閏土他爸不是說早就失蹤了嗎?為什麽爺爺說把他喊回來?難道說閏土他爸並沒有走遠,或者說家裏還是可以聯係上他的?


    我爺爺長歎了口氣,其他人都不說話。(.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馬道士估計是上茅房了,原本想過來的,估摸著是聽到了我爺爺跟二爺爺的對話,跑到西屋沈威那邊去了。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可是他們並沒有再說下去,搞的我心癢癢的。


    我爺爺對我爸他們說,去喊你老本子大哥過來,商量一下你二嬸的事情。


    我爸應了聲,喊上我二叔一起去找我村長大爺去了。


    等我大爺來了後,他們又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先將二奶奶安頓好,再去找我二嬸,二奶奶的死,二嬸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二爺爺又不願意報警,所以也隻好先按照我爺爺跟大爺的說的那樣做。


    那天晚上,我們一大家子人都聚到了二爺爺家,二奶奶的身子是我奶奶跟我大娘給擦的身。我大娘出來後就吐了。估計是第一次做那些個事兒。


    我爸跟二叔還有二哥幾個在我二爺爺家後屋抬出了棺材,我爸給上的漆。


    馬道士已經回去了,說是需要他的事情打個電話就行。


    我跟沈威倆陪我爺爺跟二爺爺,都沒敢說話,我二爺爺的情緒很低落,不過並沒有表露的特別悲痛,可能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已經看透了吧。


    就在二爺爺家忙的如火如荼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是表叔!


    我愣神的望著他,他怎麽來了?我又看了眼沈威,沈威說是我打電話給半斤叔的。


    我爺爺看到表叔了,就想張口,我表叔居然瞪了他一眼,我心裏突了一下,表叔這是咋了?


    我爸跟村長大爺他們上去跟我表叔打了招呼,程虎也喊了聲表叔。


    我表叔跟幾個人都回應了下,跟我二爺爺寒暄了幾句,就進屋看我二奶奶去了。


    我心裏有種感覺,我感覺表叔跟我爺爺的背後似乎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隻是我還猜不到。


    我表叔從屋子裏出來後,看了我爺爺一眼後,冷冷的說了句:二表嬸是被鋤頭砸死的。


    鋤頭?鋤頭在農村裏是很常見的東西,不過我記得,當時我遇到我二爺爺的時候他們確實扛著把鋤頭。


    我二爺爺,悲痛的歎了口氣。我爺爺低頭不語。


    我爸說,會不會是二嫂子她?


    我表叔一擺手,說:絕對不會!


    我二叔臉色有些難看的說:老表你可能不曉得情況話還沒說完,我表叔就搖頭說,威子已經都跟我講過了,所以我才認為不會。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如此一麵的表叔,我的內心卻湧起了一種崇拜和興奮,看來小姐姐說的沒錯了。


    我爺爺忽然抬頭說,半斤?


    我表叔又是瞪了他一眼,忽然吼道:我知道該怎麽做!


    這一吼,把我們所有人都嚇懵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表叔居然會發那麽大的火。


    表叔看了我跟沈威一眼,然後,平複了些情緒後,輕聲說:沒保住浮生,我已經對不住撇子了,二表嬸也出事兒了,再不管,他會怪我。


    表叔說完後,就靠在門上不說話。


    撇子,是閏土爸的小名,馬道士說的。


    所有人都沒吭聲,過了半響,我表叔主動去棺材前幫我爸一起上漆。


    那天晚上,氣氛非常之壓抑,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晚上,我實在困的不行,我媽就讓我跟沈威在小閏土以前的房裏睡一會。


    那天晚上出了我跟沈威還有二哥外其他的人都是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一早,醒來後,發現沈威已經起了,我二哥還在打呼嚕。


    我起床後,二爺爺家門外已經搭上了棚。


    看來是準備辦喪了。


    我媽跟我大娘還有親二嬸已經回去睡覺了,我二爺爺跟我爺爺兩個老兄弟仍然坐在大桌子前,就那樣坐著,坐了一晚上,我二爺爺讓我爺爺回去休息,我爺爺說,得陪陪他。


    我有些擔心兩個老人扛不住。我奶奶也是一夜沒睡,不過她卻沒走,就一直在我二奶奶房裏。


    表叔跟我爸都不在,我二叔紅著眼睛,拿了一大疊紙錢在那邊撚。大約接近中午的時候,也就是我二哥剛起床沒=一會兒。我二爺爺家來了很多我們莊上的人。我表叔跟我爸十點鍾左右回來的,幫我二奶奶入的殮。馬道士也來了,帶著兩個十八九歲的徒弟。二爺爺家,一下子就塞滿了人。


    我二哥實在受不了回家去洗漱了。我跟沈威卻不知道幹啥,就蹲在門口聊天,沈威沒刷牙就抽煙,我問他我二叔到底是幹啥的?


    沈威看了我一眼沒說。我說,你不說我也曉得,他是道士吧?沈威卻搖頭。


    我說那他是幹啥的?沈威說,你就別瞎猜了,我也不曉得。


    我說我不信,他說你不信拉倒,有本事你自己去問去。


    我瞬間無語了,表叔冷到不會跟我說的。


    那天,中午,村長大爺剛張羅好午飯,流水席擺了十來桌。


    忽然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開了進來!


    我一見那桑塔納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因為我們家親戚中,也就我二叔又輛破捷達,其餘的似乎就沒開車的。


    那輛車上下來了個人,我沒見過。不過他從車上拉下來的一個人我倒是讓我吃了一驚,是二嬸!


    穿黑襖子的二嬸。


    正準備吃飯的人都愣住了。我二爺爺看到那人,臉色一變,差點兒就昏倒了。


    我表叔,擠開人群走了過去,那人看了我表叔一眼:我媽呢?


    我表叔指了指堂屋中的大棺材。


    那人沉著臉,擠開了為他讓道的人,走到我二爺爺麵前,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走到棺材前,砰的一聲沉悶的響聲,跪在了棺材前,我跟沈威倆都在旁邊給二奶奶燒紙錢。所以我離那個人很近,他走過來的時候,我看清楚了他的臉,我從他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到小閏土的影子。


    他就是我二叔嗎?那個外號叫左撇子的二叔?


    他跪在了棺材前,頭貼在地上,沒發出一絲聲音,不知道為什麽,我能感覺到他的那種悲鳴。很多時候,無聲的哭,比歇斯底裏的哭更讓人心疼。


    ps:又逢中秋,祝大家中秋快樂。今天呢,會準備4章的更新,分別是早晨的九點左右,中午的12點,下午的3點,晚上的10點。萬卷書屋的可能會有時間上的差異,得看那邊的編輯是不是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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