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喬言醒來,謝凜域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僵硬著身體躺在床上,呆滯望著天花板好久,心底很不是滋味。


    渾身都黏膩的可怕。


    想到昨晚他對自己的瘋狂宣泄,她就恨的牙齒咯吱咯吱響,艱難走下床,走進洗浴間。


    洗浴間最矚目的就是昨晚他們一起泡的浴缸,很大,足以容納五六個人一起泡澡。


    如今,她多看一眼浴缸,就想吐。


    走到淋浴下,打開花灑,往自己身上澆灌,眼淚從眼角流下。


    昨晚一直哭,怎麽還有眼淚?


    想到謝凜域給她擦眼淚,質問她是不是水做的。


    她就好氣,對自己說:喬言,能不能別哭了。


    半個小時後,喬言裹著浴巾,走出浴室,嚇了好大一跳,沒想到謝凜域竟然在。


    他穿著休閑裝,滿麵春風,心情極好,昨晚她到後半程很配合他,讓他既欣喜又滿意。


    他哪裏知道,喬言隻是想折磨快點結束。


    “你怎麽不去上班?” 她一開口,嗓音都是沙啞的。


    “誰結婚不休婚假?”謝凜域收斂笑意,慢條斯理反問。


    喬言聽他語氣,就知道他厭自己問的話蠢。


    她抿下唇,走到床邊,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被撕的不能穿了,她提出要求:“你可以派人去金蟾宮拿我的衣服嗎?還有把小白也帶過來。”


    “小白是誰?”謝凜域明知故問。


    喬言被他的話氣的想打人,小白是他硬給她養的,他難不成要棄養?


    謝凜域沒得到回答,也不氣,而是淡淡道:“衣服,小白都會給你拿過來,但你要學會聽話,尤其是在這個家,以我為主。”


    他頂著蠱惑人心的麵容,搞霸權,讓喬言對他的美貌都免疫了。


    他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來到衣櫃前:“選件我的衣服先穿著吧。”


    衣櫃裏掛滿黑白襯衫,每個都可以當她的裙子。


    但她不想穿,甩開他的手:“我等我的衣服。”


    謝凜域嘴角的弧度瞬間僵硬,眉梢上挑:“你以前給我買那些劣質衣服,我不想穿,也穿了,你不能學學我嗎?”


    “學你什麽?學你虛偽,學你騙我嗎?”


    男人臉上流露一絲被揭穿的惱怒,那是他最灰暗時刻,她還敢提。


    “喬言,今天是我婚假第一天,我不想發脾氣。”謝凜域警告完,轉而命令道:“穿件衣服出來,吃飯。”


    他摔門走了。


    喬言對著衣櫃許久,才選了一件黑色襯衫,穿在身上,空蕩蕩的。


    她瘦了。


    她以前雖然不胖,但也不瘦,自從來到京城,天天被謝凜域欺負,不知不覺瘦了不少。


    走下樓,看到諾大的餐廳站著十來個傭人,他們看到她,齊聲道:“少夫人好。”


    喬言臉爆紅,連連擺手:“我不是,我隻是謝凜域的……”


    她是他的什麽?


    其實,她什麽都不是。


    謝凜域衝她示意,讓她過來。


    在眾人矚目中,她行走艱難,呼吸幾度停滯,她有種想哭的衝動,感覺自己太丟臉了。


    走到謝凜域身邊,被他抓進懷裏:“別害羞,你是這裏的主人。”


    她,不是。


    她也不想是。


    她搖頭,幾乎要哭了:“謝凜域,求求你,放開我。”


    謝凜域大手放在她腿上,淡淡問:“想吃什麽?”


    喬言咬唇不回答。


    這裏讓她非常不自在,比在金蟾宮還要讓她不舒服。


    她小聲請求:“我想回金蟾宮,我想去上班。”


    謝凜域怒了,嘴角掛著詭異的冷笑:“別給臉不要臉。”


    空氣陡然焦灼。


    管家走來,打破可怕的氛圍,“少夫人,您要吃西式早餐還是中式?”


    喬言顫抖著聲音:“中餐。”


    謝凜域厭煩她這副不上台麵的樣子,推開她,“去那邊吃去。”


    喬言得到大赦,選了一個離他很遠的位置坐下,一碟又一碟精致的餐品送上來,滿滿當當擺了大半個桌。


    她抱歉道:“對不起,我吃不了那麽多。”


    “少夫人,是我的錯,沒提前和您說清楚,您可以從中挑選喜歡的東西,下次我們就知道您的口味了。”


    喬言溫順點點頭。


    看她好聲好氣的樣子,謝凜域沒由來的上火,她故意的,對一個傭人那麽好,刺激他。


    謝凜域冷聲道:“李管家,你被開除了。”


    李管家是職業管家,高素質,高水準,經驗豐富,他有條不紊道:“謝少,我比少夫人大十歲,我已婚,孩子已經十歲了,我很愛我老婆,我也很需要這份工作。”


    謝凜域盯著他,笑道:“聰明人,升職加薪。”


    李管家成功化解危機,知道謝凜域的點在哪裏了,退到後麵,讓一個女傭去照顧喬言。


    喬言目睹這一切,不知謝凜域又發的哪門子瘋。


    謝凜域譏諷道:“聽清楚了嗎?他已婚有老婆,你別想了。”


    騰地,喬言起身,臉色煞白:“謝凜域,你無恥。”


    她不能和男人說話了嗎?


    怎麽在他眼中,她跟男人說話,就是勾引人啊。


    “你有前科,我不得不防。”謝凜域冷哼,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喬言如喉在哽,她想說什麽,但想到說什麽都是蒼白的,又把話咽下去,險些咬到舌頭。


    她坐下,狂吃東西,她不會被打敗,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身體好了,才有資本逃離。


    謝凜域盯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十分嫌棄,“別把你小縣城的習慣帶到這裏來。”


    “可,我的出身就是小縣城,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謝凜域不冷不淡道:“人出身低沒關係,隻要不自輕自賤就行。”


    喬言咬緊嘴唇,她很想質問他。


    是她不答應他當情婦,自輕自賤了?


    還是她想正常嫁人,正常工作,是自輕自賤了?


    傭人們都退下,飯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謝凜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問:“我有三天婚假,你怎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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