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和春雨拖著豬皮爬犁,趟著雪一溜小跑。


    剛開始還是兩人一塊發力,跑了一會,江河這邊的繩子就鬆鬆垮垮,一點都吃不上勁兒了。


    江河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自己好歹也是昂揚七尺男兒,整的好像自己在偷奸耍滑一樣。


    這時,江河隻覺得身子一輕,然後就被扔到了豬皮爬犁上。


    “哥哥,我拽著你,這樣快點!”


    “我,我特麽的……”


    江河看著烈馬一樣的春雨,羞愧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農村罵男人最狠的一句話,你都不如那好老娘們兒。


    自己這是不如春雨這個大姑娘。


    嗯,一個比自己膀,比自己壯,胸毛都比自己都濃密的大姑娘!


    前頭的春雨拖著爬犁小跑著,呼呼地喘氣的時候,身體周圍升騰著白霧,像一頭健壯的母牛。


    “下坡兒啦!”


    春雨突然歡呼了一聲,然後把爬犁用力地一拽,接著騰空而起向爬犁上坐來。


    “不,不要啊!”


    江河看著那把棉襖都掙開線,磨盤一樣的大腚騰空而起向自己坐了過來,不由得發出絕望的嘶吼。


    “嗯!”


    江河發出一聲悶哼,感覺自己就像那頭泡卵子一樣,腸子都要從腚眼子裏竄出來了,草的,我錯了,是我太殘暴了。


    “哥哥,你咋啦?”


    “我,我早晚有一天死你手上!”


    江河被壓得都直幹噦了。


    江河抱著二百多斤的春雨,坐在豬皮爬犁上,沿著下坡飛快地向下出溜,速度越來越快,耳邊寒風呼嘯,那叫一個風馳電掣一般的刺激。


    “哥哥,狼,狼,有狼!”


    “擱哪呢?”


    江河看不著,視線全都被春雨這大體格子給擋住了。


    “就擱這呢!”


    豬皮爬犁呼嘯而過,江河看到一隻大青狗,被撞得嘎一聲,打著旋兒地從他們頭頂上飛了過去,然後咣的一聲,撞到了一棵大楊樹上。


    爬犁翻了,人飛了,豬肉也甩出老遠。


    江河被摔得頭昏腦脹,剛剛坐起來,一個長長的嘴巴子,呲著森白的牙齒向他的脖子探來。


    草,哪裏是大青狗,分明就是青白色的森林狼!


    江河一個倒仰,青狼的爪子按住了他的胸口,低吼著向他的脖子掏了過來。


    江河剛要去掏侵刀。


    “嗷!”


    這隻青狼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嗖地一下就沒了影子。


    江河再坐起來的時候,就聽到春雨一聲聲的怒吼。


    她抓著那隻青狼的後腿,像掄大錘一樣瘋狂地四處抽打摔砸。


    還有十來匹青狼,圍著春雨嘶吼撲咬,其中還有一條咬著她的屁股,掛在她的身上被甩得直扯旗,像長了一根大尾巴一樣。


    江河都傻了,這是直接撞進狼群裏來了,這特麽不是一般的刺激。


    江河趕緊拽過撅把子,上了一顆子彈,剛剛把撅把子閉合,一匹塊頭格外大的青狼就撲了過來。


    江河舉槍,當頭就是一槍,把那匹青狼的腦瓜子打稀碎。


    這一聲槍響,頓時讓狼群一驚,四散後退。


    春雨手上那匹青狼已經快被她掄零碎了,隨手一扔,回手把掛在屁股上那一匹拽了過來,高高地舉起來,啊地低吼一聲,忽通一聲就砸到了血地上。


    這匹青狼口鼻竄血,當場就活不成了。


    “春雨,別基巴打了,這是狼群啊,快上樹!”


    江河說完,背著槍,抱著身邊那棵大楊樹蹭蹭地往上爬。


    “哥哥你放心,我來保護你!”


    江河大怒,你保護個嘚兒啊,剛才差點一腚坐死我,還有,這可是狼群,狼群啊!


