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是你嗎玉竹?是姐姐讓你來看我?你快去求求姐姐想想辦法,讓我出去!”孫晗湘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聲音都變得興奮了不少。


    好像已經篤定隻要百裏桐出手,自己一定可以平安無虞。


    玉竹在聽到這話時,眼裏露出些鄙夷。


    要不是她早就知道了隔壁牢獄裏關著的是個什麽樣的人,她現在指不定還真以為她家主子跟裏麵這位是姊妹情深,感情好得不得了呢!


    “湘主子,我家主子讓奴婢過來,是讓奴婢給您帶一句話。”玉竹麵不改色開口說。


    換做平日的話,孫晗湘哪裏想聽玉竹在這裏跟自己浪費時間?可是現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於玉竹身上,就算是再怎麽不耐煩,不想玉竹要講什麽,但也隻能耐著性子聽她說完。


    “好,你說,姐姐讓你帶了什麽話?”


    孫晗湘在另一頭猙獰著一張臉問,因為她側臉被老太監繡成了一朵花,遠遠看去,就像是臉上長了一個碩大的肉瘤一般,看起來格外恐怖。


    “我家主子說了,昨夜她是想要伸手接住令昭容娘娘的,若不是因為令昭容娘娘眼神示意她去接住您,她是碰都不會碰您一下。如今,她後悔了。早知如此,就算是冒著被令昭容娘娘責備的風險,她也要抱住令昭容娘娘。至於您……”


    玉竹頓了頓,她是覺得自家主子這話,簡直太……難以轉述出口。


    但,主子的話必然是要一五一十地轉達清楚的。


    “愛死哪兒去就死哪兒去。”


    玉竹將最後這話說完後,隻聽著對麵似乎傳來了“咚”的一聲,但她沒怎麽在意,便轉身離開了慎刑司。


    她家主子先前交代過了,讓她帶了話就可以離開,不需要再帶回來什麽話,她不想聽。


    玉竹出來的時候,先前還站在門口的那道玄色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蹤跡。


    冷宮——


    春麥等人的收拾效率很高,不到午時,就已經將院子收拾得差不多能住人。


    這時候院門口被人敲響,夏菽去開門,發現是趙安和福順。


    兩人手中都拎著不少東西。


    趙安:“夏菽姑娘,這些都是主子在宮裏用慣的東西,是紫煙姑姑收拾出來,讓我哥倆兒帶過來。”


    蓬萊宮不能沒有人,若是全都消失不見的話,難免引人懷疑。


    但在夏菽等人被張義德安排的人手帶走時,蓬萊宮裏的人也差不多知道自家主子眼下暫時平安無事。


    夏菽等人走得急,還沒來得及收拾箱籠。


    多虧了紫煙心細,打包了東西後,又親自去請示了皇上身邊的大總管,這才讓趙安和福順將東西送來。


    夏菽將包裹接過,回道:“主子還在休息。”


    現在這座冷宮院子,外麵都是段榮的人。這些侍衛們一個個手持長刀,雖說趙安等人帶著手諭能給院子裏的人送東西,但不代表他們能隨意進出院子。


    趙安和福安在門口給紀青靄磕了個頭,然後將宮裏最新的動向告知夏菽,隨後這才離開。


    紫煙收拾的兩個大包裹,多的是被褥和衣物,這些都是現在紀青靄最需要的東西。


    夏菽進來後,一邊鋪床,一邊將剛才趙安帶來的消息轉告給紀青靄。


    “皇上沒有將主子現在在冷宮的消息告訴外麵的人,昨夜撞了主子的小宮女已經招供,她是受孫庶人的指使,想要故意誣陷主子。而如今,孫庶人也被皇上送進了慎刑司。”夏菽覺得很解氣,忍不住在後麵主動加了句大逆不道的話:“依奴婢看,她就是活該!誰讓她這麽歹毒,還想要陷害主子!”


    夏菽說完這話後,又偷偷看了眼她家主子,唯恐剛才的話引得紀青靄不高興。


    但現在紀青靄壓根就沒怎麽認真聽夏菽在說什麽,她一晚上都沒有休息,現在已經昏昏欲睡。


    所以這時候夏菽回過頭時,看見的就是紀青靄靠在軟枕上打瞌睡的迷蒙模樣。


    夏菽的動作不由放得輕了許多,等到鋪好床榻後,確定周圍的一切都是自家主子慣用的物件,這才輕手輕腳去外麵喚來了春麥,兩人齊心協力,將已經睡得可能有點迷糊的紀青靄攙扶著送到了床上。


    紀青靄是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春麥和夏菽合上門,在院子裏兩棵老槐樹的樹幹上綁上麻繩,然後將剛才趙安和福安送來的冬日剩餘的被褥搭上去,趁著有暖日的天兒,曬一曬,撣一撣。


    “這院子裏的槐樹看著就不吉利。”夏菽嘟囔著道。


    民間有傳聞,槐樹招鬼。


    春麥眉宇間也染著一層憂色,不過她倒不是因為這院子裏有傳聞中不太吉利的老槐樹,而是因為現在已經躺下休息的紀青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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