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擋在外麵的墨漓羽和手下:……


    這叫什麽事兒?


    顯得自己這麽多餘的嗎?也不必這麽見外吧?我倆是一起的喂!聽見了嗎花兄?


    我也想要花瓣床……嗚嗚嗚……


    墨漓羽不甘的看了一眼前方睡得正熟的即墨初靜,然後席地而臥。


    不行,他也要躺倒,打坐修煉什麽的太卷了,他就要隨波逐流。


    手下:……


    很快,即墨初靜又夢回當初那個天天出現在夢裏的紅色花海地地方。


    這一次,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地方的花朵給她一種熟悉感,雖然還是看不清到底是什麽花,但她有預感,離那天不遠了。


    即墨初靜像往常那樣走在永無盡頭的花海裏,烏黑的秀發隨著花兒的一起輕輕的擺動。


    她每個午夜夢回都會在花海裏漫步而行,她嚐試做過記號,第二天夢裏她倒回去就能發現那些人她前一天走過的路。


    所以她堅信自己要一隻往前走,直到走出這片花海才能發現夢的緣由。


    “嗚嗚嗚……”一陣嗚咽聲傳來,即墨初靜心中一喜,這次終於有不同的事物要出現了嗎?


    她有理由懷疑這夢不是簡單的夢境,但是還沒能揭開謎底。


    自從到了這個大陸,魂歸正位,就越來越多變化,比如花海中心的那個男子,比如現在……


    於是她急忙分辨聲音,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終於,到了一個顯然不太一樣的地方,這裏有一個葉子圍成的長方體,長度大小約剛好裝下一個人,看起來更像一個棺材。


    但這些葉子卻有些黯淡,隻有一層微弱的暗血色光芒在上麵緩緩流轉。


    她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剛才那些花一片葉子都沒有!而這個“棺材”,一朵花都沒有,可是卻在花海裏!


    “不對,哭聲更弱了,顯然就在……腳下!”


    即墨初靜急忙低頭扒拉了兩下地上繁密的紅色花朵。


    赫然發現有一株十分黯淡又渺小的紫金色花朵無精打采的攤在地上,看起來就像一個未開放的花苞。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朵姑且算作花的生物。


    發現它的花瓣上也隱隱流轉著紫金色的光芒,像血管一樣延伸到根部,順著地麵,直至旁邊那個葉子“棺材”!!


    這朵花在給那些葉子輸送能量!隨著時間的流逝,花朵的光芒更顯黯淡,奄奄一息,像是隨時會咽氣似的。


    即墨初靜於心不忍,她看著這朵花就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說不定這個夢的秘密就在這裏了呢?


    於是即墨初靜想了想,嚐試為這朵花輸送她的木係靈力。


    她想著既然是植物,就應該可以接受木係的自然力量,應該能幫到它。


    果然,這朵花漸漸精神了許多,也不再癱在地上,很快就直溜溜的立了起來,有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的模樣了!


    相應的那些綠葉也泛起了一層熒熒綠光,不再那麽蔫巴。


    輸送了一半的能量給它後,看著花骨朵都蓬鬆了些許。


    她想,等她下次還能看到它的話,再輸送個一兩次,就能徹底開放了。她也就離解開這個謎底不遠啦。


    即墨初靜這麽多天精神的緊繃,終於在此刻有了一絲喜悅之情。


    即墨初靜揉了揉跪在地上這麽久的膝蓋,想要站起來看看那口綠葉組成的“棺材”裏到底誰這是什麽人。


    剛往前走了幾步,就被一個綠色的屏障攔住了去路。


    即墨初靜隻好在外麵看了看,可惜隻能模糊的看到裏麵確實躺著一個人,外貌什麽的都看不清楚。


    她不甘心,絞盡腦汁的想辦法,眼看答案就在眼前了,那個夢裏悲傷的身影是不是和他有關?那個怎麽也無法看清臉還越走越遠的人是不是他?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她的夢裏,又為什麽能輕易牽動她在夢中的情緒?


