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經到了二樓,廖先生伸手指了下窗子外麵對我說:“你看,就是那處小池塘。”


    我順廖先生手指的方向打眼一瞅,果然,在屋後空地上見到了一片平地……


    廖先生念叨:“本來那池塘裏養的還有錦鯉,本來我買這間屋,看中的就是那一小塊池塘,現在什麽都沒有了,病還是沒給治好。你們仙道會究竟行不行啊。不行,我要退會了。”


    我任由廖先生嘮叨了幾分鍾,然後平靜看著他說:“這樣,你把廖海生,也就是你兒子,發病的前後經過,詳細講一遍。”


    廖先生看了眼四周,忖了忖後,小聲說:“既然你要問,我就講給你聽,但你,等下見到阿生,千萬不要跟他說,我告訴了你這些。他知道後心理承受不住的,會發瘋……”


    我說:“明白,你講吧。”


    接下來,廖先生跟我講了事發經過。


    廖家對這個廖海生,也就是阿生的管教一向比較少。這倆口子,原先是在新加坡做生意。阿生一直在香港爺爺這裏,讀書,上學。後來,廖先生將新加坡的生意交由別人打理,他跟老婆一起,回到香港,買了這個宅子,一家人,這才算是在一起生活。


    廖先生的老婆對孩子照顧的非常好,換下來的衣服,幾乎當天馬上就會洗。之前的一天,廖太太在給兒子洗內衣時,發現內褲上的一些斑痕很可疑。


    廖太太隻當兒子長大,也沒多想。可是有一天晚上,廖太太要到樓上書房,給新加坡那邊的員工發一個郵件的時候,她路過兒子房間,卻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聲音如下。


    “啊,快,快來,啊啊!”


    廖太太這次感覺不好了,以為兒子是在跟網友一起做不好的‘遊戲’,於是悄悄拿了兒子房間備用的鑰匙,打開了門。


    結果發現兒子房間居然關著燈,然後她兒子彎起身蒙頭在被臥裏,啊啊,大叫個不停。


    廖太太嚇壞了,當即她啊的一聲,也失音叫了出來。


    她叫完後,兒子也啊,大叫一聲。


    然後,廖太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好呆在了原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結果,兒子也沒什麽動靜。


    末了,廖太太還是走了。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找兒子談話。問兒子,昨晚是怎麽回事。


    誰知阿生說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廖太太心說,你都叫成那樣兒了,你還說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你哄老娘呢?於是問他,是不是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


    阿生就說了,是啊,有做很奇怪的,羞羞的夢。並且,幾乎天天夢……


    廖太太就擔心了。


    那種夢,偶爾做一次兩次無可厚非,天天做,什麽身子骨能抗得住?於是就約了中醫師來給阿生治療。但是呢,又不能直接說治療,隻說是給阿生調理身體。


    調理了幾次,沒效果!


    據廖太太偷聽,晚上,叫的更歡了。此外,阿生身體,也日益瘦弱,茶不思,飯不想。天天,就是窩在房間裏不出去。


    沒辦法,廖太太又約了心理醫生到家,上門來做心理輔導!


    心理醫生是個女的!來了三次,第四次,人家不敢來了,說阿生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讓她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好吧,那就換。換了一個男的。


    然後……


    阿生很不配合!


    抵抗情緒非常嚴重,並且極其不信任這個心理醫生!


    沒辦法,廖太太又親自上陣,然後開始問阿生,究竟是怎麽一檔子事兒。問了一個下午,阿生說,幾個月前,他跟同學出去露營,在海邊一個地方睡下後。晚上夢到有一個女人進到帳篷裏來跟他做那事。然後,他回來,就天天夢到有女人,跟他一起做那事……


    廖太太心說,這不是鬧鬼了嗎?這是招惹不幹淨東西了。


    馬上求符去了。到處求,求了一堆符,貼在家中。


    結果,不管用!


    最後,實在沒辦法,正好廖先生加入了仙道會。借了這個由子,就請了仙道會的仙師過來家中給治。


    仙師來了,是個女的,聽了病情後,說是冷笑三聲,然後屋裏屋外走了一圈,末了,她揮手讓把池塘填平了,又開了幾副調理脾胃的中藥,接著又請了一塊天官賜福的玉牌。


    然後,說是這就沒事了,就萬事大吉了。


    可結果……


    沒過三天,廖太太晚上偷聽,他兒子又叫了。並且,白天越發的沒精神……


    廖先生無語之餘,又請了高僧來家中念經。


    念了兩天……


    沒用!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廖先生隻好又通過仙道會的平台,希望能安排一個高人過來,救救他的兒子。


    我聽了這番醫治的經過,我對黃仙姑的做法表示無語。


    廖海生,也就是阿生,他得的是心病!外界環境影響,是有一定的原因。但絕不是全部。心病,還得心藥來醫!而不是,你弄兩個風水,做什麽這個風水局,那個風水局,就能治好的。同樣,也不是幾副湯藥就能調理明白的。


    藥,調理的隻是身體!


