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樣了?” 正在簽文件的謝凜域,忽然問。


    “誰?”時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見麵前高冷的男人皺起眉頭,他笑模笑樣:“你說陸雨霏啊,她確實很出色,為人處世,帶項目都沒得說,你撿到寶了……”


    “時澤,你是想滾出京城,去開拓國外市場嗎?”


    時澤嘿嘿笑:“我還以為這半個多月,你不問,是不打算理喬言了呢。”


    謝凜域淡淡道:“那種女人,不識好歹,我懶得搭理她。”


    時澤點頭:“對對,你說的對。”然後沒話了。


    謝凜域手指急促敲動桌子。


    時澤笑嘻嘻:“喬言這人奇了,每天開開心心上班,還跟服務生打成一片,大家都很喜歡她,還向我推舉,讓她當領班經理。”


    這不是謝凜域想要的答案,他厲聲質問:“你在私下照顧她了?”


    “哪能啊,我讓助理每天給她分配到最大最累的包廂幹活,她一天下來,別想休息。”


    謝凜域臉色越來越難看。


    晚上,他早早回到金蟾宮,專門來到喬言所負責的包廂,巨大的包廂,裏麵被客人造的亂七八糟,喬言和兩個服務生,正在熱火朝天的幹活。


    她上身是白色的襯衫,下半身是黑色製服裙子,長發挽起,更顯溫婉,她帶著手套,幹活麻利,時而和同事笑著聊天,別提多麽愉悅。


    忽然,有個同事回頭,發出尖叫:“啊,謝,謝總好。”


    喬言和另外一個同事也停下手中的活,站起身看去,還真是謝凜域。


    他身穿黑色西服,英俊的臉布滿陰雲, 似在醞釀一場狂風暴雨。


    來找茬的吧?


    謝凜域揮手道:“出去。”


    喬言也跟著同事,低著頭,走出去。


    謝凜域擋住她的去路,她仰頭,小聲叫道:“謝總,有事嗎?”


    謝凜域嗤笑:“裝什麽裝?”


    喬言的臉色下沉,兩個女同事回頭看她一眼,就被嘭的一聲,陡然關閉的門聲嚇到。


    女同事麵麵相覷:“謝總好可怕,不會要打喬言吧。”


    她們趕緊去找時澤。


    包廂內,謝凜域居高臨下垂眸,“你一個醫生,每天當服務生當的挺開心,你沒有尊嚴的嗎?”


    “我有得選嗎?“喬言氣憤反駁。


    “沒有。“謝凜域脫口而出。


    說完,他感覺自己被套路了,氣的抓過她,壓在黑色絲絨沙發上,


    “喬言,你寧願伺候所有客人,也不願伺候我,你怎麽那麽……”賤字沒說出來。


    喬言冷靜道:“我隻是正常工作,沒有賣笑。”


    “相比陪你睡,我寧願端茶倒水。”


    謝凜域從她的眼眸中看到濃重的厭惡,他不能理解。他的容貌,家世,能力,跟他在一起,還委屈她了?


    就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不是你以前求我睡你的時候了。”謝凜域不屑諷刺:“那會每晚跟發情的貓似,喵嗚喵嗚叫個不停。”


    喬言羞愧難當:“謝凜域,你不是人。”


    “哦,你喜歡我時,把我捧在手心裏,不喜歡我了就躲著我。


    喬言,什麽時候遊戲規則輪到你這種人說的算了?”


    謝凜域手指勾起她的襯衫紐扣,口吻充滿了瘋意。


    喬言在心底怒罵他,表麵上:“謝總,這個包廂要盡快收拾出來,下一個客戶需要用。”


    “你隻管別人的需求,你管過我的需求嗎?”謝凜域儼然怨夫,薄唇湊近她的耳垂,哈出的熱氣讓她泛起雞皮疙瘩。


    她用手推他:“謝凜域,你到底想怎麽樣?你折磨我,折磨的還不夠嗎?”


