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熱打鐵,不無動情地對小菲說:“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兒,按理說,應該找個好人家,把自已嫁了才是。可是你,你這究竟遇到什麽事兒了。肚子懷了孩子,你引產了不說,你還,還弄這麽一邪事兒。哎喲……”


    我歎息著,看了眼小菲:“我們幾個人,也沒別的意思。尤其,你這聞大哥,他也有個妹妹,好像跟你差不多大。你說,你怎麽就變成這樣兒了。我們,我們看著揪心呐。”


    許是我這番話,是掏心窩講出來的。又許是,的確觸動了小菲內心深處的什麽東西。


    是以,我講完。


    她就哭了。


    沒有哇哇的哭音,隻有兩行串珠兒似的淚滴劈裏啪啦地往下掉。


    我給聞騙子一眼色。


    聞騙子會意,伸手掏兜拿一紙巾遞過來。


    我打開,抽了幾張,交到小菲手裏。


    妹子接過,擦了兩把淚,又哭上了。


    小菲淚腺真發達,哭起來,沒聲兒,但水汪汪的,不斷。


    費了六七張紙巾,她突然抬頭看著我說:“我好委屈啊,我,我讓男人給騙了……!”


    我立馬一精神:“哪個負心人呐,打他。”


    小菲搖了搖頭說:“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聞騙子驚愕:“啊?你讓人強x了!你是讓人強x了嗎?”


    小菲恨恨瞪他一眼:“你才讓人強x了呢。”


    聞騙子一哆嗦。


    小菲喃喃說:“去年,我正在另外一家公司做hr。年初公司酒會,我喝多了,大家又一起k歌,出來時候。我遇到一個男的……..”


    小菲跟我講,那天剛過完公曆新年。天空下著小雪,她在ktv包房裏出來,忽然覺得很悶,很熱。想透一透氣,就走到ktv的樓下了。


    結果,她在門口那兒遇到了一個眼神憂鬱,特別迷人的青年。


    那哥們兒也喝的微醉了。


    兩人眼神來,眼神去。然後,就聊上了。聊著,聊著,小菲酒勁上來,她就微暈了。


    暈了後,再醒來,就是酒店房間的床上…….


    醒酒後,小菲那個悔呀。


    她悔的不得了!


    因為,她的處子之身,就這麽稀裏糊塗地給了別人了。


    另外關鍵她這事兒,她自已不怎麽知情不說,她都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誰。是不是那個男的把她處子之身奪走的,她冤呐!


    要說一般開放女人,遇這兒,也就算了。


    偏小菲還是個思想行為保守,貞操觀特別強的那種女孩兒。


    現在,沒了。


    沒了,就是沒了。


    她心裏邁不過這個坎,當時就抑鬱了。


    接下來,農曆春節過後,小菲又發現了另一件可怕的事。


    她懷了。


    小菲意識到,事情超出了控製範圍了。


    她一個女孩兒,長這麽大,就大學談過半年的男朋友,親嘴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過來。所以,她…….她對這種事情,完全沒有處理經驗。


    並且,由於她對自已性格上比較挑剔,屬於那種自我要求極高的女孩兒。因此,她也不願去醫院做什麽人流。


    但肚子,瞞不住啊。怎麽辦呢?


    小菲決定,還是要找當初那個男的。但怎麽找呢?


    這妹子,心思一邪,就走歪路。她沒去委托酒店查開房記錄,她直接想起了一個老家的邪法子。


    她要養蠱皇。


    方法,就是用一隻水蛭,然後把肚子裏嬰兒身上的鮮血喂那個東西。等喂出氣候後,這水蛭通體變成了金紅色,小菲就要把這家夥混合一種草藥,吞到肚子裏。


    然後,她就能通過,一種類似天眼也好,什麽也罷的方式。


    找到那個男人是誰了。


    這個法子,不是小菲自已發明。


    因她是苗人,她一個遠房的姥姥會這些東西,她是小時候,聽姥姥講過去的故事時,聽說的這麽一件事兒。


    現在,她決定,要自已幹了。


    回天津,小菲工作兩個月後,她就辭職,然後去年秋天時候,她找到了一個地下黑診所,給了對方一筆錢,把孩子引出來了。


    小菲給了診所醫生一筆錢,抱著還有呼吸的孩子從診所出來後,硬咬牙,打了個車,回到住處,然後,把她之前早就培育好的水蛭,放到了嬰兒身上。


    這法子,咱們正常人,不敢想。


    如非親眼所見,我也不能相信,這個妹子,會有那麽大的體力和毅力,在引產結束,還能咬牙,回到住處,把這事兒辦了。


    這得多牛x!


