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死後。


    方正推開車門貓著腰飛速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至於撞在公交車的豪車,一直到十幾分鍾後有其他車經過時才察覺到不對勁,上前查看到已經斷氣的牡丹,這才報警。


    警察很快趕來,想根據行車記錄儀查看車內情況,才發現行車記錄儀晚上並未開啟。


    又從一路過來監控調查取證。


    而很快,死者身份曝光。


    喬家嫡係,喬千惠!


    消息一出,全城都有所轟動了!


    牡丹喬千惠竟然在深夜被人給暗殺了,還就在大馬路上。


    猖狂,真是無比的猖狂!


    在酒店中喝酒抽雪茄的熊擎蒼,很快也得知到這消息。


    微微一笑,滅了雪茄起身站到窗前,在這裏俯瞰秀麗繁華禹城,他輕輕晃著紅酒,有股很奇妙感覺。


    誰能想到。


    在牡丹死前一個小時,還曾在這裏跟他如漆似膠,好不逍遙快活。


    眨眼,她已成死人。


    幸好,在死之前睡過了她。


    一個已經被他睡過了的女人,那也就不在值得留念與回味。


    他現在感興趣的是方正這人,以及紅姐。


    若是能將這兩人收於麾下,不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這事很快驚動整個喬家。


    據聞喬家無比震怒,調動一切資源在追查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殺害喬千惠的凶手找出來!


    這事鬧的太大了。


    死的可不是阿貓阿狗,可是當前喬家老爺子唯一的女兒!


    對這個女兒,也一直寵愛有加。


    眼下被殺,喬家老爺子從睡夢中驚醒,險些咳血,比前麵喬明目被廢時還要怒不可遏。


    瘋狂對禹城公安施壓,要求他們必須在三天內找出真凶!


    而在這節骨眼上,方正自然擁有最大嫌疑。


    馬上就被接手調查。


    但當警察找到方正時,他正在家中休息,一身傷痕,翻身都困難。


    得知牡丹死後,他先是震驚,接著狂笑不止,直呼大快人心。


    年長的一位警長大喝:“注意你的態度跟嘴臉!”


    方正接著一臉屈辱,“像話嗎?還是人嗎?我昨天被喬家設局差點坑死,看看我這一身傷,疼的我一宿翻身都困難,居然說我去殺人!”


    “這是栽贓,這是陷害,我不服,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


    “還有,當我是什麽人啊?我是神嗎?我又怎麽知道牡丹行蹤?憑什麽懷疑我!”


    這時紅姐也走出為方正自證清白,出示了門前監控。


    幾位警察查看了一遍,從方正下午五點多回家,再到後麵紅姐離開再回來。


    期間方正都沒離開過家。


    再檢驗了一遍方正身上的傷,果然很嚴重,不太具備行動能力。


    取證完畢,他們盡管離開了,但還是對方正說,“保持聯絡,不管怎樣說,你都擁有巨大嫌疑,隨時響應傳出,在調查期間也不允許出禹城,否則一律視為畏罪潛逃。”


    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向是方正,那怕所有人都懷疑也不行。


    辦案不隻是將就推理、判斷。


    最主要的還是證據!


    一群警察又快速離開。


    這裏是禹城富人區,也是很排斥警察的地方。


    來這裏調查,他們都頂著不小壓力,這沒進展就得盡快離去。


    隻能從其他地方進行調查。


    他們走後,方正疼的撕牙咧嘴。


    奶奶的,為了做戲做足,他一激動導致幾處傷口都裂開,給他疼夠嗆。


    隨後也不得不感歎。


    現在他身份是真上來了,若是以前的話,哪怕隻是懷疑,也是被帶去局子裏進行調查,或先關上二十四小時再說。


    那裏會這樣。


    “小弟,辛苦你了。”


    紅姐取來藥給方正上藥。


    至於方正這樣瞞天過海,又怎樣幹掉牡丹的,她都一律不過問。


    一位優秀的領導,是不會過問細節的,隻需結果就行。


    “早就看那女人不順眼了,哼,姐,你放心吧,我出手很幹淨,沒留下任何尾巴,除非熊擎蒼自曝,不然不可能東窗事發。”


    方正笑了,然後又說道:“他自曝也沒關係,我們有通話記錄,也算是他買凶殺人。另外這場行動他隻是告訴了我牡丹行蹤,其他我可什麽也沒說,也沒證據就是我動的手。”


    殺掉牡丹後,方正並未再聯絡熊擎蒼。


    他又怎會給自己留下把柄呢。


    至於過問牡丹行蹤,那無妨,畢竟憑他也不可能找得到牡丹,隻是隨口一問。


    不管怎樣,牡丹死了,方正要是被抓,熊擎蒼也少不了麻煩,他吃飽了撐著才曝光方正去。


    “這他倒是不會,熊擎蒼這人盡管反複無常,但這方麵還是可以信,另外你也不用擔心他透露給喬家,既然選擇了你,那就說明他心裏更看好你。”


    紅姐倒是很從容,牡丹死了,喬家震怒是必然。


    但這陣風不會持續太久。


    隻是這樣一來,明晚的晚會可能也會更凶險許多,喬家必然會把牡丹死的怒火宣泄在聚會上,發難於他們。


    “這熊擎蒼還真是個潛在隱患,這樣的人說實話的真的很危險,能不跟他多接觸,真不想多接觸啊。”


    方正微微一歎,那怕還沒見過,可熊擎蒼給他的緊迫感,卻是超過了其他人。


    “好好休息,明天晚會不會太平,牡丹的死,肯定會讓喬家瘋狂的,你這狀態可不太好。”


    紅姐給方正細心上完藥,又輕聲一歎,“小弟,原本這場晚會我是為你辦的,讓你過渡接手落玉堂,再順便認識一下禹城各方名流。”


    “但事與願違,眼下,隻怕是又有諸多麻煩找上來,能否渡過,全看你我姐弟了。”


    這話也基本挑明,明晚這事,凱德大廈不會出麵。


    隻能靠他們兩人去麵對。


    “足矣。”


    方正笑容自信,“你我姐弟同心,任何難關定然都能渡過,不就是個喬家嗎?辦他!”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紅姐又摸了摸方正臉頰,隨後嫵媚一笑,轉身離開。


    方正也很老實的躺著安心休息。


    好在,用的都是最好的藥膏藥水。


    都是特供,特殊渠道才能搞來,一瓶就要十幾萬。


    而效果也是真的好。


    一夜休息過去,方正身上很多傷口就已經在開始結疤。


    再加上原本傷勢本就不重,昨晚隻是故意給警察看。


    一夜休整,好了七七八八。


    下午六點多時方正才上了跑步機慢跑,漸漸適應狀態。


    確認基本無恙後,紅姐電話也打來,告訴他已經可以出發,讓他直接去燕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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