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徐紹寒同非晚說,要解放她,徐非晚內心是及其高興的,畢竟,,自幼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假期與周末都是在不斷的學習過程中。


    當徐紹寒告知非晚此事時,她同安隅哇哇哇了許久。


    可安隅僅是望著我笑而不語。


    彼時她不知曉這是何意思。


    直至後來,她才知,這不過是從狼窩跳進了虎穴。


    而安隅知曉,卻也不告知她。


    對於非晚,她與徐紹寒素來是嚴慈並進的。


    這年初夏、周末,周讓上磨山給徐先生送資料,恰好,在院落裏見著了人。


    遠遠的,在院落之間,他見徐先生牽著徐太太的手緩緩而來,這人一手提著籃子,一手牽著自家愛人,二人走在鵝暖石小道上,淺淺言語著。


    遠遠看出,美的如同一副壁畫。


    那年、安律師穿著婚紗“二嫁”徐紹寒之後,次日,二人補拍了一組婚紗照,且彼時,想讓女兒加入其中,後者拒絕了。


    至於為何拒絕,周讓後來詢問小姑娘,她笑道:“她們在彌補當年的遺憾,而我不是這遺憾中的一員。”


    所以、她隻要看著父母幸福就好。


    那組婚紗照在後來,經年擺在徐紹寒的辦公桌上,未曾挪動過。


    周讓時常借著徐紹寒反思自己,反思自己的婚姻。


    當自己成婚之後他才清楚,要做一個合格的丈夫有多難,可這般難的事情,他做到了。


    以至於後來,他對徐紹寒的佩服遠不隻在商場上。


    這年一月寒假,徐紹寒帶著女兒成了一名實實在在的空中飛人。


    而安隅呢?


    她約上三五好友去了海島度假。


    這年、徐落微得子,徐家一大喜事,身為舅舅的徐紹寒出手闊綽。


    滿月宴上,徐落微抱著孩子出來,徐紹寒伸手接過,抱孩子抱的有模有樣的,被眾人連連打趣兒。


    唯有安隅站在一旁,微微紅了臉。


    為何會如此熟絡?大抵是非晚年幼時是他一手帶大的。


    那日,徐落微抱著孩子上磨山,見徐紹寒正在訓斥女兒,小姑娘被訓得抬不起頭來,她詢問徐黛才知曉原由,本想插手,卻被徐紹寒一個冷眼掃回來。


    許久之前,她知曉,安隅是他此生摯愛,女兒未曾分去分毫。


    那年秋日,簡兮父親去世,徐君珩數次邀請與懇求,最終、將簡兮母女二人接到了總統府。


    那年秋,安隅前往總統府的次數異常頻繁,直至後來,徐紹寒帶著妻女搬回了磨山,連帶著徐落微也時常帶著孩子回去小住。


    一家人,好似又回到了最初。


    這些年,安隅與簡兮見過數次。


    但每一次相見,為時不長。


    有時匆匆一瞥,有時一頓飯。


    大家對於那些陳年往事已經不再提及了,提及的是身旁人的好與壞。


    自09年後,安隅再也未曾簡兮口中聽聞徐君珩的名字。


    包括後來回首都,她也不長喊。


    對於簡兮母女,徐君珩照顧有佳。


    至於回首都一事,簡兮本不願,是她的母親心疼女兒情路之坎坷,直接一口答應了徐君珩的請求,簡兮再想抗拒,已是無力。


    徐君珩對簡母多有感謝之意,是以在她晚年之時充當著半個兒子的角色,噓寒問暖,養老送終。


    總統府在冷情多年之後再度熱鬧了起來,這一切,也許歸功於簡兮,也許歸功於安隅。


    人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最初的自己,有人所幸找到了,而有人,徹底迷失。


    安隅問簡兮,與徐君珩兜兜轉轉數十年都未能修成正果是何感受,後者道:“年少時強烈想擁有的東西到了,也就那般了。”


    是不爭?還是釋然?


    晚間,安隅詢問徐紹寒,後者道:“不重要。”


    這年夏日,安隅迷念遊泳,時常約著同事好友一起外出,且還吵著嚷著讓徐紹寒帶她去海邊,非晚每每看見母親提出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時,總覺得眉眼看下去,而他的父親,似是很喜歡母親如此嬌嗔之時。


    大抵是夏日浪的太狠,進了秋日,安隅便不好了。


    許是因著受了寒,夜間睡覺腿抽筋,折磨的徐先生夜半起來又是泡腳又是按摩。


    白日裏難免臉色不佳。


    秋日,院子裏的陽光灑下來,安隅邁步進徐紹寒書房,見人長身而立,站在書桌提筆寫字,她著一身淡雅的旗袍行過去,立於身旁,隻見他落筆【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安隅側眸,望向他,伸手,接過他手中毛筆,在下方接道【閑時與你立黃昏,灶前笑問粥可溫】


    得一人以偏愛、敬餘生之慷慨。


    人們窮極一生追求的幸福,不在過去與未來,就在當下,就在眼中景,盤中餐,身邊人,這麽淺顯的道理,卻難倒芸芸眾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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