    即墨初靜的情緒波動太大,被踢出了夢境,醒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裏麵那個人的胳膊貌似動了一下。可惜已經來不及查探了。


    即墨初靜懊惱的睜開了雙眼,卻被刺眼的陽光蟄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擋住眼睛。


    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線。


    這時,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睡在這些可愛的花瓣們組成的花瓣床上。


    高一點的花的花枝還貼心的彎著腰,將花朵伸長在她的身子上方,當作被子蓋住了她。


    她趕緊站了起來,生怕這一晚壓斷了一地的花枝,殘碎了一地的花瓣兒,妥妥的黛玉葬花。不,應該是辣手摧花……


    再看墨漓羽幾人,揉著被堅硬的地麵硌得生疼的關節,一臉幽怨的看著她的方向。看見她站起來了,趕緊跑上前抱怨。


    “小塵塵,你不厚道啊,你這一晚上花前月下的舒服了,我們可是遭了大罪啊,差點被蚊蟲叮咬的毀了容啊。


    你知道我怎麽喊那些花都不理我,它們居然就這樣把我晾在了外麵。


    你說,你什麽時候在外麵沾花惹草了這麽多?還有啊……”


    “停停停!注意你的身份,我認識你的時候那麽霸氣逼人,怎麽現在成了話癆+怨婦呢?再說這裏怎麽可能有蚊蟲?也太扯了吧?”即墨初靜頭疼的問道。


    “呃……那隻能用一句名言來解釋了。”


    “什麽名言?”即墨初靜好奇的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墨漓羽說完就立刻跳到了一邊,生怕即墨初靜對他使用暴力。


    “你……墨漓羽……!!!!明明你才是墨,你全家都是墨!”


    即墨初靜抬手打了個空,氣急敗壞的對著跑遠的墨漓羽喊到。


    “嘿嘿,我確實全家都墨啊,可是現在,你莫不是忘了什麽?你如今也是墨!!哈哈哈……”


    墨漓羽大笑起來,繼續挑逗即墨初靜,氣的她跳起來就開始狂追他。


    是啊,即墨初靜已經暴露了暗元素靈力,嚴格來說,她也是墨!隻不過此墨非彼墨罷了!


    他一邊跑一邊回頭挑釁她。就這樣兩個人追到了花海裏,即墨初靜即使意識到也懶得管了,反正目前看來這些花獨獨不會傷害她!


    “對了,既然不會傷害,說不定還能幫忙!!”即墨初靜眼睛一亮,停下了追趕的腳步。


    墨漓羽一看即墨初靜不追了,怎麽挑釁都沒用了,正在納悶。


    忽然旁邊一朵紅花對著他的臉又來了幾下愛的啪啪。


    他氣紅了眼,昨天趁他不注意侮辱他也就算了,今天居然還來!!當他是病貓呢?


    可惜還沒等他一展他的雄偉霸氣,他就被他周圍那些刀槍不入的花朵纏了個死結!


    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入花海了,壓根沒意識到現在身邊圍著的花朵都已經一人多高,把他捂死到這兒都沒人發現。


    他此刻好傷心,好絕望。


    忽然,即墨初靜的臉出現在眼前,她剝開花叢走到了他眼前。


    在墨漓羽的眼中,陽光的照耀下,即墨初靜就是金光閃閃的紅色天使。是救他於絕望之中的救世主。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呆呆的看著即墨初靜踏光而來……


    即墨初靜看著他一臉絕望後又一臉癡呆的看著自己,抬起手臂在他眼前晃了晃。


    問道:“墨漓羽?嚇傻了?哈哈哈,暗夜聖殿的聖子居然被嚇傻了!我的花花寶貝們,幹的好,幹得漂亮!!我給你們加餐!!”


    即墨初靜幸災樂禍。她想起來夢裏給紫金色的小花而喂木係能量的事了,她或許可以嚐試給它們也喂一點,搞好關係自然就不愁出去啦。


    說幹就幹,於是即墨初靜也顧不得管墨漓羽就開始往土壤中輸送木係靈力,以便能夠雨露均沾。


    事實上她忽略了這花海的無窮盡,導致她差點被吸幹。


    而墨漓羽被即墨初靜的幸災樂禍驚醒,才知道一切都是即墨初靜搞的鬼,氣的掙紮許久,想要跟她打一架。


    可惜越掙紮越緊,直到它身上纏繞的花兒發現了即墨初靜輸送的美味,忍不住想去吸收,不知不覺束縛他的力量越來越鬆,他才趁機掙脫而出。


    但此刻他也顧不上再跟即墨初靜打打鬧鬧,他發現即墨初靜的手指間發出微微綠光,然後周圍的花朵都像飽餐一頓一樣閃閃發亮,紅的仿佛有了生機一樣。


    “我艸,你居然還是木係靈者!!!”墨漓羽震驚的大喊。


    即墨初靜被他嚇了一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繼續輸送能量。她還要驗證自己的答案呢。


    墨漓羽被即墨初靜那種“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眼神刺痛了。


    千言萬語都被那一眼堵在了喉嚨口,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有無盡的委屈無處訴說。


    他看了一眼同樣震驚的手下,內心略微好過了一點……


    “咦?快來看,這裏有點不對勁!”


    即墨初靜驚呼一聲,打斷了墨漓羽內心豐富的大戲和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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