沒錯…… 等等,你說什麽?”


    許大茂還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了一句。


    但很快,他就發現有點不對勁,握著酒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小帆,你剛才說什麽?什麽醫務室,正式員工?”


    婁曉娥也開始覺得頭昏腦漲,斷斷續續地問。


    “我說我進入的不是軋鋼廠的車間,而是進了醫務室,並且直接成為正式員工!”


    張帆平靜地回答。


    “今天早上和王主任商量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隻要我去醫務室,就是正式工,沒有實習期,具體工資是多少就不清楚了。”


    雖然張帆說得輕描淡寫,許大茂和婁曉娥卻聽得愈發迷惑了。


    “小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醫務室!那是軋鋼廠的醫務室,連一般的赤腳醫生都難以擠進去,你一個小毛孩兒怎麽可能……”


    許大茂語無倫次地說。


    “許大茂,給我好好說話,信不信我揍你!”


    張帆眉毛一皺,毫不客氣地晃了晃拳頭,讓許大茂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別開玩笑,連賈旭東和傻柱都不敵張帆,許大茂這麽瘦小的身材綁在一起也未必能擋他一腳。


    “那軋鋼廠的醫務室有什麽稀奇,我是有主治醫師資格證的。


    總醫院我都敢去,更何況是這軋鋼廠的小小醫務室。”


    張帆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


    “主治醫師證?你這是瞎說,你有多大呀!”


    許大茂幾乎是本能地想翻白眼。


    然而,張帆壓根沒理他。


    “小帆啊,我作為軋鋼廠的股東之一知道,雖說醫務室小,但它關係到上萬工人職工的生命健康。


    以你的年紀,怎麽可能直接成為正式醫師呢?”


    婁曉娥相對鎮定些,但同樣表示了懷疑。


    “娥姐,這許大茂不信我,難道您也不相信?”


    張帆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從櫃子裏拿出了那張主治醫生的證書。


    直接扔在了兩人麵前。


    “你們自己看看吧!”


    “哎呀媽呀!”“不會是真的吧!”


    許大茂和婁曉娥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連酒也忘了喝,飯菜也顧不得吃,拿起那本證書就對著燈泡仔細檢查。


    說實話,張帆並不是個愛炫耀的人。


    但是此刻看到他們夫婦倆那種沒見過世麵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好笑。


    “發現哪兒有問題了嗎?這是有鋼印的,今天剛拿到的證書!”


    聽到張帆帶點玩笑的調侃,許大茂和婁曉娥小心翼翼地把證書放下了。


    再看張帆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怪物一樣。


    “我的天呐,你小子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可是主治醫師資格證書!咱們軋鋼廠醫務室的科長都沒這證!”


    聽了許大茂的話,張帆微微一笑,正要回答。


    一邊的小暖暖卻搶先開了口:


    “哥哥最棒了!昨天考試,哥哥答卷速度最快,所有人都誇哥哥厲害!”


    小團團嫩聲嫩氣地為自己哥哥作證。


    “昨天考的?還是最快做完,大家都誇你哥厲害?”


    婁曉娥和許大茂再度震驚了。


    小暖暖絕對不會撒謊。


    所以張帆這家夥難不成真的這麽能耐?


    “這下相信了吧?”


    張帆寵愛地在小團子鼻子上輕輕一刮,


    然後眼神帶點笑意瞥了一眼門外。


    “所以說,不論是易忠海還是劉海中,隻要他們對我不滿,都隻能憋著。


    嗬嗬,到時候要是落在我的手裏,有他們的熱鬧瞧!”


    許大茂又醉了。


    這不僅是為賈家人倒黴、三大爺挨批而高興;


    更多的是被張帆所展示出的實力驚豔到了!


    和這樣一位前途無量的天才打好交道,


    對於許大茂而言絕對是件了不得的大好事。


    “這酒鬼,一下子喝那麽多,明天還能不能起來上班?”


    眼看婁曉娥扶著許大茂踉蹌著往裏走,


    張帆無奈地搖了搖頭,


    內心也開始默默琢磨起來。


    說句實話,對許大茂這家夥,


    在穿越到四合院之前,張帆完全沒有好感。


    那就是一個壞到頭頂冒膿包腳板流膿的壞蛋。


    心術狠辣,自私自利。


    甚至在以後的日子裏,他還破壞了婁曉娥一家,逼迫她遠遁香江。


    然而當張帆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現,


    盡管許大茂壞事沒少幹,


    但他似乎還有一些底線存在。


    但這並不是因為對婁曉娥的感情,從而對他有好感!


    盡管許大茂做了很多壞事,


    但幾乎每次都是別人先惹他,


    或者是觸及到他的利益才會有所反應。


    他整倒傻柱,那也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極其惡劣。


    他憎惡三位大爺,因為他們不是偏幫傻柱,就是處理事情時不公平,從而侵害了他的利益。


    有時張帆甚至在想:


    如果許大茂與婁曉娥有子嗣,


    若他沒發現自己身上的問題,而是把一切都歸罪於婁曉娥的話;


    加之她因無法生育而受到院中人的譏諷。


    如此種種,他或許不會和婁曉娥離婚,也就不會去做出後麵那些極端瘋狂的行為。


    “是否應當找個合適的時機,將許大茂說服並讓他接受改造呢?”


    張帆眯起雙眼,低聲自語道。


    “這樣不僅多了一個忠誠追隨者,也能夠讓婁姐的處境不再如此悲慘,不至於最終還是讓傻柱那個傻瓜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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