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言,你之前肯定是沒和別人靠這麽近過。”


    破壞氣氛雖遲但到,蘇暖暖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沈溫言起身,看著她,滿臉複雜,最後隻是歎了口氣,無奈笑著問:“為什麽?”


    “你衣服上有香味,香皂或皂莢的氣味的話肯定沒什麽,但你身上有雪鬆香,還有一點檸檬的清爽衝淡了一些鬆香的濃鬱,就香調而言挺好聞的,是我喜歡的草木類香氛,而且也很淡,不湊近聞不到,可是在這個時候的鄉下可沒有這種香。”


    蘇暖暖認真分析,表示自己可是認真的,絕對不是在破壞氣氛。


    沈溫言想了想,“應該是洗衣液,我看曬幹後沒什麽氣味了,就沒太在意,我下次去縣城供銷社看看有沒有洗衣粉吧。”


    蘇暖暖隻是想點出潛在問題,沒想發表意見,剛準備轉移話題就聽沈溫言說。


    “那我要是吻你……”


    “來人啊,這裏有人耍流氓。”蘇暖暖語氣毫無波瀾的棒讀回他,“哦,還有歡迎‘回來’沈同誌。”


    歡迎撩撥騷話張口就來的沈同誌回來。


    沈溫言也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在旁邊悶笑,連忙告饒:“我錯了。”


    之後他們沒有在山裏待多久,至於抓蝦更是早拋之腦後了,但這半下午也不算毫無收獲,至少沈溫言不覺得,不僅不覺得,反而收獲大了。


    心裏這麽想著,他看向一旁正皺鼻子鬥兔子的蘇暖暖看去。


    喜悅、愉悅、歡樂、開心、快樂…….多少詞匯都無法將他此刻的心情盡數傾述。


    他喜歡的女孩回應他,和他交往了。


    “快回家吧,可長點心吧,今天要是碰上別人你可就要成餐桌上的兔兔了。”


    蘇暖暖拍了拍兔子的屁股,把它趕走,回頭就撞上沈溫言溫柔的目光。


    有點害羞是怎麽回事?


    “走吧。”蘇暖暖朝他笑笑。


    兩人相偕著朝下山的路走去,快到山腳時沈溫言突然停下問道。


    “快分開了,我可以再抱抱你嗎?”


    蘇暖暖沒有回答他,而是用主動的行為回答他。


    “暖暖,我今天很開心。”


    沈溫言的聲音從蘇暖暖的頭頂傳來。


    “其實——待會兒晚點我們就又要見麵了。”


    沈溫言又是一陣笑,笑完就捧起蘇暖暖的臉,低頭和她額頭相抵,鼻尖相觸,雙目對視。


    蘇暖暖眨巴眨巴眼睛,說:“你睫毛果然很長,還很濃密,天然眼線啊,羨慕了。”


    沈溫言眼中還未消的笑意更盛,“謝謝誇獎,你也很好看。”


    “嗯,我知道我的眼睛好看。”蘇暖暖下意識就是點頭,結果自然是磕著了。


    沈溫言沒有糾正她的主語,和她鼻尖蹭了蹭就退開,輕撫她的額頭,笑著說:“真正的親吻就等到你準備好的以後,但我聽說動物間的鼻子觸碰是親吻,今天就讓我四舍五入一下吧。”


    說罷就朝蘇暖暖伸出手,牽著她的手就繼續朝山下走去。


    蘇暖暖愣愣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神遊了片刻才說:“其他動物我不知道,但犬科和貓科的這個行為好像代表友好問候?用兩頰的腺體給對方留下氣味和標記。”


    “是嗎,暖暖真棒。”


    回答的人語氣中笑意滿滿,溫情亦是滿滿。


    “怎麽感覺你在哄小孩……”


    ————


    夏末的天氣總是燥熱卻又潮濕,直至風雨傾瀉,青草、花樹、泥土、作物在雨中盡情的搖曳,釋放生機,這是夏天即將結束的信號。


    等雨過天晴的幾日後,清冷的微風拂來,燥熱消去,秋天已至。


    9月9號,如曆史上記載的那般,那位偉人逝世的消息如期傳來,不少人在知道這則新聞時直接當場悍然淚下。


    前一天還在對月慶祝中秋佳節,卻在第二天聽聞如此噩耗。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大隊中的氣氛很是低迷,尤其是從那個混亂時期過來的老一輩,有的更是悲傷至病倒。


    直至18日,葬禮的舉行讓人們從悲傷中緩緩醒來,不得不接受並麵對現實。


    而此時新一年的秋收也即將開始,大家紛紛開始為繁重的秋收做起準備。


    嗯,準備。


    蘇暖暖和楊可可帶著東西去了大隊長家,又是拜托大隊長多多照拂的一年。


    “今年不體驗體驗了?”從大隊長家出來後蘇暖暖問楊可可。


    楊可可瘋狂搖頭,“我去年那是為了寫文章,不能啥也不知道,沒體驗就寫吧。”


    蘇暖暖調侃,“所以今年不寫了?”


    “那還是要寫的,隻不過換個角度而已,這個主題的就得這個時候寫最佳,還正趕實事比較容易中稿,寫其他反而不太對味。”楊可可述說著自己的經驗之談。


    “你這快成專業人士了啊。”蘇暖暖說完就覺得不對,“你好像本來就算專職、專業的。”


    楊可可笑道,“那都要多虧蘇伯樂的慧眼。”


    “別別別,不敢當,首先你本身就是那匹千裏馬,其次那些選中你稿件的人才是伯樂,我最多…最多就是個在旁邊提一嘴,把馬牽出來的路人甲。”


    蘇暖暖堅定自己背景板路人甲身份不動搖。


    “哈哈,你這什麽比喻。”楊可可被她的自我定位逗笑了。


    ……


    秋收如期而至,動員會上大隊長還是那番慷慨激昂的激勵講話,“不怕苦不怕累”,“奮鬥不止,努力不停”,“堅持就是勝利”。


    春種秋收,這個繁忙卻又代表著豐收的時節開始了。


    今年的秋收和去年的一樣的忙忙碌碌,要說不一樣的那便是期間那個團夥被打倒,wg結束的消息傳來,大家忙裏偷閑討論了幾天後,就埋頭回到繁重的農活裏。


    這件事對村裏人來說不算大事,但知青院後麵單間裏住著幾個跟這事兒沾邊兒的人,首當其衝就是謝軒槿和季辛夷,而後就是陸遠安和楊可可他們這些有背景的大院子弟。


    蘇暖暖…蘇暖暖隻知道接下來不管社會變化多麽翻天地覆都還要很長的時間,現在她都得老實種地、幹活。


    起早貪黑的一段時間,秋收已近尾聲,今年的天氣也和去年一樣——


    上天垂憐,沒有出現下雨的情況。


    糧食作物們順利收割、曬幹、入庫,隻等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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