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新婚快樂。” 喬言擠出這句話。


    謝凜域麵色大變,猶如被架在火上烘烤。


    喬言不再看他,轉身幫陸雨霏歡天喜地的挑選東西。


    陸雨霏也察覺到謝凜域的變化,但聰明的女人,知道現在最好閉嘴。


    謝凜域盯著喬言的身影,緊縮的瞳孔發顫,一貫沉靜的臉上此刻神色扭曲,狠聲道:“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他的聲音近乎嘶啞。


    踉踉蹌蹌走出婚紗店,上了車,感覺身上忽冷忽熱,極度疲憊。


    知道她是故意說那句話氣自己。


    可為什麽還會被她氣到?


    喬言幫著陸雨霏忙了一天,又累又餓,回到宿舍,給小貓咪鏟屎,喂貓糧,又給自己做了一份西紅柿雞蛋麵,慢慢吃著。


    自謝凜域被她一個電話叫到婚紗店後,陸雨霏什麽都讓她幫忙挑選,也不知道陸雨霏是什麽心理。


    總感覺,這對夫妻都不正常。


    喬言懶著往深裏思考,隻等他們結完婚,她向陸雨霏提出離開,陸雨霏應該很希望她離開吧。


    桌子上手機震動了一下,打開看是謝凜域發來的微信:“上來。”


    她裝作沒看到,把手機扣上,繼續吃飯。


    手機又顫了一下:“上來。”


    她擰眉,回:“我今天很累,有什麽事明天說。”


    手機沒動靜了,喬言以為他放棄騷擾自己了。


    可是很快,響起咚咚敲門聲。


    她聽到動靜,心高高懸起,這個謝凜域又要幹什麽?


    她不打算給他開門。


    眼睜睜看著門把手轉了一圈,門被推開,心更緊,她站起身,滿臉疲憊,朝著高大肅冷的男人道:“你讓我做的事也做了,你又想幹什麽?”


    謝凜域被她的話刺到,走到她身邊,咧開嘴,自嘲道:“……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麽。”


    喬言以為他是沒想到怎麽折磨她,在這現想呢。


    她氣憤道:“給我喘一口氣的時間吧。”


    男人忽然彎下腰,手臂穿過她的細腰,抱起她,她雙腿離地,在空中無措的晃蕩。


    她下意識掙紮,謝凜域抱緊她,離開宿舍,乘電梯往樓上房間走去。


    他肅冷著麵容,不發一言,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從來對她都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把她當個小玩意來對待。


    一股怒意衝來,她質問:“謝凜域,你正常點行不行!“


    謝凜域緊緊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他垂眸,輕聲道:“我睡不著,你陪我。”


    “放開我!”


    喬言攥緊拳頭往他的胸膛狠狠捶打,用盡全部的力氣,把今天所遭受的委屈和羞辱都發泄出來,身體更是不斷掙紮,妄圖脫離他的懷抱,可還是被他抱回到房間。


    兩人擠在沙發上,喬言還是沒放棄掙紮,用手不斷的推他, 一番操作下來,她累的氣喘籲籲,謝凜域也不比她好到哪裏去,襯衫紐扣掉了幾顆,衣服淩亂,呼吸急促,好似動了情。


    喬言折騰不動了,隻好暫時放棄,窩在他懷裏,平複自己的情緒,可越想越氣,以前愛他,凡事讓著他也就算了,現在她對他沒什麽感情了,憑什麽還讓著他啊!


    她幹脆挑明:“這周末你就舉辦婚禮了,你怎麽樣才能放我走?”


    男人沉默,手臂沒有半點放鬆,生怕他一鬆,她就會消失,聲音透出些許溫柔:“能不能不要提走的事。”


    喬言盯著他,想笑,這會裝什麽溫柔啊。


    她不會再被他這副樣子哄騙了,不管他再說什麽,她都不會信了。


    “我想回家,我還是想正常結婚生子。”


    謝凜域臉色煞白,薄唇也是:“你還想著沈盛年?” 說完,他不自覺咬緊牙齒,嘴裏泛起血腥味,箍緊懷裏的人:“我不允許。”


    “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我會找個陌生男人,不知道我過去的人結婚。”喬言低聲道:“我要臉,不想讓人知道這段不堪的過去。”


    下一刻,謝凜域滾燙的呼吸噴濺在她臉上,隨即狠狠將她壓下,張開嘴,強硬的覆蓋上去,不想聽她嘴裏聽到任何男人的事。


    喬言渾身發軟,臉紅到脖子根,羞憤的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不準碰我,我嫌惡心。”


    “你嫌我惡心?”謝凜域震驚,他雙手掐住她的細腰,手心因為震怒,不斷的往外冒汗。


    “我都沒嫌你髒。”謝凜域聲音帶著惱怒和熾熱,像一把殺人的刀子:“喬言,你不準嫌棄我。”


    笑話,隻能他嫌棄她。


    她為什麽不能嫌棄他。


    可,她反抗不了他一點,隻好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越是以沉默不語對抗,謝凜域越是胡來,執意要讓她發出一丁點聲音,何況她發顫的身體,逃不過他的眼眸。


    “你很喜歡,對不對?”


    喬言心跳如雷,不願看他這張迷惑人心的臉,緊緊閉上,謝凜域情難自控,唱起來了獨角戲,填補自己多日來的空虛。


    什麽抱著她的衣服睡覺。


    什麽吃藥控製自己。


    都不管用。


    唯有把她留在身邊,他才能活。


    他低頭,薄唇埋在她脖頸,輕輕道:“喬言,婚後我會回別墅住,你跟我一起。”


    喬言總算開了口,又是反抗的話:“不行,我跟你回家算怎麽回事。”


    “陸雨霏不會介意。”謝凜域淡淡道。


    喬言升起滿腔怒火:“我介意,我非常介意。”


    “我會讓陸雨霏教你上流社會的禮儀,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在公開場合給我出醜。”


    喬言顫抖著音:“你放過我不行嗎?”


    謝凜域看著她,“不行,死了這個心吧。”


    喬言知道,再繼續說下去,指不定謝凜又會狠厲欺負自己,她小聲道:“我太累了,想回去睡覺。”


    “在這裏睡。”謝凜域抱著她走進臥室,放在大床上,身軀抵住她,“睡吧,我不會再動你。”


    這話說的,好像他是個好人。


    喬言一夜都沒睡好,閉上眼睛就是做噩夢,夢裏謝凜域是豺狼虎豹,將她撕碎盡數吞下。


    直到周六,喬言都被謝凜域強行抱在懷裏睡。


    周日早晨,謝凜域早早起來,離開。


    喬言得到一些喘息,想要睡個回籠覺。


    可很快時澤敲開門,要帶她去結婚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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