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瞧,隻見二大爺往後退去,其他人則像潮水一般迅速地擠了過來,將林誌國圍在了中間。


    林誌國眼見此景,趕忙大聲喊道:“各位各位,請稍安勿躁,先等一等,先等一等嘛!我還得把這頭豬好好收拾一番才行呀!總不能就這樣直接開膛破肚吧,等我收拾妥當之後,咱們再來交換也不遲啊!”


    人群中有個心急的人嚷嚷道:“那誌國你可得手腳麻利點啊,大家夥可都在這兒眼巴巴地等著你呢!”


    又有人附和著說:“是啊,別讓我們等太久啦,誌國,你快說說看,到底都需要些啥東西,咱們也好趕快動手幫忙拾掇拾掇。早點弄完,咱們也能早點把該換的東西換到手呀!”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們紛紛點頭稱是,七嘴八舌地催促起來:“對呀對呀,誌國,有啥需要的你盡管開口,咱們這麽多人都在這兒呢,一塊兒幫你弄,很快就能搞定!”


    林誌國抬眼掃視一圈,心中不禁暗喜:嘿,這不正好有一群免費的勞動力嘛,不用豈不是可惜了!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高聲說道: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麽熱心腸,那就麻煩大夥各自回家取些開水來。先用開水把這野豬身上的毛給燙掉、刮幹淨,後麵的事兒就好辦多啦!”


    眾人聽到之後,直接一哄而散,趕緊回家去把家裏燒的開水或裝在暖壺裏的開水全部都拿了過來。


    緊接著,林誌國馬不停蹄地又尋覓到幾位朝氣蓬勃、身強力壯的年輕小夥子。這其中有劉光奇、閆解成以及許大茂等人。


    隻見他笑容滿麵地迎上前去,態度親切而熱情,懇請這些年輕人伸出援手,協助他一同處理眼前這頭碩大的野豬。


    眾人欣然應允之後,齊心協力地抬起那頭沉甸甸的野豬,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張略顯陳舊且搖搖晃晃的木桌上。


    一切準備就緒,大家便擼起袖子,熱火朝天地忙活起來。


    不得不承認,人多果然力量大!倘若僅靠林誌國獨自一人操刀,估摸怎麽著也得花費半個多鍾頭才能完成這項艱巨任務。


    畢竟這頭野豬體型龐大,體重驚人。而且就算林誌國力氣再大,單槍匹馬應對如此繁重的工作,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然而此刻,由於眾多幫手紛紛加入進來,人人各司其職,短短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整頭豬身上的毛發就被刮得幹幹淨淨,光滑溜溜,宛如剝殼雞蛋一般。


    林誌國見狀,心中大喜過望。他動作麻利地轉身回到家中,翻箱倒櫃一番,終於尋出一個碩大的盆子。


    他疾步如飛地返回原地,將這個盆子穩穩當當地放置於地麵之上。緊接著,林誌國手持一把鋒利無比的菜刀,毫不猶豫地朝著野豬腹部劃下一刀。


    刹那間,豬血四濺,腥味彌漫開來。但林誌國並未退縮,反而鎮定自若地繼續施為,三下五除二就成功地給豬開膛破肚,將其內髒一股腦兒地全都掏了出來。


    “來來來,大家夥都過來瞧一瞧,看看各自都中意哪一部分?”


    林誌國高聲呼喊著,聲音洪亮而爽朗。話音未落,許大茂便迫不及待地回應道:“誌國誌國,我可是最先到這兒的,麻煩您先把我想要的那塊肉給切下來唄!”


