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鏡表情有些鄙夷,笑著說這麽說你還是相信了,不過也沒關係,等這件事情我查清楚你就明白了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鬼。


    我笑了笑,說我的話並不是單指你的,你也別往心裏去。


    他沒說話,隻是朝我笑了笑,我總感覺他的笑有些奇怪。


    那天晚上,我獨自走出了校門,找了個很僻靜的地方,說出來那地方一般人晚上都不會去,因為是屠宰場。


    夜裏的屠宰場聽不見殺豬的聲音,隻有一陣陣秋風飄過,卷起地上枯敗的落葉。屠宰場前,隻有一個時而會自動熄滅然後又亮的暗黃路燈。


    路燈下,隻站著我一個人,剛來屠宰場,經過屠宰場大門時,就能感覺到一股很濃鬱的血腥味跟與旁邊截然不同的陰冷氣息。


    我悄悄脖子上取出那塊年幼時的半塊小碟片,思緒又回到了年幼的時候去小姐姐家,那個如夢似幻的夜晚,我倆穿上了血紅色的衣服,就像古代時結婚一樣,隻是後來有些記憶似乎我不記得了。


    弟弟?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扭過頭,再次看到了好幾天沒見的小姐姐。


    小姐姐站在我身前微笑,問我啥時候來的?


    我訕訕的笑了笑,將那半塊碟放進了衣領裏,說剛來呢,你咋來的這麽快?


    小姐姐說,不是約好的九點半嗎?


    我說是啊,剛下自習。


    小姐姐似乎有些羨慕,問我上自習跟上課有啥區別?我說自習沒老師。


    小姐姐笑了,笑了,說那你是不是經常跟女同學聊天了?


    我有些窘狀,哪有,我同桌是個男的呢,再說我們自習也是有班長跟紀律委員監督的。


    小姐姐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我忽然間發現,她的個子比我矮了許多。


    望著她雪白的脖頸,我伸手取下脖子上的圍脖給她圍上,她緊了緊圍脖,說不冷。


    我說不冷也得圍上,等會兒還得回去呢。


    她低著頭,原本蒼白的臉頰浮現的一抹淡紅。


    良久才抬起頭,問我在學校還好吧?


    我說,還好,不過我們學校前兩天死了個女孩。她問我咋死的?


    我說從樓上摔下去死的。


    她哦了一聲,就沒再問。


    也是,死人正的很正常,隻要是活著就得接受,下一秒未知的恐懼。


    我將關於三年死亡之約的傳說跟那女孩的死跟她仔細的說了一遍,她站在我身前一直都在仔細的聽。


    我說完以後看了看她的表情,她皺著眉頭對我說:弟弟你似乎對你那個女同學很關心。(.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我說,她是我同學,而已挺可憐的。


    小姐姐撅著嘴,不說話。


    我看她好像生氣了,也不知道咋說了,原本嘴邊有很多疑惑都說不口了。


    好一會兒,小姐姐才說話,她說,那三年死一個人的事情,我得回去問問奶奶,我都沒聽說過,不過,那女孩死時的地方晚上你可千萬別去,那種枉死的女孩,一般都會迷失,不會意識到自己死了,如果遇到她的話,也不能直接跟她說她已經死了,否則,會化為厲鬼。


    我有些害怕了,不過心想,一般人也看不見鬼啊?也就沒太在意她的話,而是問她如果那女孩化為厲鬼會怎麽樣?


    小姐姐深吸了口氣說:你還記得兩年前你班上那女孩嗎?


    我說記得啊?她又說:她的死,是因為被自己的頭發勒死了,後來又被頭發吊在了房梁上形成了陰發。


    我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關於陰發記得之前小姐姐跟我說過,而且也就是那件事情,小姐姐還受了傷。


    小姐姐見我似乎有些迷糊就說,陰發形成的條件極為苛刻,勒死她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家不遠小野河邊的那個人。


    我心裏大驚,就說,那為什麽當時不跟我說,我可以讓我爸媽報警。


    小姐姐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說,橙子,你別問了,沒用的。


    我心裏很是驚訝,為什麽?可是小姐姐她不說,我也沒辦法,現在就算我去報警了,也說不清楚,林羽欣已經死了兩年了。


    我問他那個人到底是幹啥的?我見過嗎?


    她看了看四周,周圍除了我們所在的地方有光線外一片漆黑,說你別問了,以後會知道的。


    我有些無力的點了下頭,心裏感覺堵得慌。


    小姐姐忽然問我,你那表叔到底是什麽人?


    我說怎麽了?我表叔就是我表叔啊?從我老家搬過來的。


    她皺了皺眉頭,說:他很厲害。


    厲害?


    我不太明白,不過記得之前她跟我說,閏土是表叔帶到我家的,也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又想起我表叔跟我爸說了什麽關於我是皇帝命什麽的,還有什麽袁天罡稱骨什麽的。難道他是個算命的?


    就說他好像會算命。


    小姐姐嗯了一聲,說,我送你回學校,等我回去問問我奶奶,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說好,就拉著她的手一起往學校走,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小姐姐說你自己進去吧,我就在這兒看著你進去。


    我說,那你回家的時候小心些。


    她說沒事兒的,你別擔心了。


    我三步一回頭的進了校門,她一直看到我走進了校門才放心的離去。


    剛進校門,門衛室裏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開門的大爺從值班室裏走出來,問我大半夜的出去幹啥?


    我撒了個謊,說沒啥,大爺,我就是家裏來了親戚,出去見見她。


    值班大爺板著臉,冷冷的說:以後晚上不許出去,再讓我看到你就別進來了。


    我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讓我跟一個老人家吵嘴,犯不著。


    我笑了笑說,曉得了大爺,我得趕緊回去了,您早點休息吧。


    說完不給他再說我的機會我就一溜煙的跑了。


    身後傳來了老大爺一陣陣的咳嗽聲。


    我回宿舍得經過教學樓,快到十點了,教學樓附近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昏暗的路燈下特別的安靜,望著一一班的那棟教學樓我有些發毛,就走的稍微快了些,就在教學樓的去宿舍的轉彎口,我的眼前一閃,出現了一個人,是一個穿著橘黃色外套的女孩,她在我前麵,我看不到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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