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拿正眼看過她。


    是的,方正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若她真有本事,一個女人創辦俱樂部走到這一步,那方正服她。


    但現在嘛。


    嗬嗬,可笑可笑。


    “這是你自找的!”


    溪姐麵色陰鬱,肉眼可見震怒。


    不過還是沒直接表現出來,還是走出來的宣布結果。


    “方正獲勝,鍾少他們任你處置。”


    一語出,鍾萬道身軀一震,頓時泄氣,麵色都頹廢不少。


    但下一秒他就憤怒大吼,“今天老子倒要看看,老子的錢誰敢拿走,又敢對老子如何!”


    身後同伴們也都怒目向前,被方正這囂張姿態激怒。


    “是嗎?”


    方正持刀上前,鍾萬道剛開始還能鎮定自若,可隨著方正將刀抬起對準他後,他明顯有些慌了!


    這人連溪姐都敢懟的體無完膚,絕對就是一個瘋子。


    不可控的退後一步,避其鋒芒。


    方正嗤笑更濃幾分。


    將刀抬起,對準他的脖頸,“協議書上寫的清清楚楚,輸的一方任由贏得一方處置,也就是說,現在我就算是殺了你,廢了你,也沒人可以為你申冤。”


    “所以你在傲氣什麽?”


    鍾萬道臉色煞白。


    “我是鍾家子嗣,你不能動我!”


    鍾萬道怒聲道:“誰說我輸不起了?這二十億你拿走便是,但如果你還要得寸進尺的話,鍾家的怒火你承受不住!”


    “那都是後話了,但現在我的怒火你又拿什麽承擔呢?”


    方正淡淡笑道:“現在我手上拿著東西,而你最好也有東西,不然今天你肯定是難逃此劫。”


    望著近在咫尺的唐刀,鍾萬道心頭屈辱萬分,下意識回頭看向溪姐,但溪姐那還能管他,沒因為這事記恨他也就不錯了!


    一番掙紮後,他真害怕方正亂來,高傲的腦袋也隻能無奈垂落下。


    但眼裏還是閃爍著凶光,今日之辱,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你想怎樣?”


    身後黃飛海幾人頓感天塌了。


    鍾萬道竟都低頭,那他們豈不是?


    “站這麽高幹什麽?我不喜歡仰著頭看著人說話。”


    方正笑道。


    鍾萬道牙關緊咬,怒目圓瞪,“你別太過分——”


    方正手中刀向前一送,直取鍾萬道左耳。


    惡風撲來,嚇得鍾萬道臉色慘白如紙,身子一軟便跪在了方正身前。


    一刀撲空,擦著他的頭發而過。


    跪地本屈辱無比的鍾萬道當看到落發後,渾身都不受控製有些抽搐起來。


    這家夥真的敢,真的敢啊!


    鍾萬道這一跪,徹底粉碎了他們這行人的傲氣。


    六七位同伴也都認命的紛紛跪下,任憑處置。


    “願賭服輸,上了桌子就得認結果,天下沒有穩贏的賭局,既然上了桌,那就要有輸了比賽承擔後果的勇氣,如果連這都沒有,從一開始就不要上桌!”


    方正將刀收起,俯瞰著跪成一排的八人,漠然開口,“你的身份興許可以讓你擁有很多特權,但往往越是如此,你踩的坑也就會更大。”


    “我叫方正,來自禹城,事後若不服,大可隨時來找我。”


    言罷。


    一旁臉色難看的溪姐猛地將頭抬起,後知後覺。


    禹城方正!


    她說怎麽這個名字很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原來他是禹城的方正,他竟來了金陵!


    這個名字前段時間整個蘇省裏都鬧起了很大風波。


    但最近幾個月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很多人都在傳他已經被抓,同凱德大廈的黎瀾一同落網,漸漸對他談論也就消失了。


    她自然也就遺忘。


    想不到,他不僅沒被抓,還來了金陵!


    “原來是他!”溪姐憤恨地眼神看去,禹城方正,可就算你是方正,金陵也不是你可以為非作歹的地方!


    小小禹城來人,也怎敢在金陵造次!?


    鍾萬道也猛地抬起頭,禹城方正?好耳熟的名字。


    可剛抬起頭,迎麵一巴掌就落了過來。


    啪!


    鍾萬道被這一巴掌厚重的力量直接抽飛出去三四米遠。


    半張臉家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淒慘不已!


    江離幾人狂吸冷氣,心頭卻舒爽無比。


    打得好,打得漂亮!


    方正漠然向前,其他幾人也都每逃過被掌摑命運,紛紛慘叫被抽飛。


    但最後的黃飛海方正卻沒打。


    居高臨下俯瞰著咬牙的黃飛海,方正擦著手說道:“我之所以不打你,是因為你的職責,但你的所作所為配不上你肩負的職責,回去後自己申請離職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收下二十億賭資。


    黃飛海哀嚎一聲癱倒在地,這一番話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他這麽多年為之努力,為之拚搏的東西。


    全都轟然粉碎,而他也是徹徹底底淪為了一個笑話。


    方正清點完畢,返回途上溪姐冷眼看來,“我說是誰敢這樣囂張,原來是來自禹城的方正,可笑。”


    方正腳步一停,隨即一笑,“我囂張,是因為我有足夠囂張的資本,但是你,我並不覺得你有蔑視我的資格。”


    “我是方正,聞名華東,而你又是誰?”


    溪姐拳頭捏緊幾分,清楚感受到來自於方正對她的鄙夷和看輕。


    每句話,可以說都在深深激怒她。


    從始至終,方正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二者身份從一開始就壓根不對等,所以她的傲氣,她的偏見,無疑是在自取其辱。


    “這裏是金陵,不是禹城!”


    溪姐憋了許久冷冷說道。


    “我知道,但這又如何?你很厲害麽?別人麵前我管不著,但在我麵前,收起你的傲慢與偏見,不然最後丟臉的是你自己。”


    方正一點沒給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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