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埋頭狂奔,恨不能長了翅膀的時候,春雨已經像一陣風一樣從他身邊刮過,還伸手拽了他一把。


    這回江河真像長了翅膀一樣,寒風像後媽的巴掌一樣庫庫地往臉上拍啊。


    腳步都變虛浮了,感覺自己像一杆大旗一樣直呼噠。


    “啊,啊,等,等我啊!”


    後頭,隱約傳來劉二的聲音。


    再一扭頭,劉二已經落了老遠了。


    劉二很慌啊,你們倆跑了,就把我扔下了。


    這天都要黑了啊,路上有狼的啊,我還沒槍啊,你們不在,我會喂狼的。


    不怪劉二這麽害怕,數遍天下,誰特麽有春雨那兩下子啊,一把大斧百多條狼的大狼群裏能殺個七進七出啊。


    不過說來也怪,江河在的時候,春雨就是天下無敵的大興安嶺女壯士。


    江河要是不在的話,春雨就是一個誰都能欺負,誰都能揣咕兩下子的熊蛋包,白長那大體格子了。


    春雨把江河扔下,扛著裝槍箱子,拎著斧子又回去了。


    劉二已經累得坐地上了,春雨跑到他跟前的時候,舉起了手上沒有柄的大斧子。


    這玩意兒足有小孩腦袋那麽大,鏽跡斑斑看著老嚇人了。


    劉二嗷地一聲就跳了起來,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叫:“春雨,你個王八犢子,你都摟我媳婦兒睡覺了,你還要殺我!”


    劉二在前麵跑,春雨在後麵追,一直追上了前麵的江河,劉二又癱地上了。


    “你愛基巴咋地就咋地吧,我特麽跑不動了。”


    “我也沒咋地啊,你給我拿著斧子,我拽著你啊!”


    “扔了吧,回頭哥給你整個更大的!”


    “我不,這斧子好,你看這上對有外國字呢,國外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江河這才發現,這斧頭上麵有一串外國字,應該是早些年那一批進口應急的東西。


    而且春雨說得也沒錯,限於時代因素,工業品真的拚不過人家老外,哪怕斧頭錘子這些日常用品也一樣。


    這年頭,外國的屁都是香的啊。


    據說當年老德修建的老城區,下水道都不堵,壞了的話,往旁邊走兩步,就能找到百年前留下的零件還有一個裝在棺材裏的老德工程師,敲敲棺材就能跳出來給你修好了,主打的就是一個嚴謹與服務。


    老美更了不得,為了一隻落在電線上的鳥,全城停電救鳥。


    還有,據說人小鬼子喝水不用杯,天天趴在馬桶裏頭庫庫喝。


    還有,還有,還還有!


    春雨解下自己的褲腰帶,這腰帶其實就是巴掌寬的布條子。


    然後她又去拽劉二的腰帶,他的腰帶是牛皮帶卡扣的,一時半會解不下來。


    劉二按著腰帶啊啊大叫:“春雨,你幹雞毛啊,這擱大道上呐,不在大道上你也不能這麽幹呐,我,我特麽拿你當兄弟啊。


    春雨,放過我吧,我受不了你的胸毛啊,還有還有,你特麽都睡我媳婦兒啦,你,你要公母一起吃啊!啊!”


    劉二的腰帶被拽了下來,棉褲掉了下來,好在裏麵有線褲。


    春雨拽著他的腰帶哈哈一笑,伸到線褲裏,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摸了一把:“你這屁股,比大嫂的還翹呢!”


    劉二顧不上屁股了,緊緊地捂著襠護著要害,大叫道:“大江,管管她啊,她要幹我,幹也行,好歹進屋啊,這大雪地的,會死的人!”


    江河哪來的功夫搭理他呀,反正春雨肯定不會幹他就是了,於是起身接著跑。


    春雨把腰帶接了起來,另一邊挽了個豬蹄扣,這種扣比較固定,不會越勒越緊。


    “套哪?”


    “啥套哪啊?你套我脖子上得了,勒死我,我也省得,啊……”


    劉二大叫了一聲。


    春雨真的把繩扣套他脖子上了,然後拽著就跑。


    這林業道層層積雪被拉原木的卡車壓得溜光,結成半尺厚的硬雪板,滋溜滑。


    劉二拽著脖子上的繩套啊啊大叫,費了老大的力氣,斜挎到了腋下。


    不用被勒死了,劉二也認命了,反正自己也跑不動了,抱頭任拖好了。


    一路狂奔到家,見家裏都沒事兒,江河這才鬆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上,村裏就鬧騰了起來,原來是村後頭趙老大家被搶了。


    江河趕過去問了一下,老太太被綁了一宿,嚇得全身直突突,一說那個來搶東西的人,是個腦袋挺大,三十來歲的男人。


    江河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雜草的,居然是方大腦袋。


    也虧得趙老大上山幹活,他媳婦兒帶孩子回娘家走親戚,家裏就剩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娘兒。


    要不然的話,方大腦袋拎著槍這麽闖進來,就不是隻搶幾件棉衣,一把零錢和一些油鹽之類的東西。


    這個方大腦袋,是鐵了心的往山裏鑽不出來了。


    這一宿的功夫,方大腦袋在白樺村兒幹的殘暴的事兒也傳了過來,家家戶戶都慌了。


    特別是家裏有年輕媳婦兒、養女的人家,關門釘窗戶,生怕方大腦袋再殺回來。


    隊長張金山都要瘋了,這麽殘暴的一個殺人犯闖村裏來,出點啥事兒他這個隊長還不被撕了,趕緊去林場給鎮上掛電話。


    但是並沒有個卵用,這莽莽大興安嶺,一個大活人往山裏一鑽,你就是叫來三五萬人搜山,都未必搜得出來。


    搜不出來也就罷了,自己說不定搭進去幾個呢。


    江河也擔心啊,隻有千日做賊,哪裏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


    三支莫辛納幹被收拾了出來,江河和劉二每人一把,還給老爸江大山留了一支,村裏有啥事兒,你盡管開槍打。


    春雨是不用槍的,進口的八磅大斧頭被磨得雪亮,江大山用鐵樺木又給她做了一個漂亮舒服的手柄。


    這大斧子往手上一拎,可比拿槍嚇人多了。


    江河牽了兩條狗先去了老趙太太家。


    方大腦袋在老趙太太家裏呆了半宿,不但吃了飯睡了覺,還換了老趙太太給兒子做的新棉襖,原本的破棉襖就扔在了地上。


    讓小紅和大壯記住了氣味,一行人牽著狗出門,開始搜尋方大腦袋的痕跡。


    方大腦袋就有槍,也不敢直接穿過村子,所以他隻能去北山。


    果然,在村後找到了新鮮的腳印,江河呼喝一聲,兩條狗尋著腳印就追了上去。


    老子今天不打獵,改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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