    心裏得多恨呐。


    我估計那個時候,小菲已經是一種病態的心理反應了。


    正因如此,她才有毅力和決心,來幹這麽一件,在我們看來,極其可怕的事兒。


    隨後,小菲就在她的住處休養,吃喝什麽,全叫的外賣和在網上買。


    養到今年春天。她沒什麽錢了,這才到樸英順的廠裏任hr。


    至於那條大水蛭,它按小菲的話說,再有半個多月,就成氣候了。


    聽小菲描述到這裏。


    我想了想說:“你怎麽跟沈萬福認識的呀。”


    小菲抽泣說:“我養蠱要用到一些藥,我去買藥時候,碰到了他跟另一個老年人在一起聊天。那個老人,看了我一眼,說我身上有蠱邪。”


    “就這樣,沈萬福就跟出來了,然後又問我要了電話,手機號,說以後我的蠱真要成了,他要請我。一個月,給我五萬。”


    “我開始沒答應,後來,他給了我幾次藥材。”


    “我受了他的東西,就得幫他辦事了。這次,廠子裏的事情,在一開始,我就勸樸廠長不要搭理那個風水先生,結果,她不聽,差點就吃虧了。後來,還不是我,告訴她老公,這才沒讓她吃大虧。”


    “那次過了後,我去沈萬福那裏找藥,偶然跟他說起廠子裏的事兒。沈萬福就讓我搭線,成了,他跟我對半分。”


    小菲講到這兒,她幽幽歎了口氣。


    我聽了小菲的一番陳述,個人感覺不像是撒謊。


    我又看了看聞騙子。


    騙子點了下頭,又小心把懷裏的大罐子放到寫字桌上。


    小菲不是壞人。


    她這也是讓怨氣給鬧的,如果當時她能理智一些,果斷一些,她沒準真能找到那個男的。但現在,事情隔這麽久了,怎麽找啊?


    可若不找到那個男人,我估摸,小菲肚子裏的氣,一輩子都咽不下去。


    但,怎麽找呢?動用,公安人員的力量?


    這個,好像不太好說吧。


    另外,好像小菲也不太能接受,把她的事兒鬧的誰都知道。


    此外,最關鍵的是,當初是誰領小菲開的房呢?


    是不是那個男的,這都不好說。


    小菲的貞操,究竟讓誰給奪走了呢?


    我思忖之餘,掃了眼玻璃罐子中的邪物。我現在,不覺得的可怕,反而覺得這女人還有這罐子裏的東西,都太可憐了。


    但可憐不能當飯吃,小菲的事兒,還得實際給解決了才行。


    怎麽解呢?


    我腦子一轉,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他既然能夠跟傳說中的‘好兄弟’打招呼,那麽他就一定知道,怎麽來借助這瓶中的邪物來找人。


    此外,那人,他家中本就藏有這些邪物。


    他就是一個,妖魔鬼怪收藏家!


    至於,他的名字,當然就是魯大師了。


    魯大師會的,可就不是我的手段了。那個,太邪……


    心裏有這個底,我就有譜了。


    當下,我對小菲說:“小菲呀,你覺得,你這麽幹,你用你們族人的這個邪法子,受這麽大的罪,你最後為了是什麽呢?”


    小菲果斷抬頭:“找到那個男人!”


    我鄭重說:“既然這樣,小菲,你聽著。我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男人!”


    “啊?”


    小菲一下子就驚住了。


    “你,你怎麽找到他?”


    我聳了下肩說:“這世界有一種人,他們可以根據,這個瓶裏的死嬰,來找到其生身父母是誰,居於何處。包括,叫什麽,多大,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絲毫不差。”


    “而我,要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小菲一聽這話,瞬間瘋了樣撲上來。


    “你快,幫我找到他,快,我要,我要找到那個男人,我要找到,快!你快幫我啊!”


    小菲眼裏滿是淚水,情緒顯的特別激動。


    我說:“好了,好了,小菲,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一定,一定啊。但是現在。”


    我鄭重對她說:“首先你得停止喂這東西了。這玩意兒,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是其一,其二,你得跟那個沈萬福劃清楚界限。這個你明白嗎?”


    小菲聽罷,咬牙跟我說:“隻要能找到那個男人,你讓我幹什麽都行,無論是什麽。”


    我點了點頭,又對聞騙子說:“行了,把那東西,放回去吧。”


    聞騙子一呆:“就這麽放回去?”


    我說:“咱已經答應小菲了,幫她找那個男人,君子一言既出,啥馬都追不上!要麽不說,說了就做。所以,我相信小菲雖然是名女子,但也應該知道怎麽辦,對吧。”


    小菲默默點了下頭。


    我這時說:“好了,小菲,你這也吐了心裏話了。大家呢,剛才其實是逗你玩兒。不過,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兒,這個男的,咱們兄弟幾人,一定幫你找出來!”


    “現在呢。”


    我頓了一下說:“那個沈萬福,他究竟想怎麽抓這個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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