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心裏七上八下,但是神情格外自然,有些事兒能幹,但是打死都不能認。


    江河淡淡地說:“好好的你提大嫂幹啥呀!”


    苗小玉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一會才說:“大嫂那個人,挺好的。”


    “是啊,是挺好的。”


    “嗯,上回我倆一塊住,她拉著我問咱倆的事兒,就是,就是炕上的事兒,問得可細了!連那個,那個長啥樣都要問。”


    江河心想,大嫂你問我媳婦兒幹啥呀,你想看我亮給你看啊,你想嚐都行。


    江河內心戲很多,卻還淡定地說:“那你得說得可粗了!說細了我不幹!”


    苗小玉拍了江河一下,低聲說:“我也打聽了一下,她跟劉二,都有好幾年沒……嗯,憋得挺厲害的。”


    “你跟我說這個幹啥呀,咋地,還想讓我獻個愛心呐!”江河開玩笑般地說。


    嗯,很多時候,都是在用玩笑話,說出事實的。


    苗小玉猶豫了一下說:“你,你要是不跟我提結婚的事兒,我,我是絕不會說的。


    你,你可以跟大嫂試試的。”


    “啊喲媽呀,你咋說這話呢,這,這,那個,啊喲媽呀,你瞅瞅,你看,啊喲!”


    江河的嘴都瓢了,話都說不勻乎了。


    江河不停地搖著頭,這種事兒他都幹一半了,可是在媳婦兒麵前,絕對不能承認,更不可能表露出有那種想法來。


    女人的臉,可是說翻就翻,說話根本就不算話的。


    “你可別胡說了,再說了,我真幹點啥,大嫂再撓我,劉二還不砍我!”


    苗小玉咬了咬嘴唇:“劉二,你,你們躲著點唄,大嫂肯定同意的。”


    “啊,你,你咋知道呢?”


    “上回我跟她說完,她晚上睡覺做那種夢了,摟著我又親又摸,還往我線褲裏伸。


    還一個勁地說著,大江,你,你用力,我不想活的啥的。


    她做夢都想跟你那個的,你要是跟她說說,她肯定同意的,要不,我去說?”


    江河一臉嚴肅地說:“小玉啊,咱倆好好過日子就好了,這種事情,咱有很多辦法的!”


    “我,我被你折騰得,嘴都酸了,那也疼得厲害,我一個人受不住的!”


    苗小玉苦苦勸道:“大江,你別想太多,大嫂是有家的人,你倆扯上,頂多是搞破鞋,我也不用擔心你被別的女人拐跑了。”


    江河的心裏那叫一個感動,誰敢說老子重生是窩囊廢。


    就憑這輩子第一時間就把苗小玉拽懷裏當媳婦兒,就沒白重生,羨慕去吧。


    反正不管苗小玉咋說,江河就是一個字,不行。


    但是在心裏,卻吃了定心丸,膽子都大了起來,恨不能現在就飛到張敏的麵前,理直氣壯地告訴她,老子是奉老婆的旨跟你搞破鞋的。


    兩口子說說嘮嘮的,歇了一會,苗小玉鑽到了被窩裏使勁地鼓搗,直到唔唔地哼了幾聲,江河嘶嘶地抽了幾口冷氣,這才算完事兒。


    江河這一覺睡得格外的好,早上起來精神百倍,苗小玉早就收拾好了,還換了一身新的藍底花棉襖,眉角帶春,俏臉帶著喜意。


    老陳婆子咬牙切齒地罵著她騷了騷了的不帶那個好樣。


    江河一出來,她就不罵了。


    自打江河跟她說,以後他來養老之後,老陳婆子這潑出天際的老潑婦,居然就有點怕江河了。


    怕他翻臉,怕他反悔,怕他以後不給自己養老了。


    倒是小清,歡歡喜喜地也把自己收拾了一下,非要跟著一塊去。


    去,必須帶小姨子去大城市開開眼。


    對於村裏的人來說,長途跋涉去趟縣裏,就已經是去大城市見世麵了。


    老陳婆子一臉的糾結,她也想去,不是想去見世麵,她是怕江河把媳婦兒、女兒全都拐跑了,就剩下她一個孤老婆子可咋活呀。


    老陳婆子打著串門子的名義,跟著江河到了他家,跑了和尚你也跑不了廟。


    江河把皮子用麻袋片一包再一捆,然後推了自行車,小清坐前麵的橫梁,苗小玉抱著皮貨坐後架子。


    就跟兩口子帶孩子要回娘家一樣。


    剛要出門的時候,門外傳來呼哧呼哧的喘粗氣聲,然後大門被推開,春雨咣當一下就摔了進來。


    一把八磅大斧被扔出老遠,斧刃上沾滿了鮮血。


    “媽呀,春雨!”


    江河尖叫了一聲撲了上去,把趴在地上的春雨翻了過來。


    春雨一身都是血,血已經結成了冰,身上冒著寒氣,人都快凍透了。


    “我草,你咋回來的?”


    江河大叫著,一幫人七手八腳地把春雨拖進了屋,然後直接扒了個精光。


    這個時候還什麽男女了,先看看傷哪了吧。


    江河扒拉著春雨旺盛的胸毛,再捋一捋腿毛,身上也沒傷啊,倒是頭發上抓出好幾隻虱子來。


    人往被窩裏一裹放到炕頭熱著,趕緊煮薑湯給她灌著。


    秀嬸子也來了,急得直哭,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看著江河不停地忙活著。


    喂完薑湯,春雨緩了口氣,帶著哭腔地說:“哥哥,我的腳,我的腳沒啦!”


    江河掀了被子一看,一雙大腳丫子還好好地在身上呢,這是凍得失去了知覺啊,不抓緊緩過來,腳要廢啊。


    江河給她搓著腳,可是見效太慢了,情急之下,把褲子一解,把春雨這雙冰涼的大腳丫子往襠裏一塞。


    拔涼拔涼的,凍得江河悶哼了一聲,身子直縮縮,那地方也直縮縮。


    春雨又被灌了兩碗薑湯,額頭發汗了,毛孔冒著寒氣,讓她連打了好幾個冷戰,原本蒼白的臉,立馬就變得紅潤了起來。


    江河鬆了口氣,終於緩過這口氣兒來了。


    “你咋回來的?”


    “我沿著鐵道走回來的!路上碰著好幾隻狼,還有幾隻不知道啥玩意兒往我身上撲,全讓我劈了!”


    “我,媽的,草的……”


    江河牙都快咬碎了。


    大興安嶺的冬天,夜裏零下四五十度,說凍死人,是真能把人凍死啊。


    而且,夜裏,是野牲口的天下,春雨再牛逼,在夜裏也要打上好幾個折扣。


    凍得快死了,還要跟狼,跟掠食的野牲口拚命,她一夜走了幾十裏地一直走回來,她不是一般的牛逼啊。


    江河大怒,掀了被子,狠狠地在她的腚上抽了一巴掌,怒道:“你不在鎮上住嗎?大晚上往回跑什麽!”


    春雨一邊掉著眼淚一邊說:“你,你自己個跑啦,你,你不要我啦,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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