    林誌國,這才想起許大茂還在旁邊呢,人且他是最向他林誌國要豬肉的人。


    “行,來了。”林誌國趕緊將許大茂需要的那一塊全部割下。


    看了看許大茂說道,“大茂,你趕緊回家找個袋子裝上啊。這麽大一塊兒,你這也不好往回拿。對了,大茂,順便把你家的那個秤拿來。”


    許大茂仔細地瞧了瞧,心裏暗自思忖著確實如此,於是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家裏飛奔而去,不一會兒便拿著一隻碩大的絲袋子折返回來。他動作迅速地將豬肉裝進袋子裏,裝完後順手把秤遞給了林誌國。


    然而,盡管已經裝好,許大茂卻並未立刻離開,而是隨手將袋子扔到一邊。因為此時正值寒冬臘月,天寒地凍,他想著讓這寒冷的天氣先把肉凍得結實些,這樣待會兒搬運的時候就不會弄得渾身血跡斑斑了。


    過了一會兒,許大茂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又湊到林誌國跟前說道:“誌國啊,來幫我稱一下這塊兒肉到底有多重?”


    就在這時,周圍陸續有人圍攏過來要買肉。其中一人喊道:“誌國給我切兩斤,我就要肚子上的那一塊。”緊接著另一個人也跟著叫嚷起來:


    “誌國,我也要肚子上那塊兒,給我切五斤!”麵對大家此起彼伏的呼喊聲,林誌國趕忙應道:“好嘞!”


    隻見他手法嫻熟、動作敏捷地拿起刀,按他們客們的要求切割起豬肉來。隻可惜,林誌國的技藝雖然不錯,但還遠遠達不到那些經驗豐富的大神級別選手那般精準無誤。


    每次他都隻能切下一個大致的斤數,然後趕緊放到秤上去稱重。而多數時候,切出來的肉都會比顧客要求的稍微多那麽一點兒。但林誌國可不給這些人討價還價的機會,總是直接報出價格。


    其實,林誌國心中有著自己的小算盤,他希望趁著這會兒多歇息片刻,等到其他顧客把豬肉都買光了以後,再把剩餘的部分賣給二大爺。


    隻見二大爺靜靜地佇立在一側,目光滿含憐惜地凝視著那塊以肉眼可見速度迅速消逝的豬肉,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又一陣的抽痛感。每少掉一點豬肉,仿佛就有一把無形的小刀在他的心口輕輕劃動一下。


    再看那三大爺,眼巴巴地望著眾人爭相購買豬肉的熱鬧場景,嘴角竟然不受控製地流下了幾滴口水。


    他幾次試圖往前麵擠去,但無奈人群太過擁擠,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成功擠到近前。


    其實呢,說真心話,他並非真心實意想要購買豬肉,畢竟就算林誌國按照市場價格出售且不需要肉票,這豬肉的價錢對於他來說仍然算是頗為昂貴的。


    但是家裏的孩子都在後邊看著呢,自己也得稍微使使勁呐。


    不管怎麽樣,買不買得到是一回事。


    你是不是人又是另一回事?


    至少讓孩子們看看,我不是不想買,而是沒法買,當然我不會說是舍不得這筆錢的。


    此刻,他內心最大的念頭便是瞧瞧能否弄到一些免費的豬肉嚐嚐鮮。


    待到院子裏的眾人差不多將豬肉搶購一空、人群逐漸散去之後,原地便僅剩下二大爺和三大爺兩個人了。這時,林誌國滿臉笑容地開口道:


    “三大爺啊,您快瞅瞅您想要哪一塊兒豬肉,趕緊挑選挑選吧!二大爺可都在這兒等了老半天啦!”


    “咳咳……那個誌國啊!”三大爺清了清嗓子,眼睛滴溜溜一轉,看向林誌國說道:


    “你瞧瞧你這些個下水啥的,要不要三大爺我來幫你拾掇拾掇呀?嘿喲,我可跟你講哈,你那三大媽處理這種東西可有一手呢!保管能給你弄得幹幹淨淨、利利索索的!”


    說著,三大爺便先瞄了一眼桌上放著的那塊豬肉,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幾下,咽下了幾口唾沫,隨後又將貪婪的目光投向了正放在桌子底下的那些下水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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