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跳河
開局奪回七個億：帶著空間穿70 作者：山堯山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拖拉機操作複雜，維護昂貴，不是每個生產隊都用得起。
不過上頭既然每個生產隊都發一台，那想必是有自己的考量。
小屁孩們跑回來，分享自己打探的消息。
“我媽說了，公社要發一台拖拉機！”
小夥伴們哇的一聲：“拖拉機！”
“我爸跟著大隊長爺爺去領拖拉機了！”
說話的麵帶得意，似乎是什麽很了不起的事。
花晚遲還挺佩服的，圖紙還是幾個月前給的，這麽快就研究出來，還開始全麵推行了。
紅薯也差不多烤好了，小夥伴們砍了好多長不出芭蕉的芭蕉葉，裹住烤好的紅薯，眼巴巴看向花晚遲。
花晚遲揮揮手，眼裏冒出亮光：“一個人吃一個，剩下的我們去送溫暖！”
小夥伴們跟著起哄：“送溫暖！”
看著大家狼吞虎咽吃完，花晚遲率先捧著一個大芭蕉葉裏的紅薯，像是完成某種儀式似的全村巡視。
走到方大山家，大家開始叫起來：“方來娣！方來娣！”
一個衣著破舊，麵黃肌瘦的女孩跑了出來，看見是孩子們，眼裏不禁發出光。
“來娣，吃紅薯！”
方來娣是家裏頭第二個女孩，從小在家幹活，卻吃不到幾口飯，即便是村裏出了學費，也享受不到上學的待遇。
原因無他，她要在家照顧弟弟。
自從花晚遲帶著一群小孩子給她送紅薯，起碼她每天是能多吃個紅薯了。
方來娣爸媽看見了，其實也不稀罕，自家不缺紅薯吃，隻是不想給女兒吃而已，搶過來也沒有意義。
倒不如叫她吃了，自家還能少出點糧食。
所以，方來娣得以吃到紅薯。
反正她爸媽給的吃的還不如這個紅薯叫她吃得飽呢，她爸媽終究也沒壞到一點吃的都不給的地步，所以，減少的這點量無關緊要。
“功德+1，感謝值+2。”
花晚遲心裏滿意，這個女孩的感謝值保住了。雖然人性本自私，但還是會有人選擇向善。
又走到一家，大家夥聽見一個暴怒的聲音，屋裏傳來乒鈴乓啷巨響。
“媽的，一天天，竟惹老子生氣！”
裏麵傳來陣陣哀嚎，聲音還有越來越弱的趨勢。
小夥伴們瑟瑟發抖，聲音都低了不少：“金根怎麽老是打他媳婦？真嚇人。”
村裏人一般不打媳婦，因為多數女人都比較剽悍，但人總是多樣的，一堆人裏麵總會出那麽一個不一樣的，金根媳婦就是這樣。
人軟得像一個麵團子，任人揉搓，一開始方金根不敢打她，但打多了就漸漸有恃無恐了。
大家看向躲在圍牆角瑟縮的一對姐弟，趕緊招了招手，低聲呼喚：“哎，哎——阿發，玲玲，來吃紅薯哦！”
姐弟倆慢慢爬起來，一邊扭頭注意著屋門的動靜，一邊小心翼翼跑過來，接過紅薯就狼吞虎咽。
兩姐弟的爸爸天天忙著打媽媽，壓根顧不上兩個孩子，挨餓是常有的事。
給完紅薯，大家夥就跑了，生怕被方金根發現，他這麽凶，萬一打孩子怎麽辦？
“功德+2，感謝值+4。”
……
巡視完，花晚遲收獲頗豐。
說她爛好心也行，說她腦子有病也行，反正紅薯產量高得嚇人，區區一點紅薯，給她收獲的積分是真的。
被派出去的小蘿卜頭們和大部隊一起在老花家門口集合。
尋找貓貓狗狗的兩人回來了，手裏捧著幾隻貓崽子：“報告小隊長！發現幾隻快餓死的小貓！”
花晚遲從自家院子裏拖出一個鋪了稻草的竹匾：“放這裏吧！”
然後又把放著小貓的竹匾拖了回去。
“功德+1。”
小動物加的功德比較少，畢竟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小動物和食物可以劃上等號，誰會同情食物呢？
臉上全是泥巴的幾個花臉貓也報告起了成果：“報告隊長，種子全種下去了！”
“維護生物多樣性，功德+1。”
全是花晚遲簽到出的不知名種子，種下去就能拿功德，還要啥自行車。
還有一個小夥伴沒來，大家正準備去找人，突然見她飛快跑來了，氣喘籲籲道：“趙——趙知青要跳河啦！”
