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山魂徘徊


    關羽含恨而逝後,一縷英魂飄蕩於天地之間,恰似那斷線的風箏,沒了依托,隻能在這茫茫塵世的上空孤獨地遊蕩。那英魂透著絲絲不甘與無盡的眷戀,宛如深秋裏的殘葉,雖已脫離枝幹,卻仍不舍離去,使得他無法就此消散於虛無之中。


    他飄飄悠悠地來到了玉泉山,此時的玉泉山,仿若一處被塵世遺忘的世外桃源,靜謐得讓人幾乎能聽見時光流淌的聲音。山巒起伏連綿,恰似一條條沉睡的巨龍,橫臥大地,守護著這片寧靜之地。山上綠樹成蔭,那繁茂的枝葉相互交錯,陽光透過縫隙灑下,地上便布滿了星星點點的光斑,宛如碎金散落,又似是大自然繪製的神秘畫卷。山間清泉潺潺流淌,那泉水清澈見底,如同一麵流動的鏡子,倒映著周圍的山巒與樹木,發出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脆悅耳,宛如仙樂自九霄雲外輕輕飄落,又似是在悠悠訴說著這世間的無常與悲歡離合。


    關羽的英魂在山間緩緩遊蕩,他的麵容依舊透著往昔在沙場上的威嚴,隻是此刻多了幾分落寞與哀傷,那眼神猶如黯淡的星辰,滿是壯誌未酬的遺憾。他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山川,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情緒交織翻湧,暗自思忖:“我一生征戰,為興複漢室竭盡全力,南征北戰,曆經無數艱難險阻,本想著能成就一番大業,怎料一時大意失了荊州,而後麥城被困,最終含冤而死。可我怎能就此罷休啊,那未竟的漢室大業,那大哥對我的期許,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壓在我心頭,我又怎忍心拋卻啊。”想著想著,他的身影愈發顯得孤寂,仿若黑夜中獨自行走在荒原上的旅人,四周是無盡的黑暗,找不到歸途,隻能在這迷茫與痛苦中徘徊。


    就在這時,普淨和尚正在山中那被一片翠竹環繞的禪院靜修。禪院四周的翠竹修長挺拔,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沙沙作響,仿佛是在與清風低語呢喃,訴說著禪意與寧靜。普淨和尚麵容祥和,那麵容猶如平靜的湖麵,不起一絲波瀾,眼神深邃而寧靜,透著洞悉世事的睿智,仿佛能看穿這世間的虛妄與真實,一眼便能看透人心底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他似有所感,緩緩起身,腳步輕盈得如同踩在雲朵之上,踱步走出禪院。抬眼間,便看到了關羽那徘徊的英魂,那英魂在山間若隱若現,透著一股別樣的氣息。


    普淨雙手合十,口中輕誦佛號,聲音平和而沉穩,似有一種能安撫人心的魔力,輕聲道:“關將軍,塵世已矣,將軍又何苦執念於此,徒留哀怨呢。世間萬物皆有定數,生死輪回,皆是因果使然,將軍既已超脫肉身束縛,又何必讓這怨念羈絆住英魂,不得解脫呀。”關羽的英魂聽聞,身形一頓,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緩緩轉頭看向普淨和尚,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驚訝猶如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隨後是一抹複雜的神色,既有對和尚能看見自己的詫異,又有著想要傾訴的渴望,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吐露心聲的知音。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幻的空靈,仿佛從遙遠的時空傳來,回應道:“大師,我關羽一生忠義,對漢室忠心耿耿,對大哥更是不離不棄,可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漢室未興,大哥的大業未成,我怎能甘心啊。我在九泉之下,又如何麵對那些隨我出生入死的將士們,如何麵對大哥那信任的目光啊。”普淨微微搖頭,那動作緩慢而輕柔,似帶著無盡的惋惜與慈悲,歎息道:“將軍可知,世間諸事皆有因果,得失成敗,不過是過眼雲煙,如夢幻泡影,轉瞬即逝。將軍既已盡忠,又何必將這塵世的羈絆背負至今,放下執念,方能尋得內心的安寧,超脫這無盡的苦海呀。”關羽聽後,陷入沉思,那英魂的身影似也變得有些飄忽不定,仿佛在內心的掙紮中搖晃,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好似他的內心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天人交戰。


