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既生一念,就必有其因。我當即就把電話給胡道長打過去了。


    電話通了,但響過四下這才接起來。


    “喂,我是範劍仁。”


    “聽出來了。”對方聲音好像很疲憊。


    我說:“怎麽了?胡兄聲音聽上去很累,最近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胡道長:“哎,一言難盡,我在蘭州郊區的一個村子。原本托師命,過來找一個前輩。可沒想到,哎,麻煩呐!”


    我不動聲色問:“怎麽了?需要什麽幫助嗎?”


    胡道長:“亂事一大堆,我也不知道從哪說起。”


    我想了下說:“這樣,我今天晚上飛機,直接蘭州,到了後,我會電話跟你聯係。”


    胡道長一驚:“不用,不用你大老遠親近過來……”


    我打斷他的話說:“不是,我正好在給一個劇組做什麽保健醫之類的活兒。我估摸著,也是個閑職,正好順路,我到你那看看。”


    胡道長:“嗯,既然這樣,你就過來吧。“


    我說:“好,到了再細聊“


    胡道長:“好!“


    妥了,胡道長這一念已經跟上了。


    當下,我掛斷電話,直接開車去購置此行所需的物品。


    上街買了幾件衣服,裏外換洗的東西,接著又回到住處,把一應所需物品都放到包裏後,我跟祖小虎又通了一次電話。


    祖小虎告訴我具體上飛機的時候後,他話音又一轉,然後跟我說,他要重要事跟我商量。


    我想問是什麽,他沒說。


    不說就不說吧!到時候,見了麵再研究。


    接下來,吃飯,收拾物品,給聞騙子、小仙女等人電話報告接下來我的行程。


    都是一番番叮嚀囑咐之後,我看時間差不多,就開車,先把車開到了聞騙子那兒,然後上他開車送我去機場。


    我打算把車留給聞騙子用,因為這段時間,他一直忙活店裏裝修的事兒。[.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一天到晚,馬不停蹄,有個車代步,比較方便。


    路上,遇到一個紅燈。聞騙子停車問我:“這次又接了什麽大活兒呀。“


    我感慨說:“還不知道呢。對了,有個事兒得跟你說一下。“


    我把張大先生的情況,跟聞騙子講了一遍。


    聞騙子低頭想了想,末了他起車,邊開邊對我說:“這夥人,不好對付啊。兄弟,這樣,你先跟著去蘭州。完了,你留意一下,對方陣營裏,有沒有一個叫管爺的人。”


    我隨口問:“管爺是什麽人?”


    聞騙子冷笑了下:“我以前的老大!”


    我微驚。


    聞騙子繼續說:“你側麵打聽一下吧,這裏麵真要有這個管爺,這事兒就不辦了。管爺能耐不是一般大,並且心狠手辣。他有個習慣,隻是隻做不說。”


    我問:“怎麽講?”


    聞騙子:“什麽事兒,他看了,想好了,不會跟你打招呼。隻是做!哪怕是做錯了,他也要做完了再看結果。”陣島雙技。


    我思忖說:“這人心硬啊。”


    聞騙子:“要不你說的這事兒,我怎麽能想起他呢。我在江湖跟了好幾夥的騙子,就這管爺行事手段,做風,跟你講的這兩件事,很像,很像。”


    “殺人不見血,不露形跡!另外,管爺也很懂醫術,知道一些舊江湖的手法兒。我講個簡單的,比方說喝酒吧。”


    聞騙子冷笑了下說:“你知道,拿酒把人弄死,怎麽弄嗎?”


    我打個激靈。


    聞騙子:“上等的大麻椒,花椒,大料,辣椒,用這些東西做菜,一個勁地勸對方吃勁吃。然後,在酒壺裏做手腳,自已喝的是兌了大量白開水的假酒。給別人喝的卻又是兌了醫用酒精的高度毒酒!”


    “人讓那些菜一刺激,舌頭味蕾就會不好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然後,對方一個勁地勸,猛喝,喝到最後,就活生生把自個兒給喝死了!”


    聽到這兒,我倒吸口涼氣。


    聞騙子接著說:“查不出來,充其量是一個飲酒過量!中國是個酒文化濃厚的國家,咱們都愛喝酒。警方接手這樣的案子,也是習慣性思維,這就是喝酒喝多了,根本沒人會想到,這是有意殺人!”


    聞騙子繼續說:“這是其一,其二還有用假酒,等等不一而足。總之,這管爺,他擅長使用的手段,就是一些稀鬆平常,我們生活中經常接觸,屬於一些小刺激,但又說是小情趣的東西。小酒怡情嘛,還有小煙,小茶,等等諸如此類。”


    “但他!能從這裏邊,找到殺人的法子!”


    “所以兄弟啊,你不得不防啊。”


    接下來,聞騙子在送我去機場的路上,給我講解了,江湖黑道害人致死的幾十種不同手法。


    綜合而論,這管爺,非常擅於抓人的心理,揣摸人的喜好。


    他曾經幹過什麽事?