“你說什麽？”
這時候王靜霞恰好走了出來，一出來就聽見這麽一句話。
從去年冬天開始，趙知青家裏寄來的信尤其多，她臉上的笑也越來越少，其他人還沒注意到，但知青點的知青們看得明明白白。
今天郵遞員又送來了一封信。
趙媛和王靜霞交情不錯，兩人時不時也會說說話，王靜霞看著趙媛情緒是不怎麽對頭，有時候還會掉眼淚呢。
這一下就要自殺了！
王靜霞趕緊問：“你從哪知道的？”
小朋友說：“好多人在村口跑來跑去呢！他們喊的！”
王靜霞趕緊拔腿飛奔，花晚遲嚴肅思考了一下，自己嬸嬸懷著孩子呢，不能出事了啊！
朝屋裏喊了一嗓子：“爸！媽！爺爺！奶奶！三叔！”
然後帶著小夥伴們也跟著嬸嬸跑了過去。
當然，這會兒，大家都不在家。
花慶平去公社了，花許國和花敬民還有老花頭去了自留地裏，周玉嬌去山裏掰筍，萬青柳……她去醫院看熱鬧了。
大家呼啦啦跑到河邊，離村子其實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沒兩下功夫就到了。就見趙媛站在高高的壩上，麵無表情地俯瞰著下頭的河水。
呼啦啦圍著一圈人，除了大方村，周家橋的人也來看熱鬧了，幾個知青站在不遠的地方安慰她。
“趙媛同誌，你的人生還很長，千萬不要想不開！”
“是啊，有什麽困難是不能克服的呢？說出來，我們這些兄弟姊妹難道不會幫你一起想辦法？”
幾個知青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七嘴八舌地開始勸解，趙媛臉色憔悴，表情沒怎麽變化，但眼淚默默流了出來。
她的嗓音有點啞：“謝謝你們，但是，我的困難是一點也看不見希望的，大概這就是我的報應吧……希望你們好好活著。”
“誒！”
王靜霞扯著嗓子大喊起來：“媛媛——你看看我！”
趙媛循聲看去，看見活力開朗的王靜霞，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王靜霞試探著爬上了大壩，準備近距離勸解。
不過上頭既然每個生產隊都發一台，那想必是有自己的考量。
小屁孩們跑回來，分享自己打探的消息。
“我媽說了，公社要發一台拖拉機！”
小夥伴們哇的一聲：“拖拉機！”
“我爸跟著大隊長爺爺去領拖拉機了！”
說話的麵帶得意，似乎是什麽很了不起的事。
花晚遲還挺佩服的，圖紙還是幾個月前給的，這麽快就研究出來，還開始全麵推行了。
紅薯也差不多烤好了，小夥伴們砍了好多長不出芭蕉的芭蕉葉，裹住烤好的紅薯，眼巴巴看向花晚遲。
花晚遲揮揮手，眼裏冒出亮光：“一個人吃一個，剩下的我們去送溫暖！”
小夥伴們跟著起哄：“送溫暖！”
看著大家狼吞虎咽吃完，花晚遲率先捧著一個大芭蕉葉裏的紅薯，像是完成某種儀式似的全村巡視。
走到方大山家，大家開始叫起來：“方來娣！方來娣！”
一個衣著破舊，麵黃肌瘦的女孩跑了出來，看見是孩子們，眼裏不禁發出光。
“來娣，吃紅薯！”
方來娣是家裏頭第二個女孩，從小在家幹活，卻吃不到幾口飯，即便是村裏出了學費，也享受不到上學的待遇。
原因無他，她要在家照顧弟弟。
自從花晚遲帶著一群小孩子給她送紅薯，起碼她每天是能多吃個紅薯了。
方來娣爸媽看見了，其實也不稀罕，自家不缺紅薯吃，隻是不想給女兒吃而已，搶過來也沒有意義。
倒不如叫她吃了，自家還能少出點糧食。
所以，方來娣得以吃到紅薯。
反正她爸媽給的吃的還不如這個紅薯叫她吃得飽呢，她爸媽終究也沒壞到一點吃的都不給的地步，所以，減少的這點量無關緊要。
“功德+1，感謝值+2。”
花晚遲心裏滿意，這個女孩的感謝值保住了。雖然人性本自私，但還是會有人選擇向善。
又走到一家，大家夥聽見一個暴怒的聲音，屋裏傳來乒鈴乓啷巨響。
“媽的，一天天，竟惹老子生氣！”
裏麵傳來陣陣哀嚎，聲音還有越來越弱的趨勢。
