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走了過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麵紙放到我手上,又輕輕的拍打大鵬肩膀,安慰道:“兄弟,別哭了,這兒人多,不羞啊!”


    我趕緊抽出麵紙幫他擦幹淚水,也跟著安慰了幾句:“小子,哭個什麽東西啊,這麽帥的光頭,都被哭花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


    大鵬看到我兩臉上掛著的和煦笑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淚水,他旁邊那個追隨了很久的老司機也極其傷感的說道:“鵬少爺怕你們送別會讓他忍不住哭出來,沒想到,沒想到,少爺還是哭了出來,這一去就是三年呐...”


    老司機說著說著,也跟著落淚了,就好像一個年邁的老人親自來送別孫子一樣。


    司機說罷,我們三人抱得更緊了。


    兄弟一心,不離不散。縱然相距千裏,兩顆緊貼的心也依然不會太遠。


    大鵬推完了頭,到廁所裏換上了軍裝,帶上了軍帽,就去和大部隊集合了。


    火車站的中央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排排穿軍裝的少年,大鵬拎著一個行李箱,走進了人群中,向我們招招手。


    接下來,一個類似指導員模樣的軍人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小冊子開始點名。


    點完名後,所有的新兵開始排隊,念口號。那個軍人模樣的男人開始給所有的新兵講解一些入伍需知。


    等他講完了這些要求後,已經8點多了,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要出發了。


    指導員解散了隊伍,讓新兵跟家人進行最後的分別。


    大鵬走到我們麵前,努著嘴跟我們說道:“星哥,小川哥,哈叔,你們先回去吧,我到哪兒會打電話給你們的!”


    大鵬雖然這樣說了,但我們都沒有離開的意思,依舊守在大鵬身邊,陪他嘮嗑,聊些最後要說的話。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忽然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哨子聲,所有的新兵都到隊伍裏集合。


    大鵬戴著帽子,對我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笑道:“幫裏給我留個位置,三年後,等我回來!”


    “大鵬,兄弟,稍等...”


    呂鵬遠剛準備向隊伍集合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阿翔等人的聲音。


    這個節骨眼上,阿翔,同學,胖子終於趕了過來。


    教官已經再催促了,能說的話也越來越少了,最後,我們叫來一個路人,幫我們兄弟六個人拍了張照片。


    呂鵬遠走進了隊伍中,教官再次點了名,然後宣布出發。


    那一刻,幾乎所有的新兵和送行的親人都哭了,隻有大鵬堅強的沒有回頭,而我們,誰也沒有流一滴淚。


    其實我們都知道,h省雖然遙遠,但大鵬的精神會在我們身邊,助我們步步節升。


    大鵬的影子漸漸淹沒在人群中,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火車轟隆的鳴笛聲告訴我們,大鵬已經走了,永遠的走了...回去路是沉悶的,送走了大鵬,大家心底都空蕩蕩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坐在車裏的時候,高崇學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兄弟酒吧裏的兄弟打來的,看到高崇學本來平靜的臉上忽然變得異常嚴峻,我意識到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了。


    果然,掛了電話後,高崇學對前麵的司機催促道:“師傅,快一點吧!”


    然後又對我們說道:“不妙了,剛一開張就被人砸場子了!”


    “哦,什麽人幹的?”陸小川問道。


    “我也不知道,一夥不認識的小黃毛!”高崇學回道。


    這時候我腦海裏忽然閃過了一個人影,片刻之間,我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城西李宇!”我緩緩說出這四個字。


    陸小川不可思議的望著我:“不會吧,咱也跟他沒過節啊,怎麽會找到我們頭上?”


    我搖搖頭,喃喃說道:“我也不知道,但城西就李宇一個人稍微有點勢力了,具體到場子裏再說吧!”


    火急火燎的趕回兄弟酒吧,剛才門庭如市的熱鬧氣氛也不見了,頓時變得冷清肅殺。


    我們六個人一進裏麵,就看見地上打碎了幾瓶紅酒,還有一些桌椅也倒了。一共六個小黃毛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旁若無人的翹著二郎腿,還悠閑的喝著酒。


    旁邊,是二十多號兄弟,手裏拿了些家夥,但卻幹眼瞪著那夥黃毛,沒人敢動手。


    我們一走進去,二十多號兄弟一下子圍過來,躲在我們身後,聽候差遣。


    我望著那六個跟猴子一般的黃毛,不屑的冷笑了幾聲。


    一個領頭的黃毛看到人全站在了我跟小川身後,心裏也猜出來大概:我就是這間場子的負責人!


    “喂,小子,你老板是吧,知道在城西這兒開場子的規矩麽?”


    沒等我發作,那黃毛不知死活的走到我麵前,用手指戳了戳我胸口,歪笑道:“小子,不交保護費,你就別想開這個店!”


    我微笑著,說道:“哦,交多少啊?大爺!”


    “這個數!”黃毛伸出兩根手指頭,得意的笑道:“一個月兩千!”


    “兩千是麽?”我自言自語的說道,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扔到旁邊的桌子旁,笑道:“大爺,這裏是一萬,你數數吧!”


    黃毛看到這麽多錢,興奮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立刻伸手去拿錢,卻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默默抽出隨身的匕首了。


    就在黃毛摸到鈔票的那一瞬間,我的刀已經插穿了他的手,定在了桌子上。


    鮮血噴湧而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在空蕩蕩的酒吧裏顯得尤為刺耳。


    我看著後麵畏手畏腳的二十多號兄弟,大聲斥責道:“媽的,你們幹什麽吃的,6個猴子就把你們嚇成了這樣?”


    我話音剛落,後麵的兄弟們恍然醒悟,揮著手中的家夥就衝過去把剩下的5個黃毛給製服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著一根煙,叼在嘴上,捏了捏骨頭,淡淡問道:“怎麽回事,解釋下!”


    一個兄弟站出來,如實說道:“剛才做生意的時候,這六個人一闖進來,就開始砸東西,還把客人全趕走了,吵著要見老板,我們不敢造次,所以就等星哥您先回來了!”


    “哦,這樣啊,那這幾瓶紅酒賣多少錢啊?”說著,我撿起了地上一個碎瓶渣子,走到剛才被匕首插穿了手的黃毛麵前問道。


    “我們店裏賣1600!”那個兄弟回道。


    “1600是麽,給我拖下去打,打夠了1600本再說!”我把碎渣子砸到那黃毛頭上,擺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道:“還有,下次再碰到挑釁的,先給我打,打不過再叫我,知道了麽?”


    “是,星哥!”那兄弟麵無表情回了句,然後和其他兄弟一起,拖著那六個黃毛就往後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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