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了的,那就是宿命,宿命的軌跡縱橫交錯,就算你知道事情的結局,想辦法去避免,可事實上,總會在冥冥中促成已定的結局。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


    就比如我跟劉安琪,說實話,我跟她的經曆也是在我從赤棺中醒來後才明白的。在所謂的第二世界中,她是個小太妹,一次喝醉酒後,在路邊,被校外的流氓調戲,被我給救了。很狗血的橋梁,可後來的卻促成了她對我的好感。原本這種好感,應該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可怪就怪我有一次嘴賤,見她站在六樓的圍欄前發呆,當然卻又一種跟她打扮不太匹配的氣質流露,有些病怏怏的,我說她有時候像曹先生筆下的林黛玉,那一刻,她看我的眼神變了,我現在才明白,那種眼神不是在笑我,而是忽然間發現有一個人會懂她。那一刻,她沉淪了,哪怕而後我的絕情,她也癡心不悔。


    人生的相逢於相知很戲劇化,就如我穿梭於所謂的三個世界,卻總是能遇到相識的人。


    她被那衣著不凡的男孩抓住胳膊,眼神流露出對我的求救。


    最終電梯在七樓停下了,而我要去的地方卻在十樓,她被那男孩拉走,我沒猶豫,跟著出了電梯,那男孩可能認為隻是湊巧,依然半抱著她往前走。走到一間房間前,打開了房門,正要進去,被我一把抓住了肩膀。


    他瞪著眼睛怒視我要幹嘛?滿嘴的京片子,看來是個地道的京城人。


    我不鹹不淡的說不幹嘛。問你借點東西。


    他皺著眉頭不屑的笑了笑,而後像是揮走糞便上的蒼蠅一般對我說:要錢是吧?喊聲爹,爹給你買糖吃!說著掙紮了下我抓著他肩膀上的手。


    我笑而不語,心裏冷笑,肮髒不是垃圾的獨有,也不是廁所裏的臭翔專利。人心有時候也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甚至比之前者更加不堪。


    嘴賤是嗎?


    我鬆開了抓著他肩膀的手,他冷笑:算你識相,別礙爺好事兒!


    我卻閃電般捏住了他縱欲過度,蒼白無力的下巴,狠狠的捏了下去。就感覺到指內一陣脆響,他嘴角噴血的發出了一陣如喪考妣般的慘叫。


    我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扔進了屋子裏,然後關上了門,拉起了被嚇傻了,還沒來得及驚叫的劉安琪,就往電梯走。


    一直當電梯的門掩上,她才驚恐的望著我,我說你怕我?


    她不知道說什麽,眼神始終充滿了恐懼。


    我沒在意她的表情,隻是對她說:那我將你送回去可好?


    她卻忽然哭的稀裏嘩啦。


    電梯降至一樓,門剛打開,兩個製服保安衝了過來,我一拳一個將兩人打翻在地。


    動靜很大,大廳裏炸開窩了,依稀有見到前台小姐拿起電話。


    我沒理會,在眾生百相中拉著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的劉安琪走出了酒店。


    不緊不慢,漫無目的的朝右邊走去。


    身後始終沒人有勇氣追上來。冷漠並不是體現在摔倒了有沒有人扶。那隻是萬千悲劇中的一幕而已。


    天很暗,似乎有下雪的預兆,我跟劉安琪無處容身,背著包在街上晃噠。


    我問她餓嗎?


    她點頭,我看遠處有攤位準備收攤,拉著她走了過去,老板是個看上去六十出頭,卻隻有四十歲生魂的實誠人。賣的是餛飩,見有客人上門了,趕緊又放下了家夥什兒,操著一口蘇北口音問我們來兩碗?


    我搓了搓手點頭。他讓我們稍等一會兒。


    我看了看劉安琪,她沒了我記憶中敲章跋扈,沒了我記憶中自信陽光,隻留下了林黛玉般的我見猶憐。


    一碗餛飩下肚,感覺暖和了不少,我有些發愁,這一鬧騰,酒店啥的肯定是不能去了,就問混沌攤老板有沒有小旅館便宜的那種。


    老板說有,就離他租住的地方不遠,剛巧可以順路帶我們去。


    老板似乎是個多話的人,一路上嘮嘮叨叨,還誤認為我跟劉安琪是一對,問我們是不是來京城謀生計的,我笑言確實是這樣。


    老板感慨,都不容易,如果不出來,在家連家都養不起。


    我心裏歎息,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我與他們並沒有什麽不同。


    老板口中小旅館路途不近,我們三人走了二十來分鍾才到。


    他幫我們指引了那塊破爛到看不清楚字樣的小店,我看了看劉安琪,她凍的不輕,也沒什麽主見。


    走進小旅館中,臨近十一點,櫃台後麵的胖女人坐在小太陽前嗑瓜子看電視,笑點頗低,聲音不忍入耳。


    餘光一掃我跟扭扭捏捏的劉安琪:住店啊?單間八十,衛生間公用。


    我點頭說可以,她不鹹不淡的伸手,交錢,兩百押金,身份證。


    我就準備要走,她有些不耐煩了,算了算了,最後一間,明天十一點前走人!


    最後一間?我有些猶豫,看了看身旁的劉安琪,臉紅的不行。


    我問隻有一間?


    肥女人白了我一眼:裝什麽純,裝純你回家啊?來開房不就是為了打炮?不準趕緊走!


    這態度!


    我有些火了。不過我也忍了,我小聲問她成嗎?


    她沒吭聲,我當她默認了,交了錢拿了鑰匙,肥女人說了句二樓最裏邊。等我們一出去就關上了門。


    樓梯間很黑,劉安琪下意識的抓著了我的胳膊,我也沒在意,剛上二樓,就聽見裏麵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纏綿音,走道燈光很暗,我卻能看清楚劉安琪的尷尬與擔憂。


    我倆一直走到最裏麵,打開了房門。裏麵湊合,不過隻有一張一米五不到的床。衛生勉強。


    進了屋後,我趕緊關上了門,她警惕的望著我,問我幹嗎?


    我說暖氣都出去了。


    她哦了一聲,沒再說話,隻是緊緊的抱著包坐在床邊。


    我看了看,被子有兩床,最終,我選擇了避嫌,從床上抱下了一床被子,鋪在了地上,合衣就睡。


    她有些傻眼了,盯著我瞧。


    我翻身沒看她。


    接著就聽到她瑟瑟發抖的聲音與鑽入被子的聲音。


    我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倒是跟這麽個‘陌生人’說了實話:家裏有人病了,經人介紹,千裏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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