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辰不屑道:“這是你以前的原話,還給你啊。”


    謝今夏崩潰,早晚要被他弄瘋。


    她轉身,對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宋柔吼:


    “男人就是賤,我不愛他了,他卻離不開我了,你說惡不惡心?”


    宋柔弱弱的望向陸司辰,似不認識他了。


    他怎麽可能喜歡上謝今夏?


    他從大學時就厭惡她張揚的追求,說她行事作風太過高調,說她不知道自省,一點也不討喜。


    他與她結婚也是被迫。


    “司辰,你怎麽了?”宋柔走到他身邊,輕聲問。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他隻是不想謝今夏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以前不是好好的嗎?


    她在家等著他,不管多晚都等他。


    謝今夏趁兩人說話,跑出別墅,衝到轎車上,要開車逃跑。


    陸司辰推開擋著自己的宋柔,似箭射出去,抓住謝今夏。


    緊緊將她摟在懷裏。


    謝今夏在他懷裏拚命掙紮:


    “你要是不跟我離婚,我就給你戴綠帽子,從現在戴到你死。”


    陸司辰將她抱回別墅,路過宋柔:“你走吧,想好留學的事電話聯係我就行。”


    宋柔知道這事沒得商量了。


    她呆滯的站在原地,見他們走進臥室,將門關閉。


    接著裏麵傳來謝今夏的尖叫:“你撕我衣服幹什麽?”


    “你的初戀還在外麵,你就獸性大發,你這個變態。”


    宋柔咬緊嘴唇,眼底都是仇恨。


    本來她可以和陸司辰結婚的,可現在她除了得到點錢和房子,完全不能跨越階層。


    是陸司辰愛了她那麽多年,也耽誤了她這麽多年。


    他說愛就不愛了,還愛上謝今夏那個蠢貨。


    她不會讓他們如願。


    宋柔懷著恨意離開別墅。


    臥房內。


    “老婆……不要離婚。”陸司辰嗓音微沉,熱氣滾落在她耳側,似難為情,猶豫一會才開口:“求你了。”


    謝今夏瞪著他這副發情的模樣,想到她以前費盡心思勾引他,他卻當著她的麵吃藥,羞辱她。


    “你又吃了多少藥?”


    “沒吃藥。”他啞聲道。


    “我不信,你根本對我不行。”忽然,謝今夏怒斥:“你隻有對著宋柔才硬的起來吧。”


    “你在床上跟那個徐胥也是這麽說話?”


    謝今夏:“……想打探我和別人上床的細節?死了這份心吧,我不會告訴你。”


    陸司辰不確定她和徐胥有沒有睡。


    如今看她說的跟真的似。


    他下了猛勁:“死在床上吧。”


    ……


    謝凜域雖對妹妹總是來找他,而感到厭煩。


    但十來天沒見她了。


    也不知她過的如何。


    他給她打去電話,無人接聽。


    他意識到出事了。


    自小到大,他就叮囑過謝今夏,一定要保持手機通話,不然遇到危險,他無法第一時間救她。


    這麽多年,她都謹遵他的話。


    他讓時澤去查。


    得到的明麵結果是,謝今夏和一個叫徐胥的男明星私奔去國外了。


    “不過我細查了,那個徐胥的男明星出了車禍,目前在國外一家療養院治療,今夏卻失蹤了。”


    謝凜域皺眉:“去查是誰讓那個男明星出的車禍。”


    時澤一拍腦袋:“你看我,忘記查了,這就去查。”


    他轉身要走。


    又被謝凜域叫住:“你最近玩女人玩的太凶了,喬言看不慣,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擔心我學壞。”


    時澤笑:“哥哥,你還不夠壞啊?”


    謝凜域麵無表情,語氣有幾分不耐:“那些女人你都不喜歡,你怎麽睡的下去。”


    時澤神色恍惚:“也許我髒了,她就回來了。”


    她一直說自己髒,配不上他。


    他無數次說不在意她的過去。


    可是沒用。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自卑,把自己放在塵埃裏。


    他那麽愛她,也給不了她安全感。


    也許他爛透了,就好了。


    謝凜域聽完他的話,“你再爛也是時家大少爺,她再幹淨,也是個普通人,她始終配不上你。”


    “哥哥,你也是這麽看待你和喬言的嗎?”


    謝凜域麵色僵住:“滾。”


    時澤又換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好嘞,我滾。”


    晚上,他讓夏初送走女人。


    等她回來收拾床。


    他叼著煙,麵對窗外的燈火輝煌,將一根煙抽完。


    夏初也將床收拾幹淨,換上灰色床單被套,還在他床頭放了一杯溫開水,才道:“時總,我走了。”


    時澤走進臥房,見到床頭一杯溫開水。


    他皺眉:“放杯水幹什麽?”


    “我擔心您渴。”


    之前他們在一起時,他每晚都會倒一杯溫開水放床頭,她隨時喝,都是溫的。


    “我沒有晚上喝水的習慣,拿走。”


    夏初微愣,她才明白,是她有晚上喝水的習慣,他才準備水。


    她的眼眶濕潤。


    “我沒罵你,你哭什麽?”時澤不耐煩道:“不會又想去找喬言告狀吧。”


    夏初趕緊擦去眼淚:“時少,我眼睛不舒服,不是想哭,您也沒罵我。”


    時澤見她低眉順眼好欺負的樣子,忍不住逗起她:“你說,我每天睡一個女人,髒嗎?”


    女孩快速搖頭:“時少 ,不髒的。”


    這句話,她曾也問過他。


    她被繼父送到金蟾宮之前,就被下藥陪過一個老男人。


    她以為金蟾宮是地獄,沒想到她遇到他。


    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對誰都走腎不走心,可有次謝少調侃他是個小處男。


    她才知他不是表麵那麽放蕩。


    他們交往後,第一次做,他什麽都不會,還是她引導他。


    他沒問她的經驗來自何處,而是信誓旦旦保證:“我會努力學習,讓你舒服,別嫌棄我。”


    她怎麽可能會嫌棄他。


    是她太髒了。


    金蟾宮的人見到他們在一起,都勸時少玩玩就行了,別當真。


    她也以為他隻當她是消遣的小玩意


    直到他向她求婚。


    她哭著搖頭:“我不是雛女。”


    “沒關係,我不在意。”


    “我以前被人包養過,我……”


    時澤用手溫柔擦去她的眼淚:“我知道,金蟾宮每個女人的底細我都知道,我不在意。”


    那晚,她整個人都被他治愈了。


    次日,她回到家,告訴臥病在床的媽媽,她和時澤要結婚了。


    繼父眼睛放光:”時總有錢有權,你小妮子真有本事,以後我們都跟著你進入上流社會了。”


    癱瘓在床的媽媽,也喜滋滋道:“沒想到時總那麽單純,你都被人玩過了,還要和你結婚。”


    她渾身發抖,要是她嫁給時澤,會讓他成為全城的笑話。


    她不要。


    他那麽好的人。


    不該被她玷汙。


    她冷冷對兩個暢想未來的人道:“我不嫁了。”


    迎來的是毒打。


    “你別以為你被時總罩著,老子就不敢打你了,老子白白養你那麽大,你要報答老子。”


    她嘶叫:“之前那個李老板給了你五十萬。”那是她賣第一次和被包養的錢。


    啪,一巴掌打過去。


    “小賤貨,五十萬哪裏夠……”


    時澤的聲音將她拉入現實:“我這樣都不髒?


    你傻逼啊!”


    罵完她還不解氣。


    男人放蕩地逼近她:“你不嫌我髒,那我們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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