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跳得很準,騎到了那頭母豬的屁股上。


    然後,劉二發出一聲尖利而又高亢的慘叫聲,直挺挺地從豬屁股上摔了下來。


    “我草,你特麽怎麽比春雨還虎啊,人家春雨是女的,你特麽是男的,是男的,你特麽有懶子啊!”


    東北人管蛋蛋,叫懶子,比如懶籽兒,狗懶子啥的。


    江河趕緊跳了下去,把劉二拖到旁邊。


    劉二夾著雙腿,蜷著身子像隻大蝦一樣,甚至扭著頭哇哇地吐了起來。


    “碎了,碎了,我草,啊,啊,兄弟……”


    劉二緊緊地抓著江河的手:“你人不錯,啊,啊,幫我,照顧好你嫂子!”


    這時洪大彪也領著一幫老娘們兒興衝衝了趕了過來,一瞅劉二臉都綠的模樣,趕緊問了一下咋啦。


    聽江河一說,洪大彪的腿都一夾,然後真心實心地豎起一根大拇指。


    沒有天大的勇氣,也幹不出來跳溝騎豬這種事兒來。


    這些老娘們兒聽說有人摔碎了懶子,全都圍了上來。


    在一百多號老娘們兒的注視下,江河扒了劉二的褲子,拽下了褲衩子,又分開了他的雙腿。


    還好,沒碎,隻是有點腫,似乎撞得也不是很嚴重。


    但是男人脆弱嘛,輕輕碰一下都疼得在命,何況是從兩米高的地方跳下來,開腿騎豬呢。


    一幫老娘們兒嘰嘰喳喳在研究著劉二的懶子,比量著大小,一切竊竊私語和笑聲當中,劉二突然暴怒跳了起來,捂襠大叫:“都特麽閉嘴,這麽冷的天一凍,我特麽能大到哪去啊!”


    “你懶子大呀!”不知哪個老娘們兒冒出一句來,頓時引來一陣杠鈴般的大笑聲。


    劉二氣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時,春雨啊啊的大叫聲傳來,眾人扭頭一看,頓時嚇得四散而逃。


    隻見春雨騎著那頭泡卵子,舉著大斧子轟隆隆地又奔了過來。


    兩頭跑得慢的野豬跟她跑了個頂頭碰。


    就見春雨的大斧一掄,豬帶斧勢,斧挾風聲,砰的一聲,鮮血飛濺,一頭二百多斤的母豬,腦袋差點被剁下來。


    然後再反手一斧子,砍到另一頭豬的屁股上,一條豬腿差點卸下來。


    豬騎士就是猛啊。


    可是,你倒是停啊,我草,這可是溝塘子最窄的地方啊,讓她衝殺一下,非得踩死幾個不可。


    “籲,籲!”


    春雨揪著豬鬃大叫。


    但是這頭泡卵子已經瘋了,紅著眼珠子甩著腚,反倒是奔著江河他們跑得更快了。


    眼瞅著就到跟前了,江河槍都舉起來,又不敢開槍。


    他有把握一槍斃豬頭。


    可是,萬一呢,萬一偏了一點,打著春雨可咋整。


    眼瞅著到跟前了,春雨大急,掄起大斧,正要往豬頭上剁的時候,這頭泡卵子突然身子一塌,兩條後腿拖拉地了,春雨也一個倒仰,從豬身上摔了下去。


    這頭泡卵子嗷嗷地嚎叫著,拖著兩條後腿,竄著豬糞,隻用兩條前腿扒著地,一邊叫一邊往江河這邊接著衝鋒。


    這隻大野豬,生生地被春雨騎掉腰子了,就是椎骨脫臼了。


    江河一槍打在泡卵子的腦門上幹掉了它。


    春雨興奮地跳了起來大叫道:“我還想留著這頭豬養起來,以後進山騎豬呢,它也不聽話呀!”


    江河都特麽無語了。


    四百多斤的泡卵子,率領一個豬群,好歹也是一方王者,豈能受你的胯下之辱。


    春雨興奮地說:“哥哥,你說我逮個豬崽子,然後養大了騎咋樣!”


