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展爺,他其實比顏查散、白玉堂回來得還早,隻是之前忙著講述顏生的案子,沒時間細說他的事兒。現在顏生的案子了結了,得好好講講展爺的經曆。


    展爺自從救了老仆顏福之後,當晚就連夜趕回家中。見到展忠,他把在茉花村與丁月華比劍聯姻的事兒,詳細說了一遍。兩人交換寶劍作為定禮,展爺還把湛盧寶劍拿給展忠看。展忠高興得合不攏嘴。


    展爺又告訴展忠,開封府有要緊的事兒,所以連夜趕回來,得馬上啟程去東京。展忠說:“爺做的是皇家的官,理應為朝廷效力。家裏的事兒有老奴照應,爺盡管放心。”展爺便讓隨從收拾行李、備好馬匹,立刻啟程,直奔開封府。


    到了開封府,展爺先去見了公孫先生和王馬張趙等人。他沒提白玉堂來京城的事兒,隻是簡單問了問:“最近府裏有啥事兒沒?”眾人都說一切正常。大家反問展爺:“大哥,您告了兩個月的假,咋這麽早就回來了?”展爺說:“回家祭掃完了,在家閑著也沒事,還不如早點回來,省得臨到期限匆忙。”就這樣把話岔了過去。


    之後,展爺去拜見包公,暗中把白玉堂的事兒稟報了。包公聽後,吩咐展爺要嚴加防範,想辦法抓住白玉堂。展爺回到公所,眾人紛紛為他接風洗塵,熱熱鬧鬧地聚了幾天。這幾天,展爺每晚都小心防範,卻一直沒見到什麽異常情況。


    沒想到,顏查散的案子裏,引出了寄柬留刀這檔子事兒。包公雖然心裏起疑,但還不確定是不是白玉堂幹的。現在案子已經審清,果然應了柬帖上“顏查散冤”幾個字。包公想起留刀的人,退堂後回到書房,便讓包興去請展爺。


    展爺跟著包興走進書房,向包公行禮。包公說:“那寄柬留刀的人,行蹤詭秘,讓人捉摸不透。護衛你可要多加小心,嚴加防範。”展爺說:“卑職之前聽包興說起這事,心裏也起了疑。這明擺著是為顏查散伸冤,暗地裏卻像是在傳遞消息。卑職猜測,留刀的人恐怕就是白玉堂。卑職這就去找公孫策商議對策。”包公點點頭,展爺便退了出去。


    展爺回到公所,天已經黑了,屋裏點上了燈燭。眾人擺上酒飯,圍坐在一起。公孫策問展爺:“相爺有什麽吩咐?”展爺說:“相爺為寄柬留刀的事兒,讓咱們都提高警惕。”


    王朝不解地說:“這事兒不就是為顏查散洗清冤屈嘛。現在案子都結了,顏生也回柳家去了,還防著幹啥呢?”展爺覺得瞞不住了,便把白玉堂來京城找他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他講了在茉花村與丁月華比劍定親,後來在蘆花蕩得知白玉堂進京找“禦貓”,自己一聽,就急忙趕回來的經過。


    張龍聽了,笑著說:“原來大哥定親了,還瞞著我們,是不是怕兄弟們找你喝喜酒啊?現在既然說了,明天可得好好罰你。”馬漢好奇地問:“喝酒是小事,不過這錦毛鼠是個什麽樣的人啊?”展爺說:“此人姓白名玉堂,是五義中的一位。”趙虎撓撓頭,問道:“啥是五義啊?小弟不明白。”展爺便把陷空島的五個人,以及他們的綽號,都跟大家說了一遍。


    公孫策在一旁聽著,突然恍然大悟,說道:“此人來找大哥,恐怕是要跟大哥過不去啊。”展爺疑惑地問:“我和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為啥要跟我過不去呢?”公孫策解釋道:“大哥,你想想,他們五人號稱五鼠,你卻被稱為禦貓。哪有貓不抓老鼠的道理?他肯定是因為大哥號稱禦貓,心裏不痛快,所以才來找你麻煩。”


    展爺聽了,點點頭說:“賢弟說得有道理。可這‘禦貓’是聖上賜的名號,又不是我故意要稱貓,去欺壓朋友。要是他真為這事來,我願意甘拜下風,以後不再稱禦貓,也沒啥不行的。”


    眾人還沒來得及說話,趙虎正喝得興起,聽到展爺這麽說,心裏有些不服氣。他拿著酒杯,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大哥,你平時膽量過人,今天咋這麽沒自信呢?這‘禦貓’二字是聖上賜的,哪能說改就改?要是那個什麽白糖、黑糖的,他不來就算了,要是敢來,我燒一壺開水,把他衝了喝,也好解解我這口氣!”


    展爺連忙擺手,示意趙虎小聲點,說道:“四弟,小聲點,沒聽說過‘窗外有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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