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遠拿著考籃站在府衙大門口,在等雨小一點就回客棧。


    聽著旁邊一起出來的幾個學子,看穿著打扮就知道不一般,在不斷地唉聲歎氣,一個個都在說這次的考試太難了,


    誰也沒想到知府來這麽一手,之前就聽說過知府是得罪過人,才一直待在這個位置上升不上去。


    要不是有一個在朝廷做大官的老師罩著,早就被人給撤了官職回家了,陳清遠聽到這就不敢再聽下去,他怕被連累到。


    終於等雨小了一些。


    陳清遠就急忙往客棧跑去,實在是他就拿了一套衣服進考場,現在身上的這一套都已經穿了兩天,挨近一些都能聞到味。


    回到了客棧,陳清遠先叫店小二要了一桶熱水,把身上的汙跡洗了個幹幹淨淨。


    等洗好了,就看見夫子和他爹直立立地站在門口兩旁,就像那過年的門神一樣一動不動。


    “清遠,考的怎麽樣,這次有把握考過嗎?”王夫子見陳清遠出來了,關心道。


    “還行,就是沒有太大的把握了,這次最後一場考的不是詩賦,而是經義。”陳清遠搖了搖頭說道。


    “怎麽好端端的,就突然考這個了,你盡力了就好。”王夫子安慰道,實在是他平時也不怎麽教這個,這個時候除了安慰也不懂說些什麽了。


    陳清遠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老師,他們幾個是還沒有回來,是嗎?”


    “是的,五人中就你出來了,剩下的還沒有回來,看這個天色,應該一會就回來。”


    “唉,這個考試連你都覺得難,他們幾個肯定也是一樣的情況,我去一樓等他們回來。”看著老師有些發白的頭發,陳清遠有點難過。


    老師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考上秀才,結果一次次落榜。


    到了四十歲,看著師母因勞苦去世才放棄繼續考,曾經一度在別人的議論中生活。


    現在老師就想教出幾個秀才出來,證明自己不行,他的學生是行的。


    而在剛剛在一旁默默不說話的陳大竹,從身後端出了一碗雲吞麵。


    考試的事情,他不懂,也不好插話說什麽,兒子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來府城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好好照顧兒子,不讓兒子餓了瘦了。


    陳清遠接過老爹手裏的碗,坐在房間裏,想著以往老師的一舉一動。


    想著老師為了讓他多學一會,自己抄寫四書五經給他,想著老師為了讓自己能寫出好的字來,把珍藏多年的毛筆送給了自己。


    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的打開了自己幾個月都沒有打開過的技能版,看著上麵有95點的好運值,陳清遠一下子連點了幾下。


    扣了40點才停下來,原本這點數他是想留到考秀才再看看的,但是現在連府試都過不了的話,那還有什麽後麵的事情。


    而且經過使用過多次這個東西,陳清遠感覺它的作用一開始他就可能領悟錯了。


    因為這個技能版一點都不像好運在身,不然他有這高的點數在,也沒見有遇到過什麽好事發生。


    無非就是長這麽大沒有生過什麽大病,但這個應該是自己每天堅持鍛煉的結果。


    也許它應該叫許願係統才對,隻不過可能是換了一個時空,發生了故障,才變成這樣。


    現在就希望它真的就是許願係統的一部分,希望它保佑自己考過府試,不要求是第一名,也不希望是最後一名,就在中間一點就好了。


    隨著陳清遠在心裏默默祈禱。


    他爹則是在一旁收拾行李了,今天就考完試了,過兩天應該就要出發回去了。


    等陳清遠回過神來,行李都已經收拾一半了。


    “爹,我這裏還剩下一兩多的銀子,你那裏還剩下多少?”陳清遠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道。


    “除了交客棧的錢,我這裏還有差不多兩銀子。”陳大竹把錢從衣服裏掏出來,數了數道。


    “爹,你怎麽還有這這麽多,這幾天是沒有花嗎?”


    “你考試了,我一個人沒有胃口,就隨便應付了一下。”陳清遠知道老爹是怕錢不夠,故意沒有去花錢,但是他沒有揭穿出來。


    陳清遠清楚記得他們出門前是一共拿了八兩銀子,現在兩個人的身上還剩下三兩出頭,那麽這次他們就是花費了差不多5兩銀子。


    要知道一頭黃牛才是15兩,來一趟就花了三分之一的黃牛了,這還是沒有算他們回去的路費。


    首先是交了一些錢給商隊和鏢局,又交了幾天的客棧住宿費,考試給了2兩作保的李秀才,在考場花了三天的飯菜錢等等。


    其中作保花的錢最多,所以說考科舉單單有才華不行,還得有錢去考才行。


    難怪古代出那麽多讀書的負心漢,平時全靠妻子幹活供著讀書,一旦飛黃騰達了,就立馬另娶新妻。


    他陳清遠,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人的!


    不到一會兒,陳清遠和他爹就收拾好東西了,隻要夫子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立馬拎包走人。


    收拾完東西,陳清遠坐在窗戶邊,看著天上又下起了大雨.


    這一次不管成功與否,下一次他還會再回來的,無非就是考府試還是院試的區別而已。


    院試還是在府城考,隻不過主考官變成了學政。


    這次回去後,陳清遠決定第一時間就要重操舊業。


    畢竟每個月抄書就有一兩銀子了,這樣一來,一旦過了,明年的考試費用就不用家裏出了。


    正在想著怎麽賺錢,就見王春生四人冒著大雨跑回來了,王夫子來不及多問,就先安排他們去洗個熱水澡去驅驅寒,防止有人感冒了。


    等他們都洗好澡出來後,王夫子連忙問:“考的怎麽樣?”


    結果一個個都是唉聲歎氣,嘴裏都是說:“不太理想,特別是最後一場,答的亂七八糟。”


    王夫子見狀還是好好安慰了一番,說道:“這次不成功,就下一次,總有成功的時候。”


    大家嗯了一聲,就不做聲了。


    最後,大家無精打采地吃了一些飯,就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考試三天,他們都沒怎麽合過眼,不是有蜘蛛,就是有老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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