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象征著一個學期的結束,我以全年級第九名的成績象征著這個學期的收獲。(.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期末鍾聲敲響之後,寒假就如期而至。寒假總是比暑假還要愉悅,因為春節的喧囂填補了生活的一成不變。因為口袋裏都多了幾張嶄新的紅票子。因為人們都朝著新一歲邁進了一步。


    但我卻是個例外,現在的寒假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看著電視上的主持人和嘉賓胡侃,我都會心生厭惡。甚至會感歎自己老了一歲。


    拿了成績單,寒假正式開始了。今天是小年,12點還沒到,媽媽就忙活著晚上吃什麽了。我躺在床上無聊的翻動書頁、篤篤篤,沒想到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我平靜的寒假,更是打破了我荒廢的生活。開了門,驚奇的發現來的竟然是阿翔。


    阿翔已經很久沒聯係過我了,要不是今天突然登門拜訪,我幾乎快要忘了這個兄弟。


    阿翔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一看到我,臉就陰了下來。


    “我可以進來說話麽?”


    等阿翔說完之後,我這才慵懶的開了門,眯著眼回道:“哦,進來吧!”


    進來之後,阿翔跟我媽問了好,我回到房間躺了著。沒過一會兒,阿翔徑直走了進來。


    我躺在床上,漫不經心看了眼阿翔,隨便一問:“最近還好麽?”


    阿翔死死盯著我,怒氣全寫在了臉上:“什麽時候去富豪天上人間?”


    “哦。”以前說過要去富豪天上人間的,我差點給忘了。我擺擺手,氣力虛弱,提不起一點勁。


    “不去了,去哪兒幹嘛啊。”


    不知我哪句話觸動了阿翔,他一個沒忍住,指著我鼻子罵了起來:“薑雲星,你快看你那慫形,一個陸小元就讓你變成這個鬼樣了,你還有沒有點出息啊,你是不是男人啊!”


    “媽的,汪逸翔!你再敢提陸小元試試!”我從床上跳了下來,掐著阿翔脖子。往前衝了一步,阿翔就被我卡著脖子按在牆上了。


    阿翔不屑的看著我,冷冷的笑了出來:“薑雲星,你現在最大的本事就是對自己兄弟發火了是吧,真為阿源感到不值,竟然為了你這麽個孬種丟掉了性命!”


    阿翔說到“阿源”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心頭猛地一怔,這時候窗外鞭炮齊鳴,劈裏啪啦,每個人都是歡聲笑語,一副喜氣洋洋的氣派。


    但是長眠於地底的莊源卻再也看不到了。


    我開始問自己,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啊,當初意氣風發,有仇必報的薑雲星去哪兒了?


    我慢慢鬆開了手,緊緊抱住阿翔表示了感謝,是他喚回了我原本的信念。把我從頹廢的夢魘中拉了回來。我從抽屜裏掏出那把很久都沒用的匕首,裝在口袋裏。連晚飯都來不及吃,就跟媽媽道別了。出了門,我們直接攔了輛計程車往富豪天生人間去了。


    血狼幫,我們來了!以前的薑雲星回來了!


    臨近過年,富豪天上人間的生意變得異常火爆。我們去之前,打了電話給呂鵬遠,到了那兒之後,卡上就多了一萬塊。


    進了大廳之後,我們先去問了下前台的漂亮小姐。這裏需不需要招聘兼職的。


    那個mm看我們年紀輕輕,以為我們是來搗亂的。叫了兩個壯漢就把我們趕走了。


    我們在外麵晃悠了一下午,將近晚上的時候才重新混了進去,不過這次我們有經驗了。趁著人亂,我們一股腦混進了場子裏麵。


    二樓是ktv,三樓是紅燈區都去不了。我跟阿翔隻好上了四樓的一個場子。


    那個場子已經爆滿了,幾個喇叭分布在天花板周圍,震耳欲聾的dj音樂衝擊每個人的耳膜。我跟阿翔剛進去,就經受不住這麽噪雜的音樂,活脫脫退了出來。


    阿翔說,這就是夜總會,給人跳舞喝酒的地方。


    我不知道上麵幾樓是什麽,但一聽阿翔的描述就覺得這個地方除了吵了一點,還挺安全的。就先從這個夜總會下手吧。


    我頂著強大的聲流衝了進去,仔細掃了一圈,發現在裏麵玩的基本上都是年輕人。


    身著怪異服飾,打扮殺馬特的人遍目可觀。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的在舞台上跳舞,還時不時對底下的人怪吼一句。


    底下的男男女女就跟瘋了似得,身體扭曲的厲害,一顆腦袋也再劇烈的晃動。衣服外套往滿天飛,我從人群中走了一圈,就險些被好幾個胸罩砸到。


    阿翔以前來過幾次這種地方,他把我領到旁邊一個酒吧台,讓我自己隨便喝點東西。自己走進人群中,看看從那些殺馬特男女中尋找關於血狼幫的線索。


    我坐在一個高腳凳子上,一個長得挺娘,還畫了眼線的小夥子主動過來跟我搭訕,問我喝什麽?


    “啤酒”我隨口說了一聲,就繼續看那些跳動的男女了,沒過一會兒,那個小夥子端來一個盛滿啤酒的大紮壺放到我麵前,笑著問我:“兄弟,第一次來玩啊?”


    我點點頭,問了句:“你怎麽知道的?”


    小夥子抿著嘴,笑了笑:“哪有人來這地方喝啤酒的!”


    我也不好意思笑了下,端起桌上啤酒喝了一口。發覺這啤酒味道很怪,跟我在外麵喝的雪花啤酒一點都不一樣,甚至有種喝馬尿的感覺。我皺著眉頭,問道。


    “兄弟,你這啤酒多少錢一壺啊,怎麽這麽難喝啊?”


    那個小夥子笑笑,很“優雅輕鬆”的說道:“300多!”


    聽到300這個數字的時候,我一口啤酒直接噴了出來。


    尼瑪,什麽酒這麽貴啊!有300塊錢我都能喝幾十瓶雪花啤酒了。


    不過我雖然心裏很疼,但並沒有表現出來。這種高檔次的夜總會消費都是這個樣子。


    我跟那個小夥子漸漸聊了起來,那個小夥子是個話撈子,我兩挺聊得來。聊天過程中知道他叫郭宇航。是來z市打工的,來這家夜總會上班已經快兩年了。


    當我旁敲側擊的問關於血狼幫事的時候,郭宇航總是隻字不提。


    我看一個小調酒師牙口都封的這麽緊,就尋思幹脆自己找算了。我把阿翔叫著跟我一起,從這夜總會裏麵找找,看有沒有血狼幫的人。


    我們找人的方法非常簡單,就是看誰身上有雪狼的紋身。再套套近乎。


    找了一會兒,果然讓我找到一個目標。一個胳膊上紋著狼頭,矮矮瘦瘦的男人落入了我們鎖定範圍。


    可是當我們離那個男的近一點的時候,小心肝差點嚇碎了。


    那個胳膊上紋著狼頭的男人就是以前被我們在烤肉店的打了一頓的那個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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