    難醫的,是心!


    心病,道門醫家裏頭,講究個心病還需自身來醫!


    也就是說,得了心病,外人終究隻是一個引導和輔助,真正轉變,還要從自身做起才行。


    至於說什麽女鬼?那純粹是廖太太無中生有,自行杜撰出來的。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廖海生的這麽個毛病跟他父母也有很大關係。


    講白了,缺乏必要的溝通和了解。


    想到這兒,我抬頭問廖先生:“阿生有什麽愛好嗎?”


    廖先生想了下:“大概就是網路吧,他在家,就是喜歡上網。”


    上網?有那麽簡單嗎?網上的東西可海了去了,他是喜歡收集‘片子’還是玩網遊,還是有別的什麽愛好呢?這些,我想廖先生可就答不上來了。


    了解到了這些,廖先生抬了下手,示意我繼續往上走,去見他的寶貝兒子。


    我這時卻改了主意了。


    當下,我拉了廖先生就往樓下走。


    “咦,範先生,你,你什麽意思,你……?”


    廖先生一臉的不解。


    我到了樓下,小聲說:“你想不想讓兒子好?”


    廖先生:“想啊,特別的想,我出五十萬港幣,隻要他能好,我願意拿這個錢。”


    我說:“好,那從現在起,我說的一切,你們都得照我吩咐做。”


    廖先生忽然笑了下:“是要改風水,還是請東西?”


    我搖頭:“都不是!”


    “小白……”我對著沙發喊了一聲。


    正坐那兒喝水的小白馬上起身:“範先生有什麽吩咐?”


    我說:“等下,我讓廖先生把阿生叫出來。你,就說是他們請來的心理醫生,然後你跟阿生聊天。”


    “啊……?”小白吃了一驚。


    我鄭重:“記住了,這個很關鍵,一定要跟他多聊才行。“


    小白糾結一下,末了她使勁點了點頭。


    廖先生見狀不解了:“那你呢,你去哪裏?”


    我淡然:“去你兒子的房間。”


    廖先生倆口子一聽,就有點不高興了。


    “範先生,這樣子不好吧,這太不尊重阿生的隱私了。”


    我冷笑,朝這兩口子一抱拳說:“二位!隱私重要,還是你兒子的命重要?我可以負責任地說,眼下這個時候,如果再不醫治,阿生隻有兩條路,一是去精神病醫院長住,二就是身體完全垮掉,然後,一命嗚呼!”


    兩口子一聽這話,瞬間就是一哆嗦。


    末了,廖先生說:“好吧!範先生,我們就相信你一次。”


    說服了倆口子,我又對小白加以指導,告訴她,怎麽來問話,怎麽盡可能地把時間往長了拖。


    一一指點過後。


    我示意廖先生可以開始了。


    接下來,我先讓廖先生把阿生房間的鑰匙交給我,隨後,我先跟他上樓,完事兒躲進二樓的浴室。


    稍許,我聽到外麵廖先生喊了阿生,門開啟,兩人對了一番話,大意是,找了個醫生跟他聊聊。阿生用細弱的聲音含糊說,沒什麽,他沒事,不用聊。


    但廖先生執意讓他下去。


    沒辦法,阿生跟他老爸,一起奔樓下走了。


    我瞅準時機,拿了鑰匙,走出浴室後,直接到了阿生房間,輕輕將門打開,轉身,又掩了門。


    待我站在房間門口向裏望時,我感到這房間很怪異。


    臥室很大,布置的也很現代派。隻是窗簾都落下了,此外,房間的寫字台,床頭,包括單人床一側的牆上都掛了一塊又一塊的白布!


    這小子,玩這麽一出,這是在搞什麽邪陣?


    思忖間,我直接上前,到了寫字台那裏,把白布一掀。


    唰,一個ipad,就映入我眼中了。


    我感覺有點意思了,然後,走到單人床那兒,把那塊罩在床頭一側的白布也是一掀。咦,又是一個ipad!


    這小子,是‘腦殘果粉兒’?


    我感覺不太可能,果粉再殘,他也殘不到這個境界呀。


    我忖了忖,把床頭這個ipad給摁亮了。


    一亮之際,唰!


    我呆了呆!


    你妹兒,屏幕裏居然出現了一個隻穿了小內內的二次元小人兒!


    還是個二次元的小丫頭兒!


    這小人,畫的挺有意思,我伸手指頭,在屏幕上碰了一下。


    咯咯#¥#¥#¥!


    小人兒居然一樂,然後張口給我爆出了一串的東洋話!


    看到這兒,我明白了。


    然後,默默讓ipad待機,又將白布罩上,轉爾去了寫字台。


    不出所料,寫字台白布下邊,也有一個ipad,那裏麵,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小人兒。


    女鬼!


    好吧,我得承認,阿生的確是撞邪了,這個邪,就是二次元的‘女鬼’!♂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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