    他折磨她?


    到底是誰折磨誰。


    她明知道他要什麽,她偏不給。


    “喬言,是你不配。不是我。”謝凜域眯起眼眸,冷酷道。


    “然後呢?還想怎麽貶低我?”


    謝凜域怔住,他似乎拿眼前的女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怎麽會到這個地步。


    他以前不是最會拿捏她了嗎?


    可如今,怎麽沒有拿捏她的籌碼了。


    這時,響起敲門聲,接著是時澤的聲音:“凜域,有重要客戶訂了這個包廂,你還是下次再用吧。”


    謝凜域滿腔怒火無法發作,他說不出來讓所有人滾的話,他不能給人感覺,喬言比生意還要重要。


    他起身,不發一言走出包廂。


    躺在沙發上的喬言,吊著的心終於落下,她向門口站著的兩個同事,投以感激之情。


    晚上,她下班回到單人宿舍,門口放著一個黑色籠子,裏麵關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奶貓,圓乎乎腦袋,毛茸茸的特別可愛,看到她,衝著她喵嗚喵嗚叫。


    她的臉騰地紅了,知道這是謝凜域的羞辱,提醒她在小城時每天圍著他叫。


    她不能養這隻貓。


    立即給謝凜域打去電話。


    她打一次,那邊掛一次。


    她繼續打,那邊繼續掛。


    她:“……”


    打到第十次,他才懶洋洋接聽:“你以為我像你那麽閑,我很忙,有事快說。”


    喬言深吸一口氣,忍住自己的脾氣,冷靜道:“門口的貓是你讓人送來的嗎?”


    電話那頭的謝凜域不說話。


    “我不要,你讓人拿走。”


    “從樓上扔下去吧。”謝凜域殘冷道。


    這次輪到喬言不說話。


    “你不扔,我讓人來扔。“謝凜域作勢要掛斷電話。


    喬言控製不住低吼:“你瘋了,欺負一隻小貓咪,你還是人嗎?”


    以前的厲承域,對小寵物很溫柔,而現在的謝凜域為達目的,可以隨意殺死一隻小奶貓,她怎麽會遇到這種殘忍的男人。


    啪嗒,謝凜域掛斷電話。


    他嘴角泛起冷意,她和沈盛年在海南養的狗被江褚踢死了,他好心給她一隻小貓,她應該感恩戴德,而不是拒絕他。


    “喬言,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


    喬言將籠子提進屋子。


    打開籠子。


    小奶貓太乖了,直接跳到她懷裏,用小腦袋不停的蹭她,她的心融化的徹底。


    她用手不停撫摸它的小腦袋,“好可愛,給你買好吃噠。”


    她在某團下單了貓糧,貓罐頭,貓砂,還給小貓買下一個粉色貓窩。


    忽然,微信響起,是謝凜域發來的,“小貓是公貓,名字叫兒子。”


    喬言:“……”


    她檢查了小貓咪的身體,確定是隻小公貓,但她打死也不會叫這隻貓兒子。


    “你兒子啊,你能生出貓來?”


    謝凜域收到這條微信,麵無表情回到:“你生的,你的貓兒子。”


    喬言:“……你有病。”


    半個小時後,外賣員送來所有東西,她把小貓安頓好,盯著它,想了個名字,“就叫你小白吧。”


    咚咚敲門聲響起。


    她打開門,是謝凜域。


    她堵住門,不願讓他進來。


    他粗暴的推開她,走進房間,一眼瞧見在粉色貓窩裏打哈欠的小白貓,好安逸的模樣。


    他打量她為貓準備的一切,忍不住嘲笑:“不是不要它嗎?”


    喬言對於他的嘲笑,已經免疫。


    “你叫它什麽?”謝凜域惡毒道:“不叫它兒子,不準你養。”


    喬言看了一眼貓窩裏的小貓,賭氣道:“小厲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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