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追過壩口不遠也就不再追了,回到那幾個跑不動的小子那。


    那幾個小子見我們又要打他們,當時就嚇跪下了,哆哆嗦嗦的向我們保證以後決不會再跟馬成魁與我們做對了。


    看著他們狼狽的跑遠了,我們這才感覺到身上很痛,有的還起了血檁子。


    我身上倒是沒什麽傷,但我心裏有些難受:我們太依賴拳腳了,如果手上有些類似棍子之類的東西也不會被抽。


    我們還去白沙那簡單洗了洗手和腳,水很涼,就沒敢脫光下去遊。


    我下午還去找了汪虹,敲了一遍窗戶也沒見汪虹走到窗戶裏麵。敲第二遍時他爸就過來了,罵我誰家的孩子這麽討厭,嚇得我麻溜就跑了。


    再次上學以後,我們的班主任又恢愎了之前的風貌。板著麵孔,對我們依舊是該收拾就收拾。


    我們突然感到挨收拾是件很愉快的事,對章靜的敵對情緒變成了親切,我們這是不是犯賤呢?


    馬成魁看到我顯得很不服氣,跟我說以後再打。


    我說隨時奉陪,時間地點隨他挑。


    他走後,我心想這就是上回沒打沉他,否則他不會這樣。


    我去二年一班找過汪虹,我是站在她班的門口招手讓她出來,她看見我了就把頭扭到一邊。


    當著她班學生的麵,我覺得很沒麵子,氣得一甩袖子就走了。


    我們在小院練完拳腳後就整了些棍子在那瞎練,器械格鬥我也沒學過,幹脆亂掄吧。


    有個不好的消息傳來,說學校要擺小院鏟平,栽花種草。


    我就愁上了,除了這以外旁邊就沒有這麽隱蔽的地方了,隻能練一天算一天了。實在不行了,以後就各自在家練唄。


    曾寶這兩天跟我訴苦,說她的那個管家婆管著她不說還不讓他碰,最多也就是摸摸手而已,至於擁抱親嘴啥的那就不行了。


    那丫頭說她媽說現在兩個人還小,不能有太親熱的行為。


    我聽了就笑,感覺曾寶她倆有種被大人們操縱的意思。


    曾寶一整天心情都不好,晚自習前向章靜請假就回家了。


    晚上放學時在學校大門口,我看見了老明。


    他正和小鳳坐在一台敞蓬212吉普車裏。


    看見我了就說放學了,這是?


    我就問他這車是怎麽回事。


    老明說這是他新買的。


    我打量著老明這台座駕也是很喜歡。


    老明說你上來吧,一起去兜一圈。以前淨坐小華修配廠的車了,這回總算有了自己的。


    我拉門進了後座,他倆都坐在前麵。


    老明沒有開車,而是往學校院裏張望。


    我才想到他是在等曹丹。


    很快曹丹就過來上了車,坐在我身邊,看來她是和老明早約好了。


    我還打趣的對曹丹說這回我倆又同座了。


    曹丹就說這回可不是班主任給安排的,隻是湊巧。


    隨即老明就發動了車子,在柏油路上開了起來。


    晚上的風很涼,坐在車裏就感覺更大,更涼。


    曹丹的頭發被吹著向後飄起,雖然冷得發抖,但還是很開心。


    車子開得很快,老明的駕駛技術比小華差遠了,轉彎轉得很急很笨。


    我和曹丹不是她歪到我身上,就是我歪到她身上,但我倆一接觸馬上就盡力分開。


    都有些不好意思。


    鎮子也不大,兜了兩圈也就差不多了。老明就先把我送回了家,然後他仨個才往回開。


    第二天早上下第一節課時,我剛出教學樓,就聽到後麵有人喊我。


    我聽出來是汪虹的聲音,就轉身故意繃著臉說:你不是不願意理我了嗎?


    汪虹很委屈地說我不理你,你就跟曹丹好呀!


    我知道昨晚上兜風的事她一定是看見了,也誤會了。


    就跟她說隻是碰巧而已,是老明開的車。


    我知道,可我看你和曹丹坐在一起心裏不舒服。汪虹生氣地就。


    我說我隻要上學就天天和她同坐呀?


    汪虹嗔怪我說那能一樣嗎。


    我逗她怎麽不一樣啊?


    汪虹急著說在學校是公開的,你倆坐一輛裏就是私下接觸,我不允許你倆私下來往。


    我無奈地說:你都不理我了,還管我私下和誰接觸幹啥?


    汪虹紅著臉打了我一拳,說我說過一輩子不理你了嗎?


    我說旁邊這麽多人看著你和我打情罵俏的,你就不怕人家說長道短的呀!


    汪虹又打了我一拳說我管不了那麽多啦!