    “不咋樣,也虧你想得出來。”


    人類上萬年的野生動物馴化史,最終選擇了騎馬騎牛騎驢,而不是騎狗騎豬甚至是騎老虎,那都是有原因的。


    豬肯定是能騎的,農村長大的孩子,沒有騎過豬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沒有因為騎豬而挨揍的童年,也是不完整的。


    豬這東西,跑起來擰屁股,顛得厲害,身上味兒還大,不太好騎……


    草,不對,這特麽不是主要原因啊。


    豬的腰相對來說就比較脆弱了,小孩子騎著玩,趕上寸勁兒容易騎掉腰子了,似乎是椎骨脫臼了,下半身癱瘓,隻能殺了吃肉。


    你不挨揍誰挨揍,在農村,豬可是一戶人家最重要的財產,一年到頭能不能攢下幾個錢,全看養了一年的豬能出多少肉呢。


    江河現在也沒功夫跟春雨磨牙,趕緊招呼一眾老娘們兒,趕緊放血清膛啊,再晚一會血就淤住,臭膛子啦。


    一幫老娘們兒一湧而上,把死豬拖出去,然後抹脖子放血,開膛請內髒。


    江河他們對付受傷還活著的,春雨上前按住豬,江河用侵刀殺豬放血。


    一時間,溝塘子裏頭腥臭撲血,血流漂櫓,淒慘無比。


    人家林業局要囫圇個的,就省得用斧子卸肉這個過程了。


    但是收拾完的野豬,明顯能看出區別來。


    直接用槍打死的野豬,就算放血清膛及時,那肉瞅著也泛紅,有一些收拾得晚了,都有了暗紅色,刀口處明顯有淡黑色的瘀血,看著就不好吃。


    而受傷活殺的野豬,血放得幹淨,那肉瞅著都鮮亮。


    野豬的內髒就不要了,一個是帶回去麻煩,再一個,野牲口的內髒裏,幾乎個個都有寄生蟲。


    但是豬肚是好東西,這個得收起來。


    正常的豬肚,回家洗好了醬出來,那就是一道下酒好菜。


    裏麵有疙疙瘩瘩疔的豬肚,那就是能入藥治老胃病的藥肚了,按品質算錢,一般從幾塊到十幾塊不等。


    像江河上回整出來的那個豬王的豬肚,疙瘩溜秋的已經滿疔了,那就算一件寶貝了,三百二百是它,三千五千也是它。


    都長成這樣了,胃癌都能給你治好嘍,還不值點錢嗎。


    這些野豬,大的四百來斤,小的百八十斤,足足三十多頭,隻跑了為數不多的幾隻。


    一百多號老娘們兒,連拖帶拽,帶著豐收的喜悅,拖豬回村兒。


    回了村到生產隊的大院,挑著一頭最好的,二百多斤的野豬,扒皮卸肉,支起生產隊許久沒用過的,足足能燉兩個大活人的十二印鐵鍋,烀豬肉,下酸菜,人人都有份。


    多少年都沒吃過這種大鍋飯了,別提多熱鬧了。


    而江河成為絕對的主角,年紀大輩份大的,把他好一通誇獎。


    年輕的小媳婦兒,那可就奔放了,特別是再喝上二兩之後,膽兒更大了,你拉我拽的,小夥打獵有本事,能帶全村吃肉,不知道在炕上,能不能讓全村兒老娘們兒也吃上一口肉。


    江河就算再猛,也架不住十幾個小媳婦兒的圍攻啊,一個不小心,被拽到了倉房。


    這幾個結婚不過三兩年,才生了一個孩子的小媳婦兒,一個個眼睛像發了情的母狼一樣。


    江河可是真嚇著了。


    我特麽活兩輩子,也沒見過這個呀。


    “姐姐們,嫂子們,咱們,有話好說,啊!”


    江河的話音未落,就被控製了手腳,棉褲的帶子也被硬生生地扯開了。


    棉褲一拉,冷風往裏頭灌。


    一個梳著大辮子的小媳婦探頭往裏一看,眼睛一亮,啊喲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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