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手術室外焦急踱步,眼眶紅紅的,已經哭過不知多少次。


    方正上前和婦人打了聲招呼,婦人本能警戒,不過得知方正是燕歸來員工,特意來探望陳光磊後她警戒才放低。


    簡單交談知道婦人是陳光磊的妻子。


    又在她那打聽了一些陳光磊情況消息。


    現在正在進行斷手重接手術,已經開始一個多小時。


    方正那一刀沒半點客氣,從手腕斬落,一點骨渣子都沒有,絕對是給手術省了一點點事。


    但也就這一點點而已。


    婦人的焦急和疲憊肯定不是因為陳光磊突然受傷這事。


    方正也不好多問,隻好公式的安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事不能成,成不了,那杜紅菱是什麽人啊,也出了名的狠毒,以前那些背叛她的人也都沒有好下場,這下好了,搞成這樣。”


    婦人也想是找到傾訴對象一樣,對方正大倒苦水,“你也是燕歸來的人,那你知道我老公手是誰——”


    “嫂子,這事不能說。”


    方正平靜道:“不過嫂子,陳總做錯了事,公然背叛篡位,這種情況放到那都不被容許的,所以這事怪不得誰。”


    婦人更加崩潰了,淚如雨下,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方正隻是給過她一包紙,安慰不了其他的,默默退後在旁坐下等候。


    一直等到七點多手術才進行完畢。


    方正沒動,婦人淚眼蒙矓迎上去,緊張問候出來的主治醫生,“醫生,我老公的手怎樣呀?以後會有影響嗎?”


    “影響肯定是會有的,但得看恢複,順利的話,隻要不拎太重的東西還是可以的,不會太影響生活日常。”


    主治醫生說道。


    “謝謝,謝謝,那他現在怎樣?”


    婦人崩潰又感激。


    “預計三小時後醒來,病人剛剛做完手術還很虛弱,不要著急。”


    主治醫生安慰完後,做完手術的陳光磊也被送了出去,然後送去他的病房中。


    婦人一路上都抹著眼淚跟上,神情淒涼痛楚,一路哭聲都沒斷過。


    方正沉默跟上。


    到病房後,方正也沒進去,而是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等候。


    奔波一天都沒吃什麽東西。


    但方正也沒感到饑餓。


    今天內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


    他的心情也跟過山車一樣上下起伏太大,就算是他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慢慢消化平複。


    沒一會兒,嚶嚶的哭泣聲就從病房中傳出。


    婦人坐在床邊守著陳光磊,哭聲戚戚不絕於耳。


    “老陳,你可不能有事啊。”


    “之前就和你說過了,為什麽就是不聽我的,要是早聽我的早抽身離開,就不會有今天了。”


    “你總說那杜紅菱對你恩深似海,可沒有我們陳家一開始支持,也沒她今天,在這時候你怎麽就糊塗了呢。”


    “現在好了,咱爸咱媽還有女兒都被喬家扣下了,這十億贖金上那弄去啊——”


    “他們神仙打架,我們這些摻和什麽呀,老陳,你要是再倒下,我可怎麽辦?”


    “嗚嗚嗚嗚...”


    陳光磊的倒下對婦人來說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心氣希望全沒了,前路一片黑暗,被絕望包裹。


    婦人哭聲越來越大,身子不安發顫,嘴裏一直念叨著,對陳光磊訴說著委屈與她的崩潰。


    方正愈發沉默了。


    想過陳光磊這樣瘋狂翻臉,背後肯定有喬家推動。


    但沒想到喬家卑劣到這種程度,為了對付紅姐,真是什麽陰招都使得出來。


    方正在門外耐心等候,十點半左右昏迷的陳光磊慢悠悠醒來。


    “老陳——”


    婦人激動呼喊,“你覺得怎樣?你可嚇死我了——”


    陳光磊對婦人慘白一笑,“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老陳。”


    婦人趴在陳光磊身上失聲痛哭,“怎麽辦,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啊...”


    陳光磊嘴唇動動,卻什麽都說不上來,隻是拿出左手輕輕拍著妻子肩膀安慰。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方正走入房裏。


    陳光磊眼神一變。


    方正指了指婦人,又對他搖頭。


    陳光磊沉默了。


    少許後,他拍拍妻子肩膀,柔聲道:“我餓了,想吃點東西。”


    “好,我,我這就去買。”


    婦人淚眼婆娑起來,又對方正很和善的點點頭。


    雖說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可方正前麵還安慰她,又一直守到現在,她對方正印象所以很好。


    保鏢將婦人送出門外後也沒再進來,而是守在病房門外。


    “方正,還來醫院作甚?非要趕盡殺絕嗎?”


    陳光磊咬牙切齒,“我都這樣了還不肯放過我?”


    “凱瑟集團那邊我去了,沒調查出任何問題,如你所說,這批酒都是假酒,沒走凱瑟集團正規進貨渠道。”


    方正道。


    “那當然,凱瑟集團怎回給自己留下隱患?明擺著告訴你,凱瑟集團裏本身就有這一群人借著凱瑟集團的名義大肆賣假酒,這都不是什麽秘密。”


    陳光磊冷笑:“我都不怕得罪人,可以明擺著跟你說,禹城有不少中小型酒吧在凱瑟集團進的酒都是偽造假酒,都是他們自己在國內建工廠自造的,味道也都差不了太多,可這利潤卻是至少翻了十倍!”


    方正沒有任何意外。


    一個做大企業,又是酒水產業鏈,又豈會沒有渾濁?


    境外采購是一筆費用。


    帶出他們國境要交稅,入境要關稅,還要經過多方機構檢測,也得層層打點。


    一筆筆錢,讓成本累重。


    盡管種類雖多,但暢銷的也就哪些款,也是憑借著白琳娜集團多年名聲,有很多人信任願意買單,否則的話這類生意根本就做不起來。


    更別提國內酒場也有很多,同樣也十分優秀,所以注定他們隻能牢牢把控住高端市場。


    把握住了高端市場,一瓶酒利潤還是很客觀。


    可那有偽造酒賺錢啊?


    良心點的,收購對方酒場、配方。再國內建廠早酒,也算是官方。


    可多數都是通過不斷試錯嚐試,隻要相似度能達到百分之八九十就行,少許的味道偏差,中端市場又有誰能分辨出?


    “看來你知道很多,這樣說燕歸來流入假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方正平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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