    顯聖點化之遇


    關羽的英魂在普淨和尚的話語中,心中泛起層層漣漪,那多年的信念與執著如同紮根心底的大樹,又豈是一時能連根拔起、輕易放下的。他看著普淨和尚,目光中透著疑惑與不甘,那目光猶如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堅定,大聲道:“大師,我若就此放下,那過往的一切努力豈不都成了泡影,我又如何對得起那些隨我出生入死的將士,如何麵對大哥的信任啊。我關羽一生光明磊落,在沙場上衝鋒陷陣,從未有過退縮之意,難道就因為這一死,便要將所有的抱負都拋諸腦後嗎?我實難做到啊。”普淨和尚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溫暖而柔和,透著慈悲與寬容,緩緩說道:“將軍忠義,世人皆知,然生死有命,興衰亦有定數。將軍雖身死,可那忠義之名早已銘刻在世人心中,如同一座不朽的豐碑,任憑歲月流轉,亦不會磨滅。又何須再以這殘魂執著於塵世之事呢,徒增煩惱與哀怨呀。”


    說著,普淨和尚上前幾步,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寧靜祥和的力量,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隨著他的步伐變得更加寧靜祥和,仿佛被一層祥和的光暈所籠罩。他指著山間那流淌不息的清泉繼續道:“將軍看這泉水,無論遇到何種阻礙,是巨石擋路,還是溝壑橫亙,皆能順勢而下,以柔克剛,最終匯聚成流,潤澤大地。人生亦當如此,順應天命,放下過往的糾葛,方能尋得內心的安寧啊。這泉水看似柔弱,卻有著無窮的力量,能穿越山川,滋養萬物,將軍的忠義之名,亦有著這般力量,即便將軍放下執念,其影響亦會在世間長存啊。”關羽的英魂順著普淨和尚所指望去,那清泉在陽光下閃爍著粼粼波光,恰似無數顆璀璨的鑽石在水麵上跳躍,又似是在傳遞著一種無聲的智慧,那光芒仿佛能照進心底最深處,驅散陰霾。他的眼神中漸漸有了一絲鬆動,仿佛那堅硬的執念開始出現了裂縫,那裂縫中透進了一絲光亮,讓他原本迷茫痛苦的內心有了一絲別樣的觸動。


    此時,山間忽然刮起一陣微風,那微風輕輕拂過,溫柔得如同情人的手,吹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好似在為這一場點化之遇而輕聲附和,又似是大自然奏響的一曲和諧樂章。關羽的英魂周身泛起一陣淡淡的光暈,那光暈如同一層薄紗,籠罩著他,仿佛是在呼應著這山間的靈氣,讓他整個人顯得越發空靈而神秘。他微微低頭,似在思索著普淨和尚的話語,良久,他抬起頭,眼中的哀傷褪去了些許,朝著普淨和尚深深一拜,那動作恭敬而虔誠,道:“大師之言,如醍醐灌頂,關某受教了,隻是這心中執念,還需些時日慢慢化解,多謝大師點化。”普淨和尚雙手合十,回禮道:“將軍能悟,便是有緣,願將軍早日超脫,得享安寧。”那話語在空中回蕩,帶著滿滿的祝福與期許,仿佛能穿越陰陽兩界,抵達關羽的心底。


    首級送往洛陽


    而在東吳那邊,孫權得了關羽的首級後,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猶如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清。他看著那首級,關羽的麵容雖已沒了生氣,卻依舊透著一種威嚴,那威嚴仿佛能穿透時空,讓孫權心中不禁有些發怵,仿佛此刻麵對的不是一顆首級,而是關羽本人,正怒目圓睜地瞪著他,讓他後背隱隱發涼。他在營帳中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慌亂,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心中暗自思忖:“關羽乃當世名將,威震華夏,其威名如雷貫耳,在蜀漢更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如今雖死於我東吳之手,可其在蜀漢的影響力極大,劉備定不會善罷甘休。這首級若留在東吳,恐會招來諸多麻煩,猶如一顆燙手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不如送與曹操,也好讓他分擔些這燙手山芋帶來的壓力,讓他去應對劉備的怒火,我東吳也好從中謀取些好處,暫避這風頭。”


