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兄看來不是一般能扯淡呐。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幾書屋。


    還什麽聞山識藥靈寶圖鑒,這哪跟哪兒呀,這要真是寶貝,你還不得親自去找?還用得著跟我顯擺嗎?


    心雖說是這麽想的,但麵兒上,我沒露,我隻嗬嗬附和笑兩聲兒。然後順嘴說:“那是什麽圖啊?”


    方棟煞有介事地說:“寶圖,真正的寶圖。我跟你直說了吧!這圖,是我們家中的祖傳寶貝。上麵標的就是廬山藥脈。”


    藥脈?


    我沒聽過這名詞兒呀。


    方棟繼續說:“風水上有講龍脈,龍脈旺的是人,是家族。還有金脈,金脈之下有黃金,尋到金脈,就等於是找到金礦了。中醫草藥,也有一條藥脈。你沒見,很多草藥,都是區域性的藥物,僅在一個地方分布。其餘地方就沒了,這個,就是按藥脈長的。”


    方棟說著話,他從身上背的包裏,取出了一個用黃布裹的東西。他也不避嫌,就這麽,當著我和素素的麵兒,將黃布包裹打開。接著,打從裏邊,取出一個疊的四四方方的古帛。


    帛是一種長條狀的布。古時候,紙張比較金貴,是以人書寫,多寫在布上,或是竹簡上麵。


    方棟當我麵,小心將這塊發黃泛黑的古帛展開。


    我借了黃昏日落時的一點光亮抻頭過去一瞅,發現這果然是一張頗有些年月的山水圖畫。


    此外,圖上特意用朱砂紅筆,細細描繪了數條不同的曲線。


    方棟指著這些曲線對我說:“兄弟,看到沒有,這些線畫的就是藥脈。咱們隻要找到其中的一條藥脈,再接著往下走,那可就沒問題了。對了,另外你看這裏。”


    他手指一個方位說:“這,就是咱們現在處的地方。”


    我看著方棟手比劃的地方,又品著他的話,我心裏開始琢磨這人的意圖了。


    很明顯,方棟這就是在向我透露出一個訊息。


    他知道路,知道怎麽才能找到藥材。


    是以,他讓我跟他一起走。


    可是,我跟他在一起有什麽用呢?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對他來說,沒用處啊。難道說是素素?但素素,身為一個妹子,她又能有什麽用呢?


    我反複思量一下,覺得眼麽前,還不能跟這個方棟把關第搞破裂了。我還真就得,順著他的意思,一點點的往下走。


    於是,我說:“方大哥,這可真多謝你呀。我們都是小醫生,一年到頭,賺不了幾個錢。你看,我跟我女朋友,這還得結婚呢。到時,我們也急等著用錢是不是。”


    方棟笑說:“這就對了,你放心吧。到時候,我領你去這藥脈的源頭,那個地方,隨便找幾棵草。拿到曾一海麵前,那都是靈藥。並且,這些藥,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它們的名字。”


    “咦,這位是你女朋友吧,怎麽稱呼啊。“


    方棟跟素素打招呼。


    素素回說:“姓蘇,叫我小蘇就行了。“


    方棟:“哈,小蘇,不錯,對了。小蘇,看你這氣色,不同凡人呐。身體一定挺特別吧。”


    這話一說出口,素素突然怔了一下,隨即隨口說:“沒,沒什麽特別啊,真的沒有。”


    方棟哈哈一笑:“我就是問著玩,問著玩兒的。你瞧,這時間也不早了,晚上這山裏頭啊,豹子什麽的就都出來嘍。咱們快點睡吧。”


    說了話,方棟開始收拾他隨身的行李了。


    我則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素素。


    素素卻又起身,過去拿了水給我說:“來,喝水了。”


    我接過水,喝了一口,心中卻不平靜了。


    素素!


    這位女神姐姐,她肯定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天黑下來後,我和素素混帳了。原因很簡單,經曆了野長城之旅,我特不相信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戶外大神了。隻不過說是混帳,但仍舊是兩個睡袋,並且,還把帳篷稍微改了一下,就是對在一起,頭朝頭這樣。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睡的太死。躺下後,素素一個勁地對我吹氣,我小聲跟素素說:“你現在是不是睡不著。”


    “嗯,一點睡意都沒有。”


    “那好,你先幫我盯著點,有什麽事兒,你隨時叫我。我先睡一會兒,完了你看手機,差不多十一點多的時候,你叫醒我。”


    “放心吧!”素素伸手掐了下我的鼻子說:“盡管放一萬個心,我來保護你。”


    我朝她吹了一下氣,沒說什麽,然後安靜地閉眼,睡去。


    我睡了一小覺,然後讓素素用草棍給弄醒的。


    睜眼,看到素素。


    這蘇女神正瞪著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呢。


    我咧嘴一笑。


    素素嫣然:“你睡覺樣子好難看。”


