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猛地打了個激靈,他隻覺後背冰涼一片,似乎有數十道陰森的目光正幽幽的盯著自己後背,讓他心頭徹骨冰 寒。


    無處伸冤的枉死之人,真會在背後凝視自己嗎? “胡、胡言亂語!”


    玄慈驚呼出聲,因為緊張聲音都有些走調,他急忙駁斥道:“我佛門怎會必有那些大惡之人?須知我佛門也是有除 魔手段的!”


    “若真是大奸大惡之人,我們一樣會使用雷霆手段!”


    陳長歌眯了眯眼,輕笑出聲:“老禿驢,豈不聞勿以惡小而為之!大奸大惡需懲處,那小奸小惡便可姑息嗎?” 玄慈瞬間啞口無言,陰鬱的目光中滿是殺意。


    牙尖嘴利的小子,當真該死! “哼!”


    陳長歌冷笑一聲:“而且,你說以佛法向世間傳遞大愛,那我且問你,人是母親辛苦懷胎十月,父母家人含辛茹苦 撫養長大!”


    “可長大後不報父母生養之恩,便循入空門,這是大愛嗎?”


    “你等僧侶每日誦經念佛,不事生產,一應開銷皆由信徒承擔,如此蛀蟲行為,這是大愛嗎?” “我一路上山,見良田無數,問明農夫,卻知這些良田是他們向少林佃租,這也是大愛嗎?”


    一連三個問題,將玄慈問得默不作聲,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好似調色盤般五彩斑斕。 其餘眾人聽到這話,俱是沉默不語。


    “陳神醫雖然咄咄逼人,但這話說得似乎並沒什麽毛病!若奸惡之人犯下罪行,皆言放下屠刀,那他們就真的成了


    好人了?”


    “呸!作惡之人心都是黑的,又怎麽可能重新變好?那隻是給他留下繼續犯罪的可能罷了!”


    “確實如此!之前我聽人說有惡徒屠人滿門,畏罪潛逃後削發為僧,官府上門抓人,那寺廟卻說惡徒已經知罪,如 今修行便是為逝者祈福!原先我還覺得挺好,可現在看來,什麽祈福?在如何祈福,死了就是死了!就應該血債血 償!”


    “生而為人便知孝悌,若撫養長大的孩子不為父母盡孝,這確實說不過去!”


    “是啊!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畜生尚且如此,我等為人,總不能連畜生都不如吧?”


    “話說我挺好奇的,上山時我雖沒仔細觀察,但沿路良田少說也有萬頃之巨,難道這些都是少林寺的產業?少林才 多少僧人?為何要占據這麽良田?為何不把這些良田分給窮人?”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而他們看向玄慈等人的目光,也從最開始的敬佩欣賞,變成此時的晦澀難明! 佛門,似乎真如陳神醫所言,狗屁不是!


    全真教的這次來得高手,乃是王處一和孫不二,以及兩人的弟子,趙誌敬和程瑤迦。 起初王處一和孫不二見陳長歌怒斥玄慈,還以為隻是晚輩的胡說八道而已。


    可眼見玄慈被駁得啞口無言,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 “師兄!”


    孫不二低聲道:“這陳神醫所言振聾發聵,發人深省啊!”


    “自古佛道相爭,可對方因受百姓追捧,始終壓我道門一頭,若今日這番話傳至天下,那我道門一脈,豈不是有機 會將佛門重新壓下去?”


    王處一凝眉沉思,半晌後點點頭:“陳神醫所言,你且記錄好,待我等回山門後,再請其他道友商議此事!” “是,師兄!”


    丐幫駐地。


    康敏學識淺薄,一時半會還沒消化陳長歌和玄慈之間的對話,不過她善於察言觀色,見玄慈方丈臉色難看,急忙低 聲詢問:“到底怎麽了?為何玄慈方丈臉色如此難看?”


    “莫不是那蕭峰,今日死不了了?”


    白世鏡雖然是丐幫長老,但也沒比康敏好到哪去,最後隻能看向有十全秀才之稱全冠清。


    全冠清臉色也很難看,他自然聽出了玄慈在爭論中落於下風,若是繼續這麽下去,十有八九會有其他變化。 他還想要當新一任的丐幫幫主,若蕭峰不死,他全冠清哪來的機會?


    可,該如何破局呢?


    佛門諸多勢力在陳長歌的連削帶打下,臉色都很不好看。


    甚至有學識淺薄,剛剛入門的弟子此時滿臉茫然,心神不定!


    剛才陳長歌的一番話好似一柄沉重的大錘,狠狠砸在他們心頭,讓他們靈魂震顫!


    所以,他們所信仰的佛門大愛,真得什麽都不算嗎?


    而他們不事生產,當真是依附在百姓身上的米蟲嗎?


    少林派的一眾弟子皆緘默無言,逼得他們還能狡辯一番,可山下的萬頃良田,那是怎麽都狡辯不了的事實!