小夥伴們瑟瑟發抖，聲音都低了不少：“金根怎麽老是打他媳婦？真嚇人。”
村裏人一般不打媳婦，因為多數女人都比較剽悍，但人總是多樣的，一堆人裏麵總會出那麽一個不一樣的，金根媳婦就是這樣。
人軟得像一個麵團子，任人揉搓，一開始方金根不敢打她，但打多了就漸漸有恃無恐了。
大家看向躲在圍牆角瑟縮的一對姐弟，趕緊招了招手，低聲呼喚：“哎，哎——阿發，玲玲，來吃紅薯哦！”
姐弟倆慢慢爬起來，一邊扭頭注意著屋門的動靜，一邊小心翼翼跑過來，接過紅薯就狼吞虎咽。
兩姐弟的爸爸天天忙著打媽媽，壓根顧不上兩個孩子，挨餓是常有的事。
給完紅薯，大家夥就跑了，生怕被方金根發現，他這麽凶，萬一打孩子怎麽辦？
“功德+2，感謝值+4。”
……
巡視完，花晚遲收獲頗豐。
說她爛好心也行，說她腦子有病也行，反正紅薯產量高得嚇人，區區一點紅薯，給她收獲的積分是真的。
被派出去的小蘿卜頭們和大部隊一起在老花家門口集合。
尋找貓貓狗狗的兩人回來了，手裏捧著幾隻貓崽子：“報告小隊長！發現幾隻快餓死的小貓！”
花晚遲從自家院子裏拖出一個鋪了稻草的竹匾：“放這裏吧！”
然後又把放著小貓的竹匾拖了回去。
“功德+1。”
小動物加的功德比較少，畢竟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小動物和食物可以劃上等號，誰會同情食物呢？
臉上全是泥巴的幾個花臉貓也報告起了成果：“報告隊長，種子全種下去了！”
“維護生物多樣性，功德+1。”
全是花晚遲簽到出的不知名種子，種下去就能拿功德，還要啥自行車。
還有一個小夥伴沒來，大家正準備去找人，突然見她飛快跑來了，氣喘籲籲道：“趙——趙知青要跳河啦！”
“你說什麽？”
這時候王靜霞恰好走了出來，一出來就聽見這麽一句話。
從去年冬天開始，趙知青家裏寄來的信尤其多，她臉上的笑也越來越少，其他人還沒注意到，但知青點的知青們看得明明白白。
今天郵遞員又送來了一封信。
趙媛和王靜霞交情不錯，兩人時不時也會說說話，王靜霞看著趙媛情緒是不怎麽對頭，有時候還會掉眼淚呢。
這一下就要自殺了！
王靜霞趕緊問：“你從哪知道的？”
小朋友說：“好多人在村口跑來跑去呢！他們喊的！”
王靜霞趕緊拔腿飛奔，花晚遲嚴肅思考了一下，自己嬸嬸懷著孩子呢，不能出事了啊！
朝屋裏喊了一嗓子：“爸！媽！爺爺！奶奶！三叔！”
然後帶著小夥伴們也跟著嬸嬸跑了過去。
當然，這會兒，大家都不在家。
花慶平去公社了，花許國和花敬民還有老花頭去了自留地裏，周玉嬌去山裏掰筍，萬青柳……她去醫院看熱鬧了。
大家呼啦啦跑到河邊，離村子其實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沒兩下功夫就到了。就見趙媛站在高高的壩上，麵無表情地俯瞰著下頭的河水。
呼啦啦圍著一圈人，除了大方村，周家橋的人也來看熱鬧了，幾個知青站在不遠的地方安慰她。
“趙媛同誌，你的人生還很長，千萬不要想不開！”
“是啊，有什麽困難是不能克服的呢？說出來，我們這些兄弟姊妹難道不會幫你一起想辦法？”
幾個知青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七嘴八舌地開始勸解，趙媛臉色憔悴，表情沒怎麽變化，但眼淚默默流了出來。
她的嗓音有點啞：“謝謝你們，但是，我的困難是一點也看不見希望的，大概這就是我的報應吧……希望你們好好活著。”
“誒！”
王靜霞扯著嗓子大喊起來：“媛媛——你看看我！”
趙媛循聲看去，看見活力開朗的王靜霞，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王靜霞試探著爬上了大壩，準備近距離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