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曾寶就急著問我說啥了,他趴窗戶看見我倆在那說個沒完。我隻說石輝想跟我做哥們,曾寶興奮地直叫好。


    結果我倆被曆史老師叫到黑板兩邊罰站。


    曆史老師長得很有趣,矮墩墩的小老頭,頭上沒幾根毛,眉骨和下巴很突出。臉色也黑,真的像北京猿人。


    他的口頭禪是:字跡工整,思路跟上。


    後來這句話也成了我班同學的口頭禪。


    我其實很喜歡上曆史課,看古人的成敗興亡讓人長頭腦。曆史老師經常在講課時插些野史上的戰役描述,把枯燥的曆史課弄得挺有趣的。


    汪虹還是像以前那樣跟我借東西或問問題,我對汪虹的態度變得冷淡。她畢竟是人家的女朋友,我夾在中間不是犯賤嗎?幹脆就當不認識算了,省得自己鬧心。


    汪虹見我這態度也就不再和我說話了,我倆雖近在咫尺,卻形如陌路。


    我後座的女生叫周菊,從一中轉來有半個月了。在同齡人中她算是發育最好的一個,身材好,該鼓的地方都已經隆起得很有型了,小模樣也長得嫵媚。


    她的眼睛會放電,一笑起來很是媚惑。讓男生一看就有種馬上想幹她的衝動。


    她跟人說她就是因為我們二中是樓房比一中的平房要幹淨亮堂,才轉過來的。


    曾寶在背後就跟我說:我跟她是鄰居,別搭理她,騷著呢。以前一中學校幾個牛逼的老大,她都跟睡過了。她家是開賭局的,她媽外號大花被,是有名的破鞋,誰贏錢了就跟誰睡。


    我和周菊一直沒什麽交流。這天上課時她就忽然踢我的椅子說:噯,林風把格尺借我用一下唄!這拿腔做調的真讓人沒法拒絕,我就遞給她,她就哧哧笑,還明目張膽的摸了我手一下。


    我剛感到手背癢癢的,就被嚇得縮回手,這他媽也太大膽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然後她就得意的嗬嗬笑,惹得全班人都瞅我倆。


    汪虹瞅我眼神多了些內容。


    老師看不過去,就讓她消停點。她就偏著頭酸溜溜地說:咋地啦……跟同學借個小尺也不行噢!


    氣得老師也不愛搭理她了。


    她上課看小說,是裹在語文書裏看的。還被班主任沒收幾回,但每沒收一本,她就再弄來一本。


    最後班主任被她這種執著精神打動,不管她了。


    有幾次她給我傳紙條,問一些敏感詞,怎麽讀?什麽意思?整得我這尷尬呀!看我臉紅說不出話來,她就笑。


    我在心底還是很在意汪虹對我和周菊的看法的,但我又對周菊無可奈何,我有種兩難的感覺,卻又覺得很好玩。


    周末放學時,我和曾寶約好第二天去他家玩。本來我想約石輝一起去,但石輝說他爸讓他跟一天車,他爸是趕馬車拉腳的。


    我和曾寶家離的不算太遠,步行也就十五分鍾吧!我們鎮半城市半鄉村化,市民和農民混住。雖說我和曾寶都屬於北關街道,但人們還是保留著以前生產大隊的稱呼,既我家住五大隊,他家住四大隊。


    我按曾寶昨天跟我說的,找到在北關學後麵的第二趟房子把頭那家。


    他家是五間樓座房,四麵磚牆,很新很氣派。我剛進院就被一陣猛烈的狗吠聲嚇了一大跳,靠西牆的鐵籠子裏竟然有一頭渾身黃毛的大狗,威風勁跟獅子差不多。


    曾寶這時就從銅包邊的玻璃門出來了,彵很高興地說來了,林風。


    我點點頭,然後他就嗬斥那大狗說老謝,別叫,這是我最好的哥們。再叫,不給你飯吃。


    可那狗依舊叫個不停,並且凶悍地直撞籠子。曾寶尷尬地笑著說,這幾吧玩意,挺混的,有時連家人也咬,快進屋吧。(.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我邊往外屋門口走邊問他,這是什麽狗,他說是藏獒,狼都怕他。


    我又問他為啥叫它老謝,曾寶說你忘了那個電視劇裏的金毛獅王了嗎?


    我會心一笑,說你真能聯想。


    進了外屋我就聞到一股肉香,我沒好意思問。曾寶對我神秘一笑。


    曾寶先帶我到各個屋轉了轉,果然裝修得都很漂亮,有兩間空房還是留給他將來結婚用的。曾寶得意地說我家還行吧,我嗯了聲。


    我有些好奇地問他,你家做什麽的。他說是做熟食賣的,主要是豬下貨,豬頭肉之類的。


    我腦中靈光一閃,就問:你家不會是曾肉蛋子吧!


