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夫人紛紛應聲道:“郡王妃放心,我等豈敢對公主殿下不敬?隻會滿心敬畏地侍奉著,絕無半分冒犯之意。”


    謝霖美滿意地點頭笑道:“如此便好!”


    說話間,一行人已快步走進正殿之中。隻見上官無憂身著一襲華麗無比的服飾,端坐在大殿正中央的寶座之上,渾身散發著高貴與威嚴,還有隱隱的怒氣。


    眾人見狀,齊聲行禮參拜:“參見長公主。”


    上官無憂微微抬手,示意眾人起身:“平身吧。”


    這時,先前開口的那位夫人再次上前一步,滿臉堆笑地恭賀道:“恭喜長公主喬遷新居啊!這公主府剛剛落成,公主您就迫不及待地入住進來啦,可見陛下對公主您真是寵愛有加,真可謂是榮寵無邊呐!”


    上官無憂聽後,目光落在這位夫人身上,心中暗自思忖起來。她覺得此人眉眼之間與宮中的德妃竟有那麽幾分相似之處。


    上官無憂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之人,輕聲說道:“你長得和德妃有點像,難道你是德妃的家人嗎?”


    被問話之人頓時語塞,滿臉漲得通紅,剛想要開口反駁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就在這時,一旁的謝霖美連忙走上前來打圓場道:“長公主殿下,這位乃是德妃的生母,工部尚書的夫人。您稱呼她為段夫人便可。”


    上官無憂聽聞此言,輕輕點了點頭,目光緩緩移向那位段夫人,上下打量一番後說道:“哦,原來是段夫人啊。不過方才聽你所言,似乎覺得本公主榮寵無邊,這話可就有些言過其實了。


    要知道,整個京城誰人不知,父皇最為鍾愛的可是那賢妃,哦不對,如今應當稱其為賢嬪了。


    而他最疼愛的公主則是二公主上官無慮。本公主之所以能成為嫡長公主,也不過是投胎時運氣好罷了,碰巧趕上趟出生,不僅占了個‘嫡’字,還占了‘長’字。


    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可不是旁人能夠輕易豔羨得來的。


    即便日後父皇對我的寵愛不複往昔,但身為嫡長女應有的待遇與配置卻是一樣都不會少的。


    段夫人,你覺得我說得可有道理?”


    段夫人臉色愈發難看,忍不住斥責道:“公主年紀尚輕,說話怎如此咄咄逼人!對待長輩竟然毫無半點尊重之意!”


    上官無憂嘴角微揚,發出一聲冷笑:“嗬嗬,我當真是不曉得你們府上竟如此寬宏大量,連妾室的娘家居然都能夠被稱作長輩。


    依我看呐,妾室不過就是些奴才罷了!難道說,你們家裏頭妾室的娘家當真算得上是長輩不成?


    還有諸位夫人們,你們家中的妾室娘家難不成都當成正經親家處嗎?”


    段夫人聞言,氣得嘴唇直哆嗦,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


    眼看著她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似是想要佯裝暈倒以逃避眼前的局麵。


    然而上官無憂哪會輕易讓她得逞,當即開口說道:“你可千萬莫要暈過去呀!瞧見沒,這根銀針可是我特意預備下的。


    以往在宮中的時候,那些女人們但凡想要裝暈,我便是靠著它將人給紮醒的。像你這套路,我早在幾歲的時候便已經見識得多了去啦!”


    說罷,上官無憂將手中那根銀光閃爍、又長又粗的銀針高高舉起,好讓在場的眾位夫人都瞧得一清二楚。


    眾人見到這般光景,心中皆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這是什麽‘魔鬼’!


    上官無憂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諸位夫人,我在此誠心地奉勸大家一句,不妨也各自準備這麽一根銀針。


    要知道,那些個妾室們平日裏最是喜歡惺惺作態,不是嚶嚶嚶地哭哭啼啼,便是動不動就裝暈。


    但隻要你們手上有了這麽一根銀針,保管她們立馬就老實起來。如此一來,家庭裏的諸多矛盾想必定然能夠減少不少。


    不知各位以為如何呀?”


    此時,眾多夫人臉上的神色可謂是各不相同。有的麵露驚愕之色,顯然對此感到難以置信。


    有的則是若有所思,似乎對上官無憂的提議頗感興趣。


    而更有那麽幾位夫人,竟然當真將這話聽進了心裏去,暗自琢磨著是不是真該備上一根銀針以防萬一,省得家裏的那些小妖精天天作妖。


    丞相府王夫人皺著眉頭,一臉狐疑地說道:“公主隨身帶著銀針,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公主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反駁道:“怎麽會不合適呢?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表麵上對我無可奈何,但背地裏卻不擇手段地想要加害於我。


    所以,我隨身攜帶一根銀針以備不時之需,又有何不妥之處呢?”


    王夫人聽後,臉色一沉,厲聲道:“身為女子,應當遵循三從四德之道,怎能像你這樣特立獨行呢?”


    公主毫不示弱,挺起胸膛,昂著頭回應道:“我怎麽啦?你倒是說說看!自古以來,曆史上可有哪位嫡長公主是恪守三從四德之人?


    嫡長公主向來都被要求文武雙全,既要知書達理,又要有勇有謀。試問,那些謹遵三從四德的女子,又有幾人能夠做到文武雙全呢?


    再者,你可知何為‘君’?


    你竟然妄圖讓本公主也去遵循那所謂的三從四德,莫不是想說等我日後嫁為人婦,還要侍奉公婆、順從夫君不成?”


    王夫人一時語塞,隻得硬著頭皮回道:“難道不應該如此嗎?”


    公主冷笑一聲,雙手抱胸,嘲諷地反問道:“那你可曾聽說過男子入贅之事?


    你又是否明白何為‘君’?


    當男子選擇入贅之時,自然就該由他來遵守三從四德了。


    否則,誰家沒事兒會要一個大男人入贅呢?


    您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呀?”


    王夫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公主,喃喃自語道:“哪……哪有男子三從四德的啊?”


    上官無憂一臉嚴肅地說道:“自古以來,人們皆言女子嫁人需遵循三從四德之規。


    然而依我之見,男子若嫁人,同樣應當踐行此道!


    否則,男子嫁人所為何事?


    難道嫁人之後,反倒要在婆家裏作威作福、充當大爺不成?


    如此這般,娶他進門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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