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開了舅媽家的門,屋裏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帶著粗粗的黃金項鏈的光頭。我舅舅幾年前就得肝癌過世了,舅媽帶個男人回家也沒什麽稀奇的,我一坐在沙發上,舅媽就看了看我的臉,說天養,你是不是在學校裏和別人打架了?臉都腫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自己摔的。舅媽一邊給我削平果,一邊說天養,你自己也要爭點氣,你爸爸還在坐牢,你媽現在也很辛苦,上次你捅傷了人,你媽把積蓄都用得差不多了,才把醫藥費給別人陪上,又借錢幫你轉了學,這才轉過了幾個月,你又和別人打架,唉,你讓我怎麽說你呢,你看看你媽為了你都操成什麽樣子了,三十來歲的人,看上去跟個老太婆一樣,你啊,和你表姐差不多,真不讓人省心啊。


    我鼻子一酸,被舅媽說道我的痛處了,我就因為不想惹事,碰到事情忍忍忍,一忍再忍,別人都以為我好欺負,所以被欺負得越來越凶,上次用刀捅人,也是因為被欺負到極限,實在忍受不了了,我才捅人的,而大人們隻看到了我捅人,不知道我是因為受了很多委屈,才捅人的。


    我強忍住要溢出來的眼淚,不停的眨著眼皮,低下了頭。這時候,坐在我旁邊的戴著粗粗的金項鏈的光頭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和舅媽說你可別這麽說你外甥,現在風氣不好,尤其是學校裏麵,這些幫派那些幫派的,老實學生都要受欺負,不能太老實了。


    沒想到這個男人看上去那麽凶,卻倒是挺善解人意,我抬起頭,感激的對光頭男人點了點頭。


    光頭男人把舅媽削好的蘋果拿了過來,塞給我,說叫天養是吧,你哪個學校的,我接過蘋果,但是我的牙齒很痛,我隻能用門牙細細的咬著蘋果,說是二中的。


    光頭男人說二中我倒是沒熟人,這樣吧,你要是在學校裏有什麽事情,要是被人欺負了,你就到你們二中門口那個永順遊戲廳找劉一刀幫忙,你和劉一刀說你是我外甥就行了,不信讓他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對了,我叫九貴。


    我正想在和光頭男人說什麽,舅媽卻瞪了光頭男人一眼,說好的不教,教些這些東西,可別被你教壞了。舅媽說完就讓我去洗澡睡覺去了。


    當天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身上的疼痛在軟軟的席夢思床上似乎更加劇烈了,上床了不久,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舅媽的聲音。


    我仔細一聽,原來是九貴要和舅媽幹那事,舅媽讓九貴戴t,但是九貴不願意,僵持一會後,舅媽就啊啊叫了起來,也沒提t的事情了,越叫越大聲。


    舅媽雖然也三十多歲了,但是長得很不錯,屬於很妖豔的那種,有著長長的眼睫毛,和很性感很誘惑的眼神。加上那厚厚的性感的嘴唇,確實誘人,我都經常會想象舅媽如果不穿衣服會是什麽樣子。


    舅媽的聲音讓我更沒有睡意了,在舅媽叫的熱火朝天,走火入魔的時候,我終於沒忍住,自己解決了一下,解決完後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陳璿沒有來上課,我擔心了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陳璿還是來了,我不敢和陳璿說話,陳璿也沒和我說話,到下午第二節課的時候,陳璿才給我傳了個紙條,上麵寫著:我知道一些事情你都是被逼的,你能不能不要那麽慫,你越是慫,別人越欺負你。


    我給陳璿回了紙條,說我隻想順利的讀完高中,其實我本不慫,隻是我沒有張狂的條件,我狂不起。


    陳璿收到紙條,攤開手,對著我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搖了搖頭,我知道陳璿有些看不起我,但是無所謂了,即使她看得起我又能怎麽樣,我配不上她,她是富二代,又是大美女,能和她同桌,能默默的喜歡她,能偶爾和他聊聊天,我就滿足了。


    之後的幾天,我和陳璿的關係慢慢好了,在安子給的壓力下,在星期五下午最後一節課的時候,我給陳璿傳了紙條,說周六晚上請她唱歌,陳璿問還有哪些人,我說沒別人,就我和她,不過她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帶一個朋友來,紙條傳過去之後,陳璿並沒有回我紙條,我以為陳璿不答應我的邀請呢,心裏即有些失落,又有些欣慰。


    下完課的時候,我剛剛走到樓下,一個人就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回過頭一看,是陳璿,陳璿塞了個什麽東西在我手裏,然後小聲和我說周六晚上你打我家電話吧,我和你去唱歌,說完神秘而羞澀的笑了笑,走了。


    我拿起陳璿塞給我的東西一看,是個蛇油凍瘡膏,我的手一到冬天就會生凍瘡,不過,我還從來沒有用過凍瘡膏呢,一股暖流在心中蕩漾開來。


    星期六上午,安子又凶天凶地的來我寢室了,讓我趕緊去把事情安排妥當。我趕緊到學校外麵去給陳璿打電話,走在路上,我一直在猶豫,安子讓我把陳璿叫出來,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的,如果陳璿出來了,肯定會受到傷害的,如果陳璿被傷害了,那我一輩子也良心難安的,不過如果不叫的話,安子肯定不會放過我,我可能會被逼得轉學,而我轉學的話,我後媽會很難過的,她雖然是我後媽,但是對我真的很好,和親媽一樣,我真的不忍心讓她難過。


    我猶豫著還是給陳璿打了電話,讓陳璿晚上七點到學校不遠處的永樂ktv唱歌,陳璿很爽快的答應了。


    晚上六點,我和安子就出發了,安子開了兩個相鄰的包廂,然後讓我在門口等陳璿。他就到我們包廂的隔壁那個包廂去了。


    七點還沒到,陳璿就穿著一件粉紅色連衣裙,戴了一個墨鏡,像仙女一樣來了,是一個人來的。我趕緊把陳璿帶到包廂,問陳璿喝不喝酒,陳璿說喝就喝,誰怕誰啊,我便叫了一打啤酒,一個果盤,一些小吃,和陳璿一邊喝酒,一邊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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