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春臉色一變,也顧不上謝燕兩人了。連忙走過去揪起家丁的衣領,急聲問道:“賜兒出什麽事了?”


    那家丁被他一把揪起,脖子被衣領卡住,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斷斷續續的道:“少、少爺不見了……”


    “什麽?!”


    程南春臉色大變,猛地甩開了家丁,抬腿就大步走了出去。


    其餘人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謝燕和褚陵混在人群之中,也跟著一起過去。


    程南春領著一夥人急匆匆的走進了程賜的院子裏,便看到屋內的丫鬟小廝都正一臉驚慌的站在屋內。


    見到他進來了,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連忙圍了上來。


    “老爺,老爺!小少爺不見了!”


    程南春一臉厲色,先把慌亂的家丁給喝止了下來,才沉聲問道:“賜兒怎麽會不見的?你們是怎麽看護的?!”


    小廝丫鬟們被他嚇得渾身一抖,立刻紛紛俯身跪了下來,求饒道:“老爺饒命啊!”


    “快說!”


    看程南春已經怒發衝冠,一副耐心用盡的模樣,一名丫鬟才壯著膽子,顫聲回道:“老爺,我們也不知道少爺怎麽就不見了啊!明明昨晚上我們伺候少爺睡下時還好好的。”


    “是啊老爺,我們今日本想叫少爺起床,誰知進屋一看,少爺竟不見了蹤影!”


    其他下人也應聲附和。


    程南春氣得臉色鐵青,看著這一屋子的下人,猛地拂袖道:“一群廢物!”


    隨後他又想起了什麽,問道:“此事告訴夫人了嗎?”


    小廝結巴道:“沒、沒有,一發現少爺不見就立馬先去告訴您了,還沒來得及告訴夫人。”


    “那就先不要告訴夫人!”


    程南春揉了揉眉心,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夫人最是疼愛這個兒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若是知道兒子不見了,恐怕要鬧得個天翻地覆。


    又看了眼下人,怒聲道:“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找啊!要是找不到少爺,你們也別回來了!”


    “是是是!”


    家丁們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程兄莫急。”


    紫霄莊主站出來時還不忘打了個噴嚏。他掩飾般的摸了摸胡子,接著道:“除了那兩名賊子,我們這些值守之人從昨夜到今早都沒再發現有人入侵的跡象。”


    “所以說,令子很有可能還在府內。”


    “對。”


    玄真派掌門也點了點頭,“我們這麽多人都在,是不可能有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把小賜給悄無聲息的帶出去。”


    聽聞兩人之言,程南春十分勉強的笑了一下。


    “不過……”


    紫霄莊主微微皺眉,道:“令子失蹤之事的確蹊蹺,我等也隨著一同去找尋一番吧。”


    “那就多謝了。”程南春連忙道。


    紫霄莊主搖了搖頭,隨即和玄真派掌門對視了一眼,兩人便率先走了出去。


    眾人見狀,也立馬四下散開去程家內各處尋找。


    謝燕和褚陵兩人走在最後,看著前麵的人都走了,兩人才慢慢悠悠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一路邊走邊閑聊,看上去一點都不急。


    “你覺得會是他嗎?”


    謝燕雙手環胸,閑閑的道:“可能吧,畢竟那死小鬼挺討人厭的不是嗎。”


    褚陵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拐到了一處院子裏。


    門口的家丁看見兩人,立馬迎了上來,“兩位公子可是有什麽事?”


    謝燕清了下嗓子,道:“是你家少爺邀我們前來喝酒,你快帶我們去見他吧 。”


    聞言,那家丁一臉了然,隨後又訕訕道:“可是少爺他昨日宿醉,現下還沒起呢。”


    還沒起?


    謝燕挑了挑眉,和褚陵對視了一眼,臉上裝出了一副慍怒的神色,道:“哪有把人叫過來喝酒自己卻先醉倒的道理?”


    家丁連忙賠笑道:“公子恕罪,少爺昨夜與幾位黃沙派的少俠喝酒,可能喝到興起就忘了今日還有約了吧。”


    隨後,家丁又道:“不如兩位明日再來?我們少爺是真的起不了床了。”


    說著,他就要請兩人離開,就見其中一個突然臉色大變。


    “黃沙派?!”


    謝燕一臉的氣極,一把拂開家丁就往裏走,“他不知道我與黃沙派有仇嗎?竟然還和他們一起喝酒?我倒要問問他是何居心!”


    “誒誒!公子!”


    家丁被猛然拂開,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他來不及阻擋,一抬頭便見這兩人如風一般飄了進去,眨眼間就已經走到了院子裏。


    連忙又追了進去,嘴裏還道:“公子留步啊!我家少爺真的還醉著酒呢!”


    這處院子不大,相較於程家小少爺的來說,甚至還顯得有些偏僻簡陋,就連仆從都少了不少。


    那些仆從看到有人闖入,都愣了一愣。


    沒等家丁追上,謝燕就目標明確的推開了一間房門。


    霎時間,一陣衝天的酒氣便撲麵而來。


    屋內的桌上還擺著一副沒吃完的酒菜,數個酒壺東倒西歪的散在地下。


    再往內間看去,床榻上隱約躺著一個人影。


    他走過去,就見一名男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看上去睡得正香。


    謝燕湊近一看,男子麵容泛紅,酒氣衝天,看上去的確像是喝醉了酒的模樣。


    他又探手去搭了一下脈,脈象平穩,的確是醉酒之兆。


    正在此時,好幾位家丁也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就看見他不知站在自家少爺的床前在做什麽。


    在門口攔住他們的那名家丁連忙一邊擦汗一邊走過來,苦著臉對謝燕道:“公子您看,我家少爺真的還醉著呢。”


    謝燕直起身,斜睨了他一眼,哼聲道:“算你家少爺運氣好,醉成這個鬼樣子,本公子也懶得與他計較了。”


    說完,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誒,公子慢走。”


    家丁們也沒敢攔,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好半晌後,才有人猛地反應過來,“等等,剛剛不是有兩個人的嗎?”


    謝燕走出門,看見褚陵早已在門口等著他。


    褚陵搖了搖頭,道:“什麽都沒發現。”


    謝燕托著下巴沉吟了一下,疑道:“嘶,難道真的不是他?”


    話音剛落,兩人便敏銳的察覺到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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