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複雜地看著眼前的老人,不知從何時起,對方的頭上已經有白發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呀!


    呂不韋看著眼前高大威猛的嬴政,隻感覺自己是真的老糊塗了,不然怎麽總把他當孩子,事事都要自己抓在手中呢?


    想著昨天信中的小故事,呂不韋垂眸,他不是沒有感覺到自己和嬴政之間早已產生隔閡,隻不過是沒有在意,難以回頭罷了。


    他也曾後悔,也曾想過改過,可是心有不甘且看不見回頭路。


    “臣老了,是時候告老歸田了。”


    嬴政本以為自己聽到夢寐以求的話後會激動,會興奮,唯獨沒有想到會是平靜。


    平靜到對方所言之事,好似平常小事兒,連嘴角都扯不動一個角。“仲父,孤還是需要您的。”


    眼前之人有過,可是更有功,無論他是出於何種私心,對大秦的好是毋庸置疑的。


    “好!好呀!若是王上需要,臣定不負所托。”呂不韋沒有想到,他們兩個都走到如今這地步了,王上還願意用他。


    連猶豫都沒有立馬答應,生怕王上反悔,畢竟他內心深處還是不想離開朝堂的。


    他之前可是想了許久才下定決心,甚至已經想好了,退下之後每日裏的就在書肆中消磨時光,專注的研究學術。


    可現在既然有機會讓他繼續為大秦的統一添份力,縱使權力沒有了,他也是願意的。


    看著新送到手的信,樂安高興的原地衝著空氣揮了好幾拳,


    她就說這兩個人都是厲害的,時機真是一抓一個準。


    係統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讓另一麵也接受陽光的撫慰,自己在那兒小聲嘀咕。


    “樂安對曆史的影響有點大呀,那呂不韋本應該是被嬴政最後弄到偏遠山區名為束職實則養老,最後自盡的結局,現在居然這樣?!”


    伸了伸4隻小爪子,看著高興的樂安不顧形象的在那亂舞,撇了撇嘴。


    “改就改吧,反正她改的已經很多了,不差這一項”


    瞄了一眼自己的小金庫,那裏產生的能量簡直比自己以往所經曆的任何任宿主都要多,多說一句,都是對小金庫的不尊重。


    隨著嬴政要離開鹹陽去巡查的消息,又傳到耳邊,樂安知道離她回鹹陽的時間不遠了。


    樂安開始詢問,誰想要留在蜀地,誰想跟著自己一同回鹹陽。


    當這一問題一出,眾人就知道他們的瑞豐侯要離開了,


    心中不舍卻也無人挽留,他們知道瑞豐侯以後必會是他們的王後,會帶著整個大秦越來越好。


    樂安看看山啟又看看趙耳,一個前任管家,一個現任管家,隻覺得他們兩個此時幼稚的可笑。“我什麽時候說過你們兩個必須留下一人了?”


    樂安確信這種話,哪怕在夢裏她都沒有說過,甚至都沒有產生過。


    一個是她的腿,全國各地的幫著自己跑;一個是她的腦,將身邊的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缺了哪一個,她都忙不過來呀。


    “我回了鹹陽,也不代表所有的事情我就都不管了呀,


    那樣的話,我打拚出的這一切,不就要便宜別人了”


    “可是回了鹹陽後,您的身份可能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小姐住在那深宮之中,他們又不是內侍,又沒有正經官職,如何拜見?


    “這你就不用管了,這是我和王上需要操心的問題,有一點你們兩個放心,我該做什麽還是會做什麽,無人可以限製”


    雖然嬴政在信裏透露過,一旦他親政就會廢除太後的玉璽,讓她安心養老。


    可不代表她自己的權利也會被一並廢除,若真那樣的話,樂安冷笑,說不得心痛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不整理樂安還沒感覺這麽繁瑣,一整理隻覺得頭大如鬥,


    她就說為什麽自己每日看的文件多到不行,原來是手底下的人太能幹,產業發展的太快!


    明明她剛在這個世界上蘇醒時,就是為了求個溫飽,選擇從商也隻是因為這是她唯一能在這個世界上做的。


    結果愣生生把自己弄成了忙碌的牛馬,一刻不停的在幹活。


    兩人看著樂安不斷變化的神情,提著的心放下了。


    對於需要安排的活也不排斥了,精神立馬煥然一新。


    “果然一個人的精氣神直接影響整個人的形象”看看這意氣風發的模樣,太惹眼了。


    在眾人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有那麽一個人顯得格外另類,那就是堯信。


    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哀哀怨怨的看著樂安,嚇得人雞皮疙瘩一排排的起來跳舞。


    “有話好好說,你這是鬧的哪樣?”嘴上硬氣腳卻下意識的遠離,


    心裏暗自盤算一會兒堯信要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就去找陰陽家的人來這兒驅鬼。


    別看樂安身上帶著個超超級科技係統,可經曆過記憶複蘇亦或是穿越後,對於封建迷信的信任,那是呈火箭般的上升。


    尤其是此方世界的陰陽家,她是親眼見證過的,是真的有本事可以算生死,溝通天地的。


    堯信的話還沒說出口,先歎了一口氣。


    見樂安除了害怕驚奇以外,什麽都沒有想起來,更是心堵的如大山壓在上麵。


    砰砰的用手敲擊著心髒的地方,要不是顧忌著身份有別,堯信絕對要吼人了,用了畢生的耐心,才控製好了音量。


    “您之前說的釀酒需要時間,結果您這是忘了?”


    他可是一天不落的到釀酒坊去巡視,每一天睜眼第1件事,


    就是祈禱今天就可以開封查驗結果,可他等了又等,等到的卻是她可能要離開的消息。


    聽到堯信這話,樂安隻覺得莫名其妙。“我當然沒有忘呀!”


    “可你都要走了,難道還要把那些東西一起搬著上馬車不成?!”


    看著樂安還一副拒不承認的模樣,堯信隻覺得不光心口痛了,氣都要喘不勻了。


    樂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顏色明明挺蔚藍的,還帶著透亮,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怎麽她就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呢?


    看著對方那一副又氣又的模樣,樂安趕忙開口,就怕晚說一秒,堯信就在自己麵前表演一番氣絕身亡。


    “我明明下令的是將所有事情進行交接,將跟隨我回鹹陽的和要留守蜀地的進行分類,什麽時候說現在就要走了?”


    看著對方還是一副,我就靜靜的看著你強詞奪理的模樣。


    樂安恨不得敲敲對方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有水聲在晃蕩。


    “我最近一直沒去,是因為我說的時間未到,你放心吧,那酒必會在我走之前釀出來”


    知道堯信關心的是什麽?樂安直接抓重點。說完之後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樂安是搓著胳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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