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初春,三月初的日光將將過去,徐紹寒出差,頭一晚收拾行李時連帶著安隅的一起收拾了,且還安排妥當了一切。


    清晨,天色蒙蒙亮,徐紹寒將尚在睡夢中的人抱起,往專機而去。


    安隅再醒來,是在天際、


    準確的說。是在徐紹寒的專機上。


    安隅對此行為尤為不解、問之、這人隻道:“過過二人世界。”


    借著出差的幌子過一過二人世界。


    也無錯。


    安隅擔憂小姑娘,但也不好掃了徐紹寒的興致。


    笑著搖了搖頭。


    徐先生俯身,親了親她的眉眼,話語溫軟的近乎要滴出水兒來:“安心,跟著徐君珩能讓她學到很多東西。”


    “跟著你就學不到了嗎?”安隅伸手攀上人的脖頸,笑問。


    徐先生伸手,將一旁的外披撈過來,似是無奈開口:“我會打她。”


    簡言之,惹著徐紹寒了,可能是直接上手來了。


    惹著徐君珩了,那人可能還會忍一忍。


    畢竟不是親閨女,再來、老大脾氣比徐紹寒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女兒不該是疼的嗎?”


    旁人都說父親是女兒奴,現在看來,徐紹寒並沒有。


    這人伸手將外披搭在她肩頭,溫溫道:“疼是要疼的,但要求不能鬆,為她日後好。”


    “乖乖,我們起來,吃點東西,”說完,他伸手將人從床上抱起,伺候人換了身衣服,往外去。


    這日晨起,徐非晚同學未見父母,詢問,得知父母出差。


    小姑娘一邊吃早餐一邊哀歎,望著徐黛:“我下午是不是又要去找大伯了?”


    徐黛笑著點了點。


    小姑娘那哀歎的模樣實在是叫人心聲好笑。


    這年、徐落微脫單,對方是守衛祖國的jun人,滿身正氣,出身世家。


    二人門當戶對。


    且並非因為家族而認識。


    講來也是好笑,徐落微在貧困區做慈善時遭遇非法分子綁架,對方將她救了出來。


    二人一見鍾情。


    如此就罷了,徐家小姐擔心自家家室太高便賣慘說自己無父無兄父母雙亡是個孤兒。


    對方一聽,眉頭微蹙,許久未言。


    當日,徐落微想,完了,早知說的平常點,不這麽淒慘了。


    一整夜,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唉聲歎氣。


    同行的人見此,詢問怎了?


    徐落微又是一聲歎息。


    不曾想,次日,再見這人,他道:“我出生貧窮,想來與徐小姐也是極配的。”


    於是、兩個家事極高的人為了讓雙方有點顏麵,談了一場沒爹沒媽的戀愛。


    打的火熱。


    某日、徐君珩得知消息,餐廳裏詢問徐落微何時將人帶回來看看。


    她百般推搡。


    隻道是不便。


    徐君珩睨了人一眼,深深沉沉的提點了一句:“談戀愛可以,有點理智。”


    徐落微連連點頭。


    首都高門圈子也就這麽大。


    徐家子女鮮少出現在公眾視野,隻因段位太高,處山頂之巔,不常與世家子弟打交道。


    而劉家公子劉欽、常年待在部對、極少與首都這群豪門世家公子哥兒同流合汙,首都好友,說的上來的也就趙景堯他們幾個同行。


    四月初,劉欽在外歸家,恰好撞上總統府慈善晚宴,父母要求出席。


    他想,常年不在身旁,不好忤逆父母之意,便去了。


    於是、宴會場上,當看見自己那個無父無母無兄無長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女朋友挽著一國總統的手腕推杯交盞笑顏如花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徐落微宴會場上見到那個出生貧窮家世不高父母都是普通人的劉欽時,整個人更是不好。


    四目相對,二人那叫一個尷尬。


    徐落微微微側眸,將額頭抵在徐君珩肩膀上,掩飾自己的尷尬。


    身旁人沒有半分關心與詢問之意,隻聽他道:“無父無母無兄無長的戀愛談起來感覺如何?”


