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當天。


    天空陰沉沉的,仿佛也在為這位英雄送行。


    華夏數億人守在直播前,每個人的心情都無比沉重。


    在一間破舊的出租屋裏,一位老人顫抖著手拿著手機,眼淚止不住地流。


    他的兒子,也曾是一名軍人,在五年前的戰役中犧牲。


    “兒啊,你看到了嗎?又一位英雄走了…”


    老人喃喃自語。


    寫字樓裏,白領們放下手中的工作,默默地看著直播。


    有人抽泣,有人握緊拳頭,有人低聲祈禱。


    工廠車間內,機器難得地停了下來。


    工人們圍在一起,看著手機屏幕。


    一個年輕工人紅著眼圈說:


    “我爸就在李將軍手下服役過…”


    校園裏,老師帶著學生們集體觀看直播。


    孩子們雖然年幼,卻也能感受到這一刻的莊重與悲痛。


    直播間的彈幕不斷刷過:


    “英雄一路走好!”


    “願您轉世到沒有戰爭的世界!”


    “我們永遠記住您的付出!”


    “華夏不會忘記!人族不會忘記!”


    淚水模糊了所有人的雙眼。


    湖城,萬人空巷。


    從清晨開始,市民們就自發聚集在街道兩旁,黑壓壓的人群綿延數公裏。


    “李牧將軍…您走好…”


    一位老人抹著眼淚低語。


    “該死的萬族,總有一天我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旁邊的年輕人咬牙切齒。


    每個人都身著黑衣,胸前別著潔白的花朵,神情肅穆而悲痛。


    棺材從城主府緩緩駛出時,整座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哥…為什麽…”


    李鬼雙手捧著李牧的遺像,聲音哽咽。


    他的眼睛布滿血絲,麵容憔悴,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那雙手微微顫抖,卻死死地抓著相框,仿佛這是他與大哥最後的聯係。


    “鬼兒…你父親看到你這樣,該有多心疼啊…”


    李伯跟在後麵低聲呢喃。


    這位一向剛毅的老人此刻已是淚流滿麵,背影從未如此佝僂。


    城主陳烈昂著頭,不讓眼淚落下,但那緊咬的嘴唇已經出血。


    “李將軍…你走得太早了…”


    他喃喃自語。


    街道兩旁,所有市民自發跪下。


    “將軍一路走好!”


    老人顫巍巍地跪著。


    “我們永遠記住您的犧牲!”


    年輕人雙膝重重叩地。


    “媽媽,為什麽大家都在哭?”


    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問。


    “因為,一位保護我們的英雄離開了…”


    母親抱緊女兒,淚水滑落。


    一群小學生蹲在路邊,用粉筆在地上畫著送葬的隊伍。


    “等我長大,一定要像李牧將軍一樣保護大家!”


    一個小男孩擦著眼淚說。


    “我們一定要變強,不能再讓英雄白白犧牲了!”


    他的同伴緊握著粉筆。


    稚嫩的聲音裏,既有對英雄的敬意,也有對萬族刻骨銘心的仇恨。


    “爸爸也是這樣走的嗎?”


    一個小女孩仰頭問媽媽。


    女人咬著嘴唇,淚水奪眶而出,隻能緊緊抱住女兒。


    送葬隊伍來到墓地。


    李鬼將李牧的遺像放在墓碑前,那塊莊重的黑色大理石上,刻著金色的字:


    人族英雄李牧之墓。


    城主站在墓前,聲音哽咽卻堅定:


    “李牧將軍,華夏的兒子,人族的英雄。”


    “他用生命詮釋了什麽是責任,什麽是擔當。”


    “在最危急的時刻,他永遠衝在最前麵。”


    “在最絕望的時候,他給我們帶來希望…”


    “今天,我們送別一位英雄,但他的精神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隻要還有一個人記得他,他就永遠不會真正離去…”


    眾人低頭默哀。


    有人失聲痛哭,有人暈厥過去。


    他們想起了自己失去的親人,那些同樣為人族犧牲的戰士。


    天裂八年來,多少英雄長眠於此?


    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多少人帶著必死的決心走上戰場?


    葬禮結束後。


    李鬼獨自跪在墓前,目光空洞。


    他最敬愛的大哥,從小保護他的英雄,就這樣離去了。


    李伯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鬼兒…”


    “伯父…”


    李鬼抬頭,聲音沙啞,


    “人族…還有希望嗎?”


    李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是啊,還有希望嗎?


    連李牧這樣的強者都倒下了,我們還能指望什麽?


    遠處高樓上。


    方平靜靜注視著這一切。


    他的修羅之眼讀出了李鬼的唇語。


    人族還有希望嗎?


    “有。”


    方平在心中回答,


    “等著看吧,我會讓所有人知道,黎明終將到來。”


    “而我,方平,就是那道曙光。”


    他轉身離去,背影決絕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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