    找了一個身上有愛滋病的失足女,去勾引一個仇家。


    結果!中了!


    仇家半個月後檢查出來,得了那個病。然後,氣極之下,想不開,多喝了點酒,直接就從大橋上麵跳下去淹死了。


    聞騙子說,他就是看管爺手段太陰險歹毒,太沒人性,太不講江湖道義。他這才從管爺手底下跳出來不幹的。


    “我沒辦法跟那些人處,真的,沒辦法!那種滋味,很可怕,真的很可怕!”聞騙子喃喃說:“它都不如直接說是拿槍,拿刀一下子給我來個痛快的。那股子陰狠勁兒,那種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手段,太恐怖了。”


    我聽完笑了笑說:“明白了!那若是潔身而自好,不貪酒,不貪食,不煙,不茶,那又如何呢?”


    聞騙子一個激靈,然後拿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說:“沒了這些樂趣,那還是人嗎?”


    我長舒口氣說:“至少,可以不在管爺麵前露這些東西。行了!兄弟,還是老話,謝謝了!”


    聞騙子神情鄭重說:“這談不上謝,我再給你講講,這裏麵的一些詳細手法兒,各種東西,你心裏好有個譜。”


    一路走來,我聽了聞騙子講的這些東西,我感慨,這世界上,最壞的生靈要算是人了!


    大小動物們,再給它們十萬年的時間進化,也進化不出來這麽多害人的花花腸子。


    人呐人!


    世上,既有讓人感動的正能量和大善之力。也有這些,讓人脊背發涼的陰暗險惡之舉。


    聞騙子把所有一切都交待完了,完事兒又千叮嚀萬囑咐,到了那邊兒,一旦發現什麽,隨時給他打電話。他畢竟跟這些人打過交道,熟悉對方做事的手段。是以,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提供一個最佳參考。


    交待完畢,我跟騙子揮手告別,背包進了機場。


    到裏邊,正好手機響了,一看是祖小虎打來的,我接之。


    完事兒說是在一個咖啡廳等我。


    我按他講的方位,大概找了一下,五分鍾後,我和小虎麵對麵擱一張咖啡桌子邊兒坐下來了。


    “剛知道一個信兒!對了,先問你,你會看病嗎?”祖小虎開門見山直接就問。


    我瞟了眼附近幾個老外,抻頭小聲問:“這還用說,我幹嘛來了。”


    祖小虎一拍桌子:“齊嘞!是這麽回事兒!有個土豪,蘭州的!姓齊!整齊的齊。全名呢,叫齊軍!特有錢,非常,非常有錢的那種有錢。”


    祖小虎抻脖子瞪眼比劃了一下,又小聲說:“咱先不說,他那錢怎麽賺的,這個是他的事兒了。現在,知道的就是,他要到京城投資影視公司,並且,身後還跟了一批的有錢人。這夥人,看準娛樂產業了!瞧模樣兒,是要大幹一筆!“


    我接過服務員遞來了咖啡,喝了一口問:“然後呢?”


    祖小虎說:“齊軍今年65,他有個兒子,三十四了!他兒子前兩年得了一個怪病!怪病是什麽,還不太清楚。但我聽來的消息是說,齊軍在找人治他兒子的病。這個……”


    祖小虎一擠眼說:“你想想啊,齊軍就這麽一個兒子。你想想,這要是治好了,哼!你就是大恩人呐!媽x,這大投資人,咱就給拿下了!媽x,姓盧的那老娘們兒,玩大黃瓜去吧!老子不伺候她了!”


    我看了下附近,還好僅有的幾桌好像都是聽不懂中國話的外國人。


    我長鬆口氣說:“那個,姓盧的是不是也知道這事兒了?”


    祖小虎一下子泄氣:“媽x,我也是才知道。她上蘭州,就是想見這人,然後把張大先生引薦過去。接著,讓張大先生治他兒子。”


    我說:“明白了,你想讓我把這活兒給撬來對嗎?”


    祖小虎:“對,對,就這個意思。”


    接著他說:“咱們外景兒,就跟蘭州城不遠,白天拍戲,咱沒什麽事兒。我個製片,拍戲是導演的事兒。反正,他們有事兒才給我打電話。完了呢,咱大把時間,盯我老板,咱把活兒給她撬了,你說咋樣兒?”


    我品了品說:“蘭州你熟嗎,咱有車什麽的嗎?”


    祖小虎:“熟哇,太熟了!當地好幾個朋友呢,這樣,我借一輛車。然後,嘿嘿……不過!”


    祖小虎拉臉說:“你可得保證把這病給治好了,要是治不好,哎呀,我這,我這可要栽了。”


    我淡然:“先慢慢了解一下是什麽病吧,另外,到蘭州,我這邊也得見個朋友,到時候,詳細說吧。”


    祖小虎點下頭,喝口咖啡,突然又似想起什麽般,抻頭來問:“那活佛死了,你知道嗎?”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啊,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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