    霎時,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抬眸望著徐君珩,眼淚都要氣出來了。


    後者呢?他說:“哭、大點兒聲,正好讓我看看是不是真愛。”


    “老大,”徐落微嬌嗔開口,這二字帶著些許責備之意。


    “喊什麽?怎?隻能你死爹死媽死兄死長還不許我懟你兩句?”


    徐君珩一早便知曉了。


    家妹在外遭遇不測,他這個做兄長的怎會不知曉,不過是素來寵,隻要對方不是人品有問題,不出格,都雖他去了。


    某日,徐紹寒到總統府接朏朏,他將此事說與徐紹寒聽,後者笑的前仰後合。


    一點也沒有“被”死亡的生氣。


    他問、


    隻聽徐紹寒道:“死的是爹媽是兄長,我是弟弟,我還活著。”


    那日,徐君珩沒忍住抄起酒瓶就想砸徐紹寒。


    後者笑著躲開。


    兄妹三人的關係,在沒了權力鬥爭之後。便的越發溫情。


    時常跟小時候一般,坐在一起淺笑言歡。


    打打鬧鬧。


    這日、宴會場上,徐君珩刻意挽著徐落微去劉家父子跟前,淺笑寒暄。


    說著什麽一表人才國家需要這樣棟梁之才的客氣話。


    雖問道:“劉公子一表人才,可有婚配對象?”


    這是一句裝麻的話語。


    “尚沒有。”劉父在旁笑著開口。


    而劉欽呢?


    目光落在徐落微身上帶著打量。


    這日晚間宴會場後花園,劉欽夾著煙站在一旁看著徐落微在與旁的豪門女子交談。


    等了數分鍾,見人散盡,他走近,站在身旁隔空點了點煙灰:“無父無母父母雙亡?”


    徐落微端起杯子喝了口紅酒,反問回去:“出生貧窮家世貧寒?”


    霎時,二人視線在空中相撞。


    火花四射。


    隨即,各自不屑冷嗤了聲,齊刷刷的甩了句騙子出來。


    片刻,劉欽問:“是你先跟我回家還是我先跟你回家。”


    ------、


    這年,徐非晚很可憐,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是如此。


    她的可憐之處在於,父親時常帶著母親出遊,而她可憐的像個孤兒,今天去找大伯,明天去找姑姑。


    今天在磨山,明天在總統府。


    奔來跑去。


    總統府辦公室,內閣成員時常能見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寫作業。


    徐紹寒很用心,用心到一個怎樣的程度呢?


    大抵是特意送了張小書桌進他辦公室休息間,且還是折疊的,可收可放。


    他發揮一切身邊人的力量給他帶孩子,而他與安隅,生活越加美滿。


    那日,徐君珩接待外國使團,小姑娘將來,就撞上正準備出門的大伯,昂頭望著他,可憐兮兮道:“大伯、求收留。”


    “你爸媽又不要你了?”徐君珩低頭望著還沒自己腿高的小姑娘有些好笑。


    這年、朏朏五歲,竄天猴兒的性子有所收斂,可還是活潑的。


    一頭長發披在腦後,穿著背帶褲,背著大大的書包,,身邊跟著安隅養的灰狗。


    可憐兮兮的望著他,那模樣,極為惹人憐愛。


    小姑娘點了點頭。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跟可憐。


    “大伯今天收留不了你,我讓人送你去找姑姑。”


    旁的還好,國際會晤開不得玩笑。


    徐非晚聞言,一聲歎息,用一副小老頭的話語道:“我真是可憐。”


    真是太可憐了。


    到處都沒人要自己。


    一旁,祁宗笑的前仰後合,不能自己、


    大抵是當了爸爸的人都格外喜歡長得可憐又聰明漂亮的小可愛。


    他從中緩和道:“你要不要去叔叔家,叔叔家有哥哥姐姐可以陪你玩。”


    霎時、小姑娘眼光冒著精明的光芒,望著祁宗連連點頭、


    表示可以。


    這日、祁宗笑道:“我們小時候家裏兄弟姐妹多,成天不缺人玩兒,現在的小孩都是獨生子女,缺了那麽點童年樂趣。”


    ------題外話------


    番外比較難寫,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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