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錯愕,不知謝凜域到底怎麽了?


    時澤喊醫生來,確認他隻是單純的昏厥,眾人才舒了一口氣。


    謝今夏走來,拍拍喬言的肩膀:“不要有心理負擔,不是你的錯。”


    喬言感到意外,今夏變了,對她不再有敵意。


    謝今夏走了,隻留下時澤和喬言在病房裏。


    等了快一天,謝凜域都沒醒來,喬言不想等了,起身要走。


    “他醒來應該想見到你,你真的不再等等?”時澤建議道。


    喬言不認為謝凜域想見她,不然也不會昏厥過去,不過她還是聽從建議,等下去。


    夜晚十點鍾,謝凜域再次睜開眼眸,第一句話就是:“看緊喬司墨,不準喬言接近他。”


    等了一天的喬言,聽到這話,氣笑了。


    謝凜域聽到笑聲,轉過頭,緩緩對上她不屑的輕笑。


    他惱羞成怒:“她怎麽在這裏?”


    控製不住低吼:“讓她走,我不想見她。”


    時澤:“……哥,你是真心的?還是要作一下啊?”


    君心難測。


    嘭的一聲,謝凜域又倒在床上,昏厥過去。


    時澤:“……”


    喬言:“……”


    醫生再次趕來,檢查後,發現沒什麽大礙,真的就是單純的昏厥。


    時澤指責:“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人能隨便昏厥嗎?你以為是演戲呢?”


    喬言淡淡道:“也許他就是演的。”


    但看謝凜域緊閉雙眸,痛苦不堪的樣子,時澤道:“我哥應該演技沒那麽強。”


    又換來喬言一陣冷笑,他們剛認識那會,謝凜域的演技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任人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時澤再次道:“這樣吧,若我哥見到你還昏厥,我就帶他去見大師。”


    喬言問:“什麽大師?”


    “上次大師算出你在東北方向,果真我們就找你了。”


    喬言:“……”她也想見見大師,想請大師算算,她和謝凜域什麽時候是個頭。


    就這樣,喬言又留在病房,等待謝凜域醒來。


    次日清晨,謝凜域悠悠睜開眼眸,喬言出現在他瞳孔裏。


    他雙手抓住床單,呼吸急促:“你,你怎麽還在?”


    “不想見到我,那我走。”喬言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謝凜域卻又叫住她:“你別走。”


    他命令時澤:“看緊她,她會帶我兒子跑。”


    時澤:“哥,喬言不會的,你別擔心了,好好治病吧。”


    喬言笑:“我會,我會帶兒子逃到……”


    話沒說完,就見到謝凜域捂著頭,發出痛苦的哀嚎,沒等叫來醫生,他又再次昏厥過去。


    時澤:“喬言,我求你了,別刺激我哥了,他現在受不了一點刺激。”


    喬言走近病床,男人臉色蒼白,表情痛苦猙獰,好似在遭受巨大的折磨,他到底怎麽了?


    一行人帶著謝凜域,趕到中醫大師的醫館。


    中醫大師看似很隨意的按了謝凜域額頭的位置,按了一分鍾後,“他受刺激了,才會這樣。”


    “我哥非常強大,心理素質超絕,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受刺激。”


    “應激了,身體的本能反應。”中醫大師篤定道,並且他看向喬言,“我猜測你就是他應激的原因。”


    喬言沉默不語,她的目光投射在謝凜域身上,在琢磨,你也會有今天?


    之前她被他囚禁在身邊,備受折磨,也差點應激了。


    他這樣,是不是活該。


    時澤緊張的問,該怎麽辦?


    中醫大師讓人抬謝凜域去做藥浴,並道:“隻要他不見這位女士,就不會再應激。”


    “你,胡說什麽呢?我哥不見她會死。”


    “哦,早晚都是死,無所謂吧。”中醫大師緩緩道。


    時澤:“……”


    喬言聞言,眉目也皺起。


    時澤陪謝凜域去做藥浴了。


    她留下,誠懇道:“我聽說您起卦很準,我想算算我和謝凜域的未來。”


    中醫大師觀她的麵,肌膚雪白,眉目輕柔,嘴角上揚,是個很有福氣的人。


    “可以算,但算出來,結果要是令你不滿意,怎麽辦?”


    喬言沒想到這層,她猶豫。


    “我倒是可以算算你們的前世。”中醫大師道。


    喬言感到意外,這也可以算嗎?


    “今世的糾纏,完全是因為前世的糾纏。”


    中醫大師問她的生辰八字,而他早知道謝凜域的生辰八字,用千年龜殼推演完,問:“你真的想知道嗎?”


    喬言有些遲疑,不知大師為何這麽問,心口微微顫了下:“想。”


    聽完大師的話,喬言陷入恍惚。


    她不敢相信,是前世她欠了他的。


    時澤見她沒走,趕緊道:“你來陪陪我哥吧,我得換身衣服去。”他渾身濕漉漉,還散發濃重的藥味。


    喬言腳步虛脫的走進藥池。


    謝凜域赤裸著上半身,浸泡在木桶裏。


    他此刻的神情,儼然禁欲的修士。


    喬言腦海裏浮現大師的話,前世她是一個凡人,而謝凜域是一名超凡脫俗的劍修,心懷天下,專心修煉。


    可她卻無可救藥愛上他,為了接近他,也進入道門修煉,可她資質極差,練來練去還是一個外門弟子。


    她為了盡快提升功力,走向歪門邪道,將一種毀人清修的藥,偷偷喂給謝凜域,並用鐵鏈囚禁他,日夜不停的和他雙修,吸收他功力的同時,還強行占有了他。


    最後,門派掌門將謝凜域救出,想要一掌殺了她。


    她喊自己有孕了,謝凜域似動了惻隱之心,求掌門留她一命。


    清冷的他,沒了藥物的束縛後,規勸她,把孩子打掉,說這孩子自帶魔氣,不能留。


    可她偏偏要留下這個孩子,不惜逃跑,也要把孩子生下。


    謝凜域到底割舍不掉她和孩子,經常下山照顧他們。


    被掌門和一眾長輩發現,他們逼迫他殺了他們,重歸大道。


    而謝凜域寧願廢掉畢生修為,也要護他們一生。


    當謝凜域虛弱的躺在地上,無力的閉上雙眸,他一生都在追求修仙問道,救世出世,到最後卻被感情羈絆。


    這也許是他的劫數。


    可劫數還沒結束。


    女人抱著孩子,冷冷凝視他:“你曾對我的滿腔愛意不聞不問,謝凜域,你也有今天啊。”


    “你已經是廢物,不值得我愛,我會帶著你的孩子改嫁狼妖,他會護我們周全。”


    謝凜域被發現,死在亂葬崗。


    一代天才劍修,就這麽隕落了。


    木桶散發熱氣,熏的謝凜域英俊的臉頰緋紅。


    喬言的手指掠過他的臉,歎息:“我不信有什麽前世,不過是個故事罷了。”


    “這世是你對不起我,我不會輕易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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