    他興奮地猛點頭說是啊是啊,那是我老爹外號。


    曾家熟食在我們當地是最有名氣的。


    曾寶把我領到他住的屋,彩電上正定格著拳皇的格鬥畫麵,前麵是台黑色小霸王遊戲機,這在當時算最好的遊戲機了。


    於是我倆就開始玩拳皇對打,我以前在親戚家玩過一兩次遊戲機,水平比成天玩的曾寶差遠了,幾乎每次都被ko。後來又玩些別的,也是不盡人意。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我起身就要回家。


    曾寶忙給我抱住了,說必須在他家吃,否則就是看不起他,我沒有拗過他。


    午飯很簡單:四個鹵豬蹄,是在鍋裏煨著的。而且都是前蹄,肉多骨頭少。我看著那暗紅誘人的色澤,聞著濃鬱醇厚的香味。馬上就饞了,很沒出息抓起來就啃,我操,軟軟爛爛,鹹香可口。真他媽太好吃了。


    我倆吃完最後一口時,互相看著滿口滿手油漬的對方,都是開心一笑。


    下午,我和曾寶去前麵的學校玩。


    這麵的校園很氣派,新建的一圈騎脊瓦房,門窗玻璃藍汪汪的鋥亮,看得出這四大隊的確有錢,這麵做生意的人多。


    曾寶坐在秋千上緩緩的蕩著,眯著眼曬太陽。我習慣地去練雙杠,練我自悟的一套動作。


    我先縱身躍上杠子,雙手下按,身體直立,然後身體後仰,雙腿回壓,借杠子的反彈力,甩腿挺腹來了個鯉魚打挺。連續幾個後又借慣性身體向前連續翻轉,最後一個空翻離開杠子,穩穩落地。


    這時有人叫了好,太帥了!聲音很尖。我看到雙杠不遠處的柏樹叢裏閃出個女孩,是周菊。


    周菊正抓著一袋薯條,踏拉著拖鞋扭扭達達地過來了。


    她散著頭發,穿了個很長很寬鬆的半袖大背心,胸前兩座小山顫顫微微的,兩個凸點清晰可見,背心底邊垂到膝蓋上一立掌的位置。


    大腿修長,雖說不算白皙。但看起來很有彈性,是那種很健康的膚色。


    這一看,我下麵那玩意就起了反應,心想這貨下麵是不是光著的呀!


    周菊還是那種拿捏的腔調:噯!林風,你是上曾寶家玩的吧,一會上我家玩會唄。


    我說不去了,這都出來大半天了,以後有機會再去。


    周菊不樂意了,酸溜溜說:都是同學,你憑啥就不能上我家玩,我家又沒掛殺豬刀,是不是睢不起人啊?


    我又忙著解釋,但周菊還很生氣的樣子。


    接著她又說:林風,你剛才練得太帥了,都趕上奧運會上的運動員了,有空教教我唄!


    她這一說,我有點不好意思,就說瞎練的。


    這時曾寶故做驚訝地說:周菊,你下麵穿那啥沒?不會是真空的吧,你要在雙杠上翻那就嚗光啦!哈哈哈哈……


    我強忍著沒笑出聲來。


    周菊氣得就罵:滾犢子,我穿不穿管你小孩伢子啥事?


    哼,我敢說你肯定沒穿,有能耐你就撩起來,讓我和林風看看。


    撩就撩,姐還怕人看呀?周菊雙手捏住了背心底邊,做勢要撩。


    我瞪大眼睛,喉頭咕嚕了一下,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即將上演。


    周菊看了我一眼,擠了個媚眼,然後就把底邊慢慢往上撩,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隻見周菊的大腿又展露出一小段,然後她就馬上放下了背心底邊:哼,曾寶,你在這我是不會都撩開的,我隻給林風一個人看。


    這下我滿臉窘紅。


    曾寶一個勁的嘖嘴:切,不敢讓看肯定是光著呢,哈哈!周菊下麵啥也不穿,周菊下麵啥也不穿!


    周菊怒罵著鱉犢子玩意,讓你瞎哧哧,就追打曾寶,薯條也散落一地。


    曾寶嚇得從秋千上掉下來,摔了個屁蹲。也顧不得拍屁股上的土,尥蹶子就跑。邊跑邊喴:周菊光著啦,周菊光著啦!大家都來看呀!


    周菊緊追不舍在空蕩的操場上跑著,嘴裏還罵著:你給我站住,鱉犢子玩意,幾吧給你媷掉!


    我終於笑爆了,美女爆粗口真的很有趣。


    校門口還有兩個路人停下張望了一下,可能認為是小孩胡鬧就走過去了。


    曾寶轉了兩圈就氣籲籲的跑回到我身後,拿我做擋箭牌。周菊光著腳跑回來就去抓曾寶,曾寶在後麵左躺右閃的。


    兩人以我為中心就拉上磨了。於是我就不可避免的和周菊身體有了接觸。她的胸很挺實,蹭得我胸口陣陣酥麻,下麵硬得不行了,還要違心地後縮著屁股保持不碰到周菊,有那麽幾次還是觸碰到了她襠那塊肉乎乎的凸起,我小腹裏的一股熱流,險一險就噴湧而出。


    周菊卻是很興奮地樣子,有氣無力地罵著糾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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