    後來她又問我有沒有和馬成魁他們打,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汪虹聽了又是皺緊了眉頭,歎氣說我真是對你沒轍了,我怎麽喜歡上你這麽個能折騰的人呢!


    我說嫁雞隨雞,隨狗隨狗唄!


    結果我就被她追著跑了一段,後來她突然感覺很多人在看我倆,就停下腳步,假裝生氣的回去了。


    我們又和好了。


    第二天下午,汪虹來找我讓我陪她去看電影。有個片子叫《顧城別戀》講的是一個年青詩人的故事,她想去看。


    我知道她對這些詩人感興趣就答應下來,並說曾寶這兩天挺鬱悶的叫上他一起去吧!


    汪虹就同意了,說再叫上石輝。


    我樂了,想起四個人經常的在一起接觸。汪虹早已認同他倆的存在了,不再有什麽顧慮了。


    通知了他倆後,石輝很高興,曾寶還那樣。


    放學後四人打了個三輪就到了電影院附近的一家飯店吃飯,離電影開演的時間還有一陣子。


    做東的是曾寶,他還說何以解憂,唯有花錢。


    我們就說電影票和零食你也給我們買了吧,曾寶悶悶地點點頭。


    汪虹知道曾寶不高興的原因後就捂著嘴笑,石輝還勸曾寶說我還沒有對象呢,我都不愁,你愁個屁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曾寶說你懂個屁,沒有也就不想了,有了還不讓你碰,那才氣人呢!


    我們仨就一起大笑,笑得曾寶更鬱悶了。


    電影院裏還是第一次來時那些人。


    我們四個坐一排,汪虹歪在我身上吃零食。


    曾寶說離你倆遠點,看著受刺激。就拉著石輝與我隔著三個空座坐下了。


    石輝前麵坐著對母女,與那對母女隔幾座是五個跟我們差不多大的小子,還帶著一個女伴,那女的燙了個爆炸頭。


    我和汪正說著話,就見石輝串過來了,坐我身邊神神叨叨地指指前麵那對母女。


    說那丫頭挺不錯的。


    我往前看了下那丫頭的側臉,覺得還不錯。她梳的是個荷葉頭,我小聲說你看上人家了唄!


    石輝有點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汪虹就說:石輝那你就去搭訕搭訕,興許你倆有緣也說不定。


    石輝為難的說:我也不知道說啥呀!要不你倆教教我唄。


    我一時被他問住了,心想這個業務好像我也不太精通。


    汪虹就笑著說:那你就問問她是哪個學校的,念幾級?


    石輝聽了,有些躊躇的就串回到原座。


    我和汪虹瞄著他在那運了幾回氣也沒問出話來,急得都冒汗了。


    曾寶仰臉問天不道在想些什麽。


    隨後電影就開演了。


    汪虹依偎在我懷裏看得很認真。


    也不是什麽武打片或槍戰片,我就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


    半個多小時後,前排荷葉頭就和人吵起來了。是那五個小子帶來的那個爆炸頭女伴。


    原因是爆炸頭抄近路想從母女倆前麵擠出去上廁所,踩到了荷葉頭的腳。


    爆炸頭沒事人似的繼續走,荷葉頭不幹了,要求對方道歉。


    爆炸頭說踩一下有什麽了不起的,還說荷葉頭耽誤她腳落地了。


    於是兩人互不相讓就吵起來了,那個當媽的也幫著女兒指責對方。


    那五個小子見了就過來罵那個婦女。


    那個婦女也不讓份,也大罵不止。


    有三個還跳到前排然後轉回身,和另兩個小子圍著這對這母女倆推推搡搡的,眼看就要動手打了。


    我看到這對母女被推得東倒西歪的窘態,眼前就是一亮。


    我就對石輝喊了一句:輝哥,這幫小子太囂張了,是不是要教訓教訓呀。


    石輝馬上就氣哼哼的說:對啊,太不尊重女人了。


    曾寶可能是正愁有氣沒哪撒的呢?也跟著喊:打,打死他們。


    那五個小子馬上轉移了目標對著我們罵:你仨是哪的,長幾個腦袋敢多管閑事。


    石輝說:少廢話,有話上走廊說。


    那五個小子罵罵咧咧地就往走廊那麵走。


    我也跟著石輝曾寶他們往出走,身後傳來汪虹的歎氣聲。


    前麵都是空椅子,很順暢的就到了走廊。


    很多觀眾不看電影了,聚攏在走廊附近。


    一個帶耳環的高個小子指著石輝就罵,你是他媽從哪冒出來的輝哥,我咋沒聽說過呀!


    我上去就是一個下鉤拳,打得這小子捂著肚了直叫喚,我抓起他的頭來又是一耳光。


    瞎鱉犢子,連我們輝哥都不認識,你就敢這麽器張。今日個我讓你好好認識認識。


    我按下他的頭,一個頂膝,這小子就趴地上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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