    大興安嶺老林子裏最猛的可不是東北虎,而是狼群。


    老話兒說,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江河抱著大楊樹,蹭蹭地爬上好幾米,再一扭頭,狼群沒有再聽到槍聲,直接把春雨給圍上了。


    “春雨,你個二貨!”


    江河啊啊地叫著,從樹上又出溜了下來,總不能看著春雨被狼咬死吧。


    我可是義薄雲天,朋友妻可以戲,兄弟的肋巴扇兒上插兩刀的大江哥!


    江河背靠大樹,撅開槍,上子彈,閉鎖抬槍,然後整個人都傻了。


    春雨置身狼群當中,沉腰坐馬,任由狼群撕扯著她的棉襖棉褲,伸手抓住一匹跳起來要掏脖子的狼,嘎吧一下扭斷了脖子。


    然後再抓起一匹咬大腿的狼,高高地舉起,忽通一聲摔在地上。


    然後再抓一匹,向下一摔抬腿再一墊,狼慘嚎著,腰被硬生生地砸斷啦。


    狼可是出了名的銅頭鐵背啊。


    春雨赤手空拳,匹馬單槍,一連整死了五六匹狼,江河這才醒過神來,端起撅把子,砰地一槍,把一匹狼肚子打了個穿膛。


    還剩下兩匹狼,一匹狼塊頭格外的大,明顯是頭狼,另一匹是個頭較小的母狼。


    兩匹狼這會也醒過神來,一瞅全特死球了,這哪是獵物啊,俺們圍攻東北虎也沒這損失啊。


    頭狼嗷地叫了一聲,領著那匹小母狼撒腿就跑。


    “你別跑,還沒打完!”


    春雨大叫著一個前衝撲擊,抓住頭狼的尾巴。


    頭狼連頭都沒敢回啊,嗷嗷地慘叫著掙紮著,嘎登一聲,硬生生地把尾巴掙斷了半截兒跑了。


    江河看著被狼掏得滿身都是棉花套子的春雨,嚇得頭皮陣陣發麻,趕緊衝了上去,“春雨,春雨啊,你咋樣?咋樣啊?”


    “嘶,啊!疼,好疼啊,像被我媽掐了一樣,你給我瞅瞅!”


    春雨說著直接撩起了棉襖,又把棉褲脫了。


    “啊呀我的媽呀!”


    江河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像是讓人給了兩電炮一樣,兩眼直竄花兒。


    那雄壯又雪白的身體,羊脂玉一般的肌肉一塊塊的隆起,護心毛從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還要再往下,大粗腰鐵柱子一般的大腿,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草,一個女人啊,力量美感是特麽個什麽美法啊。


    不過這毛糙糙又雪白的身上,還有一片片的青紫,那是狼隔著棉襖棉褲咬出來的。


    還好,也隻是掐咬出來的青紫,沒有破皮,也沒少塊肉。


    大興安嶺的冬天太冷,所以棉襖棉褲都是要多厚就有多厚,十來斤棉花才能絮一個棉襖棉褲,特別是這棉衣舊了以後,又沉又硬,跟穿了一身古代的棉甲一樣,要不然早讓狼扯吧了。


    等等,這些都不是問題的好吧,春雨還咧著懷兒,棉褲都脫到膝彎啦,草,也不是棉褲的問題,她把褲衩子拽下去嘎哈。


    “春雨,你,你把褲衩子給我提起來!”


    “噢,我說咋那冷呢!”


    春雨趕緊拽褲子抿衣服。


    “媽的……”江河激惱惱地罵了一句,正想喝罵春雨,別動不動就扯衣服脫褲子的,我就是拿你當親妹,你也得注意著點啊。


    咱不是三四五六歲能睡一個被窩的時候了。


    關鍵是,得虧你沒那玩意兒,要不然的話,我更自卑啊。


    “嘿,爺們兒!”


    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哆嗦的顫音響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80,從在大興安嶺打獵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下青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下青禾並收藏重生80,從在大興安嶺打獵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