    淨念禪宗的了無和四大護法金剛,俱是臉色蒼白,嘴唇囁嚅,想要反駁卻不知該從何開口。


    眼見眾人都不說話,慈航靜齋的梵清惠猛地站起身,眸色冰冷的怒視陳長歌:“你說得這些或許有,但我佛門積累 的功德,也不是你能一言否決的!”


    “而且你說的那些也不能說明我佛門便是藏汙納垢之地!”


    “甚至若我佛門真是藏汙納垢之地,那又何必在大爭之勢下遣弟子下山,平複蒼生之禍?”


    梵清惠的避重就輕立馬將眾人給點醒!


    是啊,現在說得是佛門怎麽就藏汙納垢了?


    這與那些外在的錯,根本沒關係吧!


    眼見眾人都被梵清惠的話給帶進溝裏,陳長歌淡漠的看向對方,眼底掠過一抹譏諷之色。 “佛門是不是藏汙納垢之地,你梵清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直刺對方靈魂,梵清惠與之對視一眼便慌忙挪開,仿佛那一瞬間自己內心的陰暗麵,全被對方洞 察一般!


    “嗬嗬!”


    陳長歌搖頭冷笑,繼續開口:“旁的且不說,就以你們慈航靜齋而言,滿口仁義道德,開口閉口天下蒼生,你們多 大的臉?憑什麽覺得自己能代表天下蒼生?”


    “大爭之勢,你們確實會派遣弟子下山,找尋能撥亂反正的真命天子,協助他們統一天下。”


    “可,這就是你們道德綁架其他人,要求他們自我犧牲去成全別人,而自己卻一毛不拔,甚至為了達成手段不惜出 賣色相!”


    “同時吊著好幾個男人,左右逢迎隻為滿足自己的一念之私!”


    “梵清惠,天刀宋缺和武林判官解暉為你爭風吃醋時,你是不是非常得意?”“又當又立,你們慈航靜齋端得是當了婊子,又立牌坊!”


    陳長歌這番誅心之言,罵得梵清惠臉色驟變,整個人像是打擺子一般,身體抖個不停。 若非她身後的師妃暄及時攙了一把,恐怕此時的梵清惠已經癱在地上,形如爛泥。。


    不過,更震驚的還得數那些圍觀的江湖武者!


    “陳神醫所言到底是真是假?我印象裏慈航靜齋不是這樣的,他們可是正道翹楚,如何能做出那等不要臉皮的事?” “我也感覺這是誣蔑!慈航靜齋曆經數百年,若真如此不堪,它又怎會成為天下赫赫有名的江湖門派?”


    “可是,你們剛才沒聽陳神醫說嗎?梵清惠與天刀宋缺還有武林判官解暉都關係匪淺,據我所之,這兩人曾經確實 有過大打出手,隻是.…沒想到竟然是為了慈航靜齋齋主!”


    “啊?真的假的?你若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兄弟,快詳細說說!”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時三人還很年輕,梵清惠剛剛行走江湖,沒多久便和天刀宋缺以 及武林判官解暉有了聯係,兩人都鍾情於梵清惠,三人間關係剪不斷理還亂,反正就很複雜。”


    “我去!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慈航靜齋不是佛門勢力嗎?他們的弟子,怎能在俗世中沾染情愛之事?”


    “哈哈哈!別的我可能不清楚,但這個我還真知曉一些內幕!除了梵清惠與天刀宋缺以及武林判官解暉之間糾纏不 休外,據說梵清惠的師姐,碧仙子碧秀心也曾在邪王石之軒,以及李淵、王通之中周旋過。”


    “另外言靜庵你們知道吧?慈航靜齋在大明皇朝的分支齋主,她也在魔師龐斑,毒醫烈震北,以及覆雨劍 浪翻雲中遊離過!而她的弟子靳冰雲,就是之前被關起來的那位,也跟魔師龐斑以及紅槍風行烈有著暖昧不清的關 係!”


    “啊?等等!你剛才說的內容信息量有點大!魔師龐斑,不僅跟師父言靜庵有關係,竟然還跟徒弟靳冰雲搞在一 起?臥槽!這是師徒雙收嗎?”


    “若這麽說,這慈航靜齋的弟子,還真是夠亂的啊!一個個全都周旋於幾個男人之間,這也太惡心了!”“若是這個就讓你覺得惡心,那你若是知曉另外一件事,你怕是會當場吐出來!”


    “什麽事?趕緊說來聽聽!”


    “你們可知,慈航靜齋一直對外傳專注於天人之道的研究,為避免弟子分心,嚴禁傳人涉足江湖和政治。”


    “可神州大陸每逢亂世,慈航靜齋的傳人就會下山尋找能撥亂反正的真命天子,這難道不是自己抽自己耳光嗎?” “臥槽!這麽一說,確實夠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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