    於是,孫權命人將關羽首級精心裝匣,那匣子用上等的木料打造,木料散發著淡淡的木香,仿佛在訴說著它的珍貴。匣子外表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那花紋細致入微,有龍鳳呈祥的圖案,寓意吉祥,卻也難掩其中首級帶來的沉重與肅穆,仿佛這精美的外表與匣內的首級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反差,更添幾分詭異的氛圍。送匣之人一路小心翼翼,他們的神色緊張,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仿佛一顆顆晶瑩的珍珠,卻又透著他們內心的忐忑不安。他們腳步匆匆,卻又不敢走得太快,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驚擾了這匣中的“貴客”,又似是捧著一團隨時會爆發的火焰,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朝著洛陽而去。


    曹操在洛陽城中,聽聞孫權送來了關羽首級,心中亦是一驚,那驚訝猶如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一塊巨石,瞬間掀起了千層浪。他坐在營帳之中,眉頭緊皺,那緊皺的眉頭猶如兩道對峙的山巒,仿佛中間藏著無盡的憂愁與煩惱。眼神中透著複雜的神色,既有對關羽這位英雄逝去的惋惜,那惋惜如同失去了一件稀世珍寶,心中滿是遺憾;又有著對孫權此舉背後深意的揣測,心中暗自想道:“孫權這老兒,把關羽首級送與我,定是想讓我與劉備結怨,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哼,可這關羽首級,我若是不收,又怕落人口實,說我曹操懼怕劉備,有損我在天下人心中的威名,真是棘手啊。這孫權可真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可我又不得不接下這燙手的玩意兒,真叫人為難。”


    待那裝著首級的匣子被抬入營帳,曹操緩緩起身,他的動作略顯遲緩,仿佛身上背負著千斤重擔,踱步上前,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謹慎,好似在走向一個未知的深淵。周圍的謀士將領們也都屏氣凝神,整個營帳內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曹操站在匣子前,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在寂靜的營帳內顯得格外清晰,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命人打開匣子。


    曹操驚見首級


    匣子緩緩打開,當曹操看到關羽首級的那一刻,頓時驚得瞪大了雙眼,那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景象,又似是見到了來自陰間的惡鬼,眼中滿是驚恐之色。關羽的麵容竟如生時一般,臉色雖略顯蒼白,卻依舊透著往昔的英氣,那臉龐猶如雕刻大師手下最完美的作品,輪廓分明,線條硬朗,透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雙目微閉,好似隻是在沉睡,仿佛下一刻便會睜開雙眼,那目光定會如利劍般銳利,讓人不敢直視。那標誌性的長須也整齊地垂落著,每一根都順滑而有光澤,仿佛一陣風來,便能隨風飄動,彰顯著關羽生前的風采。


    曹操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那腳步踉蹌,好似喝醉了酒一般,差點摔倒,若不是身旁的謀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恐怕他已狼狽倒地,那場麵定會十分尷尬。曹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如同被抽去了魂魄一般,整個人仿佛瞬間老了幾歲,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滾滾滑落,速度極快,仿佛是在競賽一般,冰冷刺骨,仿佛帶著無盡的恐懼,打濕了他的衣領,讓他感覺一陣寒意從心底湧起。他的嘴唇微微顫抖,那顫抖如同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聲音也變得沙啞而幹澀,喃喃道:“關……關羽,你死而不僵,難道是心有怨念,要來尋我報仇不成?”那聲音雖輕,卻在這寂靜的營帳內回蕩,仿佛被放大了數倍,每一個字都敲打著眾人的心,讓人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營帳內的眾人見曹操如此模樣,也皆是驚恐萬分,有的士兵甚至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手中的兵器都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在這寂靜而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那聲音仿佛能劃破這壓抑的空氣,讓人的神經更加緊繃。謀士們也麵麵相覷,眼中滿是慌亂,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撫曹操,他們的眼神交匯,傳遞著彼此的無助與恐懼,一時之間,整個營帳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恐懼氣息,仿佛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周圍都是看不見的惡鬼,隨時可能撲上來將人吞噬。


