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來的時候和老薑聊起了白天那個男護士,他倒是笑的很是奸詐,後來才知道那個是貴州醫療隊的,如今也算是回家鄉來幫襯一二。


    在車上的時候老薑還一臉壞笑的問我,是不是準備踹了王坤換一個正經的同行業的小哥哥。


    我倒是正經的思索了半晌,想了想,“不能換,畢竟我不能嫁到武漢來。”


    老薑撇了撇嘴,“果然孩子大了,就得琢磨嫁人了。”


    每天都會接到他們的電話,如今也是不例外的,思然一看我接電話就忙著姐姐姐姐的叫著,宇然更甚,打著電話趕緊問我,“姐姐,你今天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的時候?今天忙不忙?”


    這倆人好像劃到了同一戰線上,所問的內容基本大致相同。


    我琢磨了一會兒,就把這兩個人單獨拉進了一個群裏,省得這一句話一人一條,我還要單獨回。


    王坤的電話我是每天都得打過去的,原因無他,我這離著太遠,萬一這貨把我忘了可咋整。


    可能同為射手座,我倆倒也算是惺惺相惜,就算我不給他打,他也得一個電話打給我。


    韓站知道我的顧慮之後,笑話我想太多,他說他那就是和尚廟,就算看一隻母豬都是眉清目秀,好不容易拐個媳婦,斷然不會輕易隨便就被人給勾了去。


    韓站走後,留著我和王坤有些尷尬的留在原地,抬頭看向視頻裏的人,他的鼻梁上下方有明顯的勒痕,我有些心疼,沒等開口對麵的人就出聲說道,“很累吧,你的黑眼圈重了好多。”


    “哦,你是不是嫌棄我黑眼圈了?”我半開著玩笑說道,見他趕緊揮手拒絕的模樣,我笑著說道,“沒關係,開玩笑嘛,沒有很累隻是前些天人手不夠,我臨時沒輪上三班倒,就跟了一個白加小夜班,不礙事的。”


    “有好好吃飯麽?你的腸胃一直不好,那邊空氣有點幹,你還適應麽?”王坤一連串問出了好多的問題,到讓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見我猶豫他突然反應過來,“抱歉哈,有點著急了。”


    “你還是有點子東西在的,放心吧有按時吃飯,空氣也不幹,你也沒有很著急。”我笑著回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便趕緊問道,“你最近有跟旋伊聯係過麽?她怎麽樣?”


    “她好得很,不過她這幾天一直想要聯係你,說是你都不回她怕是有什麽急事。”他的話讓我想了一會兒,猛然想起這貨確實是給我發了不少信息,我趕緊拿起手機給她回了起來,對麵的男人見我要忙,想先掛斷電話,“你要不想跟她聯係一下。”他眼裏的不情不願都快化作實質了。


    “沒關係,我想先給她回一下嘛。”話一出口,我才想明白老薑那嫌棄的眼神究竟是咋來的,換做以前的我,要是於揚這麽著我都得直接掛電話幹別的去了,如今倒也是習慣性哄人了。


    曖昧期,倆人整不好都容易上頭,這層窗戶紙到現在也沒捅透了,讓老薑他們感覺很是著急。


    他那邊韓站恨不得連著給他好幾腳,聽說背地裏這貨已經被韓站喊過去座談好幾次了,就連這貨爹媽都開始給他上政治課。


    我這邊,於揚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因為我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多少他帶了點私心,至於老薑他覺得自家養的花要讓人連盆端走心裏多少不是滋味。


    那對臥龍鳳雛就不一樣了,這倆人一個主張處看看不行就分,另一個則主張,戀愛拿她哥練手,不僅知根知底,還盡善盡美,咋地都挺好。


    思然和宇然因為算是我血緣上的弟弟,一方麵想讓我一直留在西南,一方麵又不想讓我隨便找個對象,就算要找也得條件夠好,他倆一直覺得我跟王坤那典型下嫁了。


    兩家的長輩因為是老西南人,自然也都是認識的,可能不是很熟,但如今就著八字沒一撇的我倆,倒也是熟絡了幾分。


    掛了王坤的電話直接給他妹妹打了過去,那邊剛接通,就開始了話癆模式嘰裏咕嚕說了好多,問了好多的問題,聽得我腦瓜仁兒生疼,實在忍無可忍打斷了她的話,“長話短說!”


    “啊,好吧,第一個事兒楊帥感染新冠了,他和張小微一同感染都被送到你們醫院了,聽說人搶回來了,肺子可能不大行了。”旋伊戴著口罩坐在路燈下麵,路燈的光輕柔的灑到了她的頭上,看著那個帶著明顯疲憊的精氣神,那雙眼睛卻依然明亮,“第二個事兒,現在有一條線可以掐到他們拐賣人口和買賣器官。”


    “幾天沒睡覺了?坐在路邊不冷嗎?”防護服給她包裹的死死地,思然主要是以巡邏和維護治安為主,深入到社區裏,她因為是個女生所以協助衛生部門進行人員轉運的工作,從王坤那得知,半夜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這丫頭大多時間都睡在自己車裏,要不然就在路邊巡查,轉運那邊忙不過來的時候,她連跑帶顛的往那邊衝,半點猶豫都沒有。


    “沒事兒的姐,我前幾天不忙,給你發信息你都沒回我。”孩子撓撓頭,語氣裏還帶點撒嬌,旋即又炫耀的說道,“姐,我發現我這查案工作兩不誤,是不是很厲害。”


    “嗯,很厲害哦,你要照顧好自己。”我笑了笑,繼續說道,“他倆現在算是脫離危險了?”


    “小鍾沒跟你說麽?”旋伊有些詫異的問道,隨後她想了想說,“也對,她可是十分討厭這倆人,咋可能隨便搭理他們。他倆雖然脫離危險了,但是情況不好,隻能說是保證能活著。”


    “小鍾的想法是,這倆禍害就別活著了是不?”我開著玩笑,繼續說道,“但如果是你們,是希望他倆活著的,包括我也希望,畢竟隻有他們活著才能把這些肮髒的東西連根拔起。”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隻不過這報應,太不爽了。”旋伊不開心的聲音響起,隨後又說道,“算了就留著他倆一口氣得了,不必讓他倆活的太好。”


    “半死不活才算折磨是麽?”我開了句玩笑,對麵的女孩兒也笑開了花,她又說起了星冉,聽說案子暫時擱置了,由於疫情的原因再加上這件事兒按照嚴格意義上來說最多是家暴,倒也不好做評斷,我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基層法院如果處理不了,那就往中層走,中層還是一樣就高層,如果再不成,那咱們就想想其他的法子,畢竟打鐵還得自身硬。”


    旋伊問起了我的想法,我把之前看到一個女孩兒為了應對家暴特意去學了泰拳,我們雖然做不到會泰拳,但是基本的軍體拳應該也可以防身,既然他不喜歡以德服人,那也可以讓他感受一下拳腳。


    我正跟對麵的人聊得火熱,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是飯送上來的,因為自小不挑食,來了這裏到也算是好養活,旋伊羨慕的說她一天都沒吃飯了,我伸出手準備拿手機給她定個外賣,她連忙拒絕,說是現在好多的店鋪都關門了,外賣基本上少見的很,讓我省點事兒。


    見我要吃飯了,這丫頭便掛斷了電話,臨末了她說她跟f聯係上了,也聽說了白雪在西南,她最近就已經開始追查這個消息,聽到這裏我道了生謝,這丫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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