    我黑臉無語,伸手出來,輕輕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素素一捂頭,我順勢拉了下她的手,同時指了指不遠處。


    素素會意,伏我耳邊說:“睡死死的,一直打呼嚕來著。”


    我小聲問:“幾點了。”


    素素:“一點多一點兒,我其實不想睡,就是看你睡覺這麽難看,想著你醒來時的樣子,會什麽樣,就弄醒你了。”


    我撇了下嘴,然後幽歎口氣說:“行了,你睡吧,好好睡喔,明天,我們還要走一天的山路呢。”


    “嗯,知道了。”


    素素聽話,很乖地縮回頭,鑽到睡袋裏睡去了。


    我卻毫無任何的睡意,睜了眼睛,腦子裏想的是素素,她究竟跟我隱瞞了什麽東西呢?


    還有,這個方棟,怎麽會知道,素素身體有什麽特別呢?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謎一樣,反複在我心頭來回地轉悠。


    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漸漸,我聽到素素打起了小呼嚕。打了三四分鍾,她又扭了下頭,漸漸呼吸就平穩了。


    這是睡著了。


    我長鬆口氣,恰在這時,我看到不遠處,突然就亮起了一團光。


    那地方,正好就是方棟的帳篷啊。


    我沒說話,靜心等待。


    光亮了大概三兩分鍾,隱約感覺方棟好像在找什麽東西。一通翻找過後,他張口說了一聲:“兄弟,大兄弟,兄弟。”


    他喊的聲音恰到好處,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


    就這麽,連續喊四五聲後,他確認我睡著了,就開始起身,熄滅手電,然後鑽出了帳篷。


    我這時,想了想,稍微努了一下力,輕輕拉開簾子,將眼睛對準外麵。


    隻見,清冷月光下,方棟手裏拿著衛星電話,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後,轉身就走了。


    我有心想要跟。


    但我看了下身邊的素素,腦子不由浮現,下午,方棟現身前,那個古怪,輕靈的身影。


    我不能走啊,寸步不能離。


    方棟的行為說明,他在拿電話跟外界聯係,具體是什麽人,我不知道。但確定的是,方棟不是一個人,他肯定有前來一起接應的同夥。


    方棟這人,跟老孟,刀爺那些人,沒個比。他演的一點都不像,但這人,也有老孟他們比不了的東西。那就是,他身上有國術功夫。


    這個,老孟,刀爺,可就相形見拙了。


    都市裏麵,玩的大多是計謀,腦瓜子。但擱山林荒野,要尊守的就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了。


    好吧,方棟,不管你是真叫這名兒,還是假叫。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我眯眼,聽著遠處的動靜。過了大概十多分鍾,方棟這才一步步慢悠悠地走了回來。


    回來後,他沒去帳篷,而是先把衛星電話扔裏邊,然後又拿了一個手電,移到我的帳篷外,打開了光,張口說:“兄弟,兄弟,醒醒,醒醒啊。”


    我啊了一聲,裝著剛睡醒的聲音問:“方大哥嗎?怎麽了?”


    “噢,剛才好像有個豹子,還是野豬什麽的,過來在這周圍轉悠,我出去攆了一圈,回來怕你有什麽閃失,特意問一下。”


    “謝謝方大哥,沒事兒,我們這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噢,那就好,早點睡吧,我回去休息了。”


    方棟說完,轉身,就奔自已帳篷去了。


    然後。熄滅手電,不大一會兒,又打起了呼嚕。


    我睡意全無,想著幹躺也是浪費時間,索性小心挪起了身,然後慢慢在帳篷裏盤了兩條腿,打坐,呼吸,與山林共鳴。


    森林也是有生命的。


    老師講過,人進入森林,不要想著自已多麽厲害,牛x。而是要感受,你進入到了一個非常龐大的生命網絡中。


    而這個網絡的主人,俗話講,就是山神爺爺。


    老師說修道人,住在山裏頭,第一要敬的就是山神爺爺,因為是他孕育了這麽一塊靈地給人來用。


    人在山中,呼吸清新空氣,要感激山神爺的付出。


    我打坐,就是感激這一切。


    然後,感激著,感激著,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一直到早上六點,我才把素素叫醒。然後那邊兒,方棟早就醒了,我和素素起來後,方棟拿來了一個煮水的東西,又取出一個戶外用的瓦斯罐,塞到一個東西的裏麵,引燃了,我們就著這個,用身上帶的礦泉水,煮了一小鍋亂燉。


    吃飽了後,收拾完東西,我和素素背上了包。順嘴,我就問了方棟一句:“方大哥,今天,咱們朝哪個地方走哇?”


    方棟頭也沒回,直接就說了:“崖石村!不大個小村子,我們快點走,天黑就能到了。”


    崖石村?那不正是馮老頭子給我寫的狗屁詩中提到的‘崖石山處有人聲’那一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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