    從那之後,每到夜晚,曹操隻要一合眼,便仿佛看到關羽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那關羽的身影透著一股威嚴與怨念,他手持青龍偃月刀,那大刀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寒光,仿佛能斬斷一切虛妄,又似是來自地獄的勾魂利刃。跨騎赤兔馬,赤兔馬的馬蹄高高揚起,仿佛下一刻就要踏破虛空,朝曹操奔來,馬身上的鬃毛隨風飄動,好似燃燒的火焰,更添幾分煞氣。關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曹操,那眼神猶如實質般的利箭,仿佛能穿透曹操的靈魂,訴說著無盡的憤恨,讓曹操感覺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對方麵前,無處可逃。曹操常常從夢中驚醒,每次醒來都是冷汗濕透了衣衫,那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好似一層冰冷的枷鎖,讓他喘不過氣來,又似是無數條冰冷的小蛇,在他身上遊走,帶來陣陣寒意。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疲憊,原本那銳利的目光也變得渾濁而無神,整個人在這恐懼的折磨下,日漸憔悴,仿佛一朵即將凋零的鮮花,失去了生機與活力,病勢也越發加重了,身體每況愈下,猶如一盞即將燃盡的油燈,那微弱的火苗在風中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熄滅。


    曹操病重離世


    曹操的身體在這恐懼與病痛的雙重折磨下,每況愈下,猶如一艘在狂風巨浪中航行的破舊小船,千瘡百孔,隨時都有被大海吞沒的危險。他躺在榻上,麵容枯槁,臉頰凹陷,原本那飽滿的臉龐如今隻剩下皮包骨頭,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皮膚失去了光澤,變得粗糙而幹裂,猶如幹涸的河床,滿是歲月與病痛留下的痕跡。他的眼神時而空洞,時而透著對往昔歲月的追憶與對未竟大業的遺憾,那眼中的光芒如風中殘燭,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他時而清醒,時而陷入昏迷,清醒時,他的思緒便如同脫韁的野馬,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往昔的那些崢嶸歲月。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時的雄心壯誌,想要匡扶漢室,平定天下,讓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想起了自己在戰場上的縱橫馳騁,指揮千軍萬馬,與各路諸侯一爭高下,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充滿了鬥誌與豪情;想起了身邊那些跟隨自己多年的謀士將領,他們為自己出謀劃策,衝鋒陷陣,共同鑄就了如今的一番基業。可如今,一切都仿佛成了過眼雲煙,自己卻被這心魔所困,隻能躺在這榻上,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他心中暗自歎息:“我曹操一生縱橫天下,本欲成就一番宏圖偉業,可如今卻被這心魔所困,難道這便是我的宿命嗎?關羽啊關羽,你我雖為敵手,可我對你亦是敬重有加,如今你卻成了我心頭的夢魘,讓我不得安寧。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竟落得這般下場。”


    身邊的親眷與謀士們圍在榻邊,皆是一臉憂色,有的輕聲抽泣,那抽泣聲壓抑而悲傷,仿佛生怕驚擾了曹操,卻又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隻能用這輕聲的哭泣來宣泄,仿佛在為曹操的即將離世而提前哀悼;有的則強忍著淚水,勸慰曹操,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試圖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更有力量,更能給曹操帶來一絲希望:“主公,您定要振作起來啊,此病定能痊愈,切莫再想那煩心事了。您是我們的主心骨,隻要您能好起來,我們定能再創輝煌,您可不能就這樣放棄啊。”可曹操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那生命的氣息正一點點從他的身體裏流逝,他已無力回天,就如同那西下的夕陽,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阻擋黑夜的來臨。


    終於,在一個寂靜的夜晚,曹操緩緩閉上了雙眼,那雙手無力地垂落在榻邊,停止了呼吸,結束了他波瀾壯闊卻又充滿遺憾的一生。他的離去,仿佛讓整個洛陽城都籠罩在了一層哀傷的氛圍之中,城中百姓聽聞,也都紛紛歎息,感慨這一代梟雄的隕落,那歎息聲在街巷中回蕩,仿佛是洛陽城在為曹操奏響的一曲挽歌。而三國的局勢,也因曹操的離世,變得更加風雲變幻,充滿了未知與變數,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謀劃,準備在這亂世中謀取更大的利益,一場新的風雲際會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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