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曹爽之的眼睛一下子變成了銅鈴。


    肖冰璃見他這副表情,似乎也沒感到意外。


    喝了口水說道,“大龍,你知道春水會所嗎?”


    曹爽之,“聽說過,是東區、乃至整個揚城聞名的高檔會所,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肖冰璃於是給曹爽之介紹了春水會所和伍春水。


    也提到了包昊明身邊的另一個女人,胡蝶。


    “大龍,因為昨晚除了你我之外,也就劉婉兒和關芝桂知道我的行蹤,以及可能開乘的車型和車牌。”


    “所以今日,葉輕揉葉主任她們,調查的內容,包括劉婉兒和關芝桂的通話記錄。”


    “劉婉兒沒事,從昨晚到東區後直至今日早晨,隻給她爸打過一次電話,沒有電話打入。”


    “所以單純從電話這一塊,可以排除劉婉兒的嫌疑。當然,不能排除信息等聊天工具。”


    “但關芝桂就完全不同了。”


    “在我們離開皇家酒樓後十分鍾內,他撥出了一個電話,隨後又是另一個電話。”


    “這兩個號碼雖然開戶名不是使用者,但葉主任他們經過大數據的分析,已經完全確定,實際使用者分別是皇家酒樓的老板嚴大富、春水會所的名義老板伍春水。”


    “我們出事之後,我不是也給關芝桂打了電話嗎?”


    “也就在那個時間點後不到十分鍾,關芝桂又給伍春水打去了電話。”


    “而且,在我們吃飯期間,關芝桂走出去所撥打的那個電話,也是伍春水的。”


    “大龍,雖然眼下我們因為沒有確鑿證據,所以說買凶殺人的幕後者不能確定。”


    “但根據昨天發生的事情,我爸和葉主任她們,都懷疑是包昊明授意手下幹的。”


    “你說關芝桂在昨晚那幾個時間點,前後給伍春水打了三個電話是什麽意思?到底說了什麽?”


    “另外就是,調出路上的監控視頻顯示,關芝桂離開酒樓後,並沒有直接回家,他騙了我,事實是去了春水會所。”


    “我爸和葉主任他們的推斷,包昊明大概率是真不敢要我的命。”


    “但他一定會報複你昨天傍晚掃他兩耳光的仇。”


    “所以假設就來了:”


    “包昊明授意伍春水殺了你,伍春水以攪黃關芝桂副處長任命為要挾,逼迫他就範,要他提供你的詳細信息。”


    “關芝桂官迷心竅,為了不影響他副處長的升任,最終向伍春水妥協,交代了你的一切。”


    “但關芝桂可能沒想到伍春水出手會那麽快,應該沒提及我,所以才會出現昨晚殺手蹲點時碰上了我。”


    “對於殺手而言,殺一個和殺兩個沒有區別,遇到了肯定不會放過,因此有了昨晚的事情。”


    “關芝桂在得知我遇襲時肯定是暴怒的,最後打給伍春水的那個電話,大概率是向伍春水討要說法吧。”


    曹爽之聽到這裏閉上了眼睛,思索著肖冰璃的話。


    合理!


    整個推理完全符合邏輯,而且有電話、監控路線輔證。


    哎!


    曹爽之長長歎了口氣,腦海中想到了關芝琳。


    芝琳大妹子啊,看來真的要對不住你了!


    也隻能今後在其他方麵給你補償了。


    不過關於肖父肖母對肖冰璃的勸說,曹爽之還是有疑惑的,睜開眼睛問道,


    “那個····就當這個推斷是真的,但無論包昊明還是關芝桂,都是針對我啊!”


    “你隻不過是無辜的趕上而已。”


    “好像這事,還犯不著你爸媽勸說你和關芝桂離婚吧?”


    肖冰璃苦笑搖頭。


    “你不懂,這其實已經反映了本質的問題。”


    “首先,關芝桂為了晉升無阻,竟然連你這個幹外甥都可以出賣、可以讓你死,就說明他的內心,情義是十分淡薄的。”


    “我爸媽說,如果某一天,我肖家對他的利用價值不大了,如果需要的話,他完全可以出賣我,乃至整個肖家。”


    “我肖家,不能有這樣的人!”


    “其次,我和包昊明、包家的事,關芝桂是知道的,清楚肖家和包家,表麵上和睦,實則暗地裏互為政治對手。”


    “我也告訴過關芝桂,伍春水幕後的大老板就是包家。”


    “這種情況下,關芝桂還和伍春水暗通款曲,用政治的話,就是牆頭草,或者叫做內奸!”


    “我肖家,更不能有這種人!”


    “當年我和關芝桂走到一起,實際上是我看上了他,可以說是我主動倒追了他,否則以他的條件,根本不可能娶到我。”


    “當年我爸媽並沒反對,說隻要我過得好就行。”


    “但如今發現這種問題,我爸媽是絕對不能再容忍他的。”


    “你知道,我是肖家的獨女,我和我的配偶,就是肖家的未來。”


    “換作你是我父母,你能接受這樣子的女婿嗎?”


    曹爽之毫不猶豫說道,“不能!”


    “為了利益可以出賣身邊人,政治上牆頭草,這兩點都不能接受。”


    肖冰璃點點頭,將水喝完放下杯子,望著曹爽之問道,


    “但大龍,離婚對誰來說,都是一件艱難痛苦的大事。”


    “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就心如亂麻。”


    “你說,我該不該和關芝桂離婚呢?”


    曹爽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心想我剛才所說的話,不就已經是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嗎?


    但直白說出來,這話曹某人不會說,因為和關芝桂的關係特殊。


    更重要的是,如果傳到肖家父母耳中,容易引起他們的反感。


    曹爽之選擇沉默不語,兩人就這麽靜靜的坐到了深夜十二點多。


    直到睡覺之前,曹爽之都沒給肖冰璃任何建議。


    第二天早上,倆人出發前往東區城。


    同行開車的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子,杜美玲。


    出了周六晚上那檔子事,肖建成夫婦已經容不得肖冰璃反對了,硬是將杜美玲安排給她做貼身保鏢,兼司機。


    在這種背景下,肖家把杜美玲安排給肖冰璃做貼身保鏢,可想而知,杜美玲絕非簡單人物。


    三人到了東區之後,肖冰璃讓車子開往錦繡家園小區她和關芝桂的家,收拾衣物。


    肖冰璃已經決定搬離錦繡家園小區,重新住到區府後麵的宿舍區那套房內。


    劉婉兒提前接到通知,已經在樓下等候。


    曹爽之開始不願意上去。


    現在遇到關芝桂,你說怎麽相對?


    但肖冰璃告訴他說,關芝桂不在家,已經去巡捕局上班,曹爽之這才也上去幫忙拿東西。


    肖冰璃隻是收拾了她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其他的東西都沒動。


    回到區府機關宿舍。


    肖冰璃進入主臥,見到大床淩亂時,不由得回頭瞪了曹爽之一眼。


    “這麽懶豬的!”


    “我的床才借你睡了一個晚上,就弄得這麽淩亂,也不會疊一下空調被單子的!”


    說著,肖冰璃上前掀起了空調被,準備將床收拾一下。


    可當被單掀開的時候,肖冰璃頓時傻眼了。


    旁邊的曹爽之也同樣傻眼了。


    唰唰!


    倆人的臉蛋一下子比熟透的西紅柿還紅!


    臥室裏的氛圍驟然變得氤氳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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