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啪嗒一聲摔在地上的火鳥。


    殺手有點慌神了,他趕緊蹲下去,兩隻手去扯火鳥身上的布條。可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沒辦法扯動布條一分一毫,反而手指作用力的方向,勒的火鳥覺得很疼了。


    火鳥勉強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狠狠的劃拉了殺手的手一下,給自己主人撓了兩條血痕出來。


    殺手嘶了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太著急,弄疼了火鳥。殺手有些無措的仰起頭,看著翟安樂,聲音裏都是慌張。


    “你、你可不可以先把安純給解開?”


    翟安樂眼珠子也瞪大了,跟躺在地上挺屍的火鳥一起,直愣愣的盯著殺手。


    殺手焦躁的撓撓頭,“你能不能把你這根布條收起來?把安純從裏麵放出來。”


    翟安樂一臉震驚的看著殺手,“你,管它叫啥?”翟安樂的手指向地上挺屍的火鳥。他看清了火鳥眼睛裏的情緒,如果不是火鳥不是被他的小布條捆著,估計這會兒還要抽眼前的殺手了。


    殺手著急,他站起身,“你給它解開吧。安純隻是嘴巴毒了些,它其實對我很好的。你能不能先給它解開?”


    翟安樂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殺手,他不太確定的指著地上的火鳥,又問了殺手一遍。


    “你叫它,鵪鶉?”


    殺手點點頭,臉上的擔憂之色顯而易見。


    翟安樂忽然又覺得火鳥有些可憐了,他一臉同情的低頭看著地上挺屍擺爛的火鳥‘鵪鶉’。


    翟安樂很是感慨的輕輕搖了搖頭,看向了殺手。


    “兄弟,你能告訴我你為啥叫它‘鵪鶉’嗎?”翟安樂發現了個有趣的現象。


    隻要他或者殺手,提到‘鵪鶉’二字,地上挺屍擺爛的火鳥,溜圓的黑豆眼睛裏,就多一分絕望和生無可戀。那尖細的小爪子,還因為這兩個字的出現,而出現顫動。


    翟安樂有理由懷疑,這隻火鳥就是因為這個名字,而產生了不適的生理反應。


    翟安樂嘖舌,“嘖嘖~兄弟你可以啊。你是怎麽把你的靈獸逼到這一步的?你當初給它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它沒撓你?怎麽就認下這個名字了?”


    殺手愣了愣,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忽然變了臉,年輕單純的臉上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樣來。


    翟安樂一呲牙,樂了。這殺手凶起來很有尹狗子的感覺。


    如果尹狗子凶起來,像一隻可愛的,橫衝直撞的幼年大型犬。


    這個殺手凶起來的樣子,活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幼年小熊貓。


    是的,小熊貓。因為殺手的臉圓滾滾的,卻並不是很胖。臉上就像沒有消退掉的嬰兒肥,圓圓的臉型,再加上疲憊的黑眼圈,就像隻張牙舞爪要衝他撲過來的小熊貓呢。


    翟安樂摸摸鼻子,總覺得自己在欺負一隻未成年小熊貓,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翟安樂表示,很快樂啊。這種快樂隻有我能懂。


    翟安樂又抽出來一根小布條。


    殺手一愣,瞪大了眼睛。


    地上的火鳥反應了過來,它想嘲笑主人的傻缺行為。可是令它絕望的是,它這個先例就躺在這裏。可是它的傻缺主人就好像看不到它的現狀一樣,去跟敵人求情。還不如一把抓起它,先帶著它逃走來的實在。


    火鳥挺直了鳥身,憂鬱的擺爛。


    算了,隨他去吧。


    下輩子,它安純。不不不,下輩子它再也不要叫這個名字了。


    它下輩子還是換一個主人,換一個名字吧。


    火鳥感覺自己的鳥淚都快憋不住了。


    它就眼睜睜的從餘光裏,看到了他的傻缺主人,被那根會變小也會變大的布條給捆了起來。


    他的傻缺主人是幸運的,他沒有直接摔倒,他還頑強的站在火鳥的身前。


    火鳥有一點欣慰,它正在內心自我感動。它就看到它的傻缺主人,忽然蹦跳著,一點點的轉過身來,低著頭看向自己。


    殺手的嘴沒有被捆住,殺手看著自己的契約靈獸,眼裏都是眷戀。


    火鳥就聽到他的傻缺主人,一字一句的對它說:“安純,你別離開我。我舍不得你,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我還要跟你結契。”


    翟安樂看著一人一鳥,實在忍不住了,捧著肚子笑出了淚花。


    翟安樂笑的實在太開心了。這些天,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心情如此愉悅,如此快樂。一輛漂亮的黑色銀線條的飛行器快速的駛來。


    飛行器在翟安樂暢快的笑聲裏降落,落在了翟安樂不遠的地方。


    飛行器艙門打開,下來了一個男人,男人英俊挺拔,身上穿著簡單的休閑服,走到了大笑不止的翟安樂身邊。


    祁冀好笑的看著翟安樂,一把攬住翟安樂的腰,“你幹嘛呢?怎麽這麽開心?”


    翟安樂一把抱住祁冀,把自己埋進祁冀懷裏,他也想抑製住自己狂笑的衝動。可是笑這件事兒吧,它一旦過度了,它就不太好收住了。


    翟安樂眼淚都笑出來了,他強迫控製自己的呼吸,漸漸地才平靜下來。


    祁冀則輕輕摟著他,一下下給他順著背,給翟安樂順氣。


    祁冀看翟安樂緩過來了,輕歎一聲,笑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笑到停不下來。”


    翟安樂又想起了剛才殺手對火鳥的話,以及火鳥當時生無可戀,一副讓我死了吧,讓他死遠點的眼神。


    翟安樂差點又破功。


    翟安樂趕緊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


    他一邊噗噗的笑,一邊指了指被捆起來的殺手和火鳥。


    “快,給他嘴也堵上。”


    祁冀微微歪頭,有點不明所以。


    翟安樂拍拍他的胸口,“快去,把他嘴巴也堵上。”


    翟安樂催促祁冀,祁冀覺得翟安樂現在的狀態實在也有些好笑,他拿出一卷膠帶,把蠢萌殺手的嘴也給封上了。


    蠢萌殺手想往後躲開,可是他忘記了自己已經被捆上了。這一動,他就保持不了站姿了,直挺挺的朝著他身後的火鳥砸去。


    火鳥的鳥眼裏露出一種絕望的悲哀來。


    罷了,它短暫的鳥生,就到此為止吧。


    結果殺手並沒有直接砸在火鳥身上,而是被祁冀一把揪住了外套。


    祁冀抓住蠢萌殺手,喊道:“祁燁,下來把人扛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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