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幼楠一覺起來,覺得整個空間都有了一股味道,這味道他很熟悉,已經一個月沒有聞到了,他坐起身,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睡意朦朧地喊道:“易伢?”


    然後,偌大的房間裏,隻有細小的回音在回應著他的叫喊聲。


    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


    陳幼楠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環視著周圍,確實沒有出現那個自己熟悉的身影,但在自己的床頭櫃之上,看到了一張紙條。


    *我回來了,原諒我離開這麽久,那個鐲子就當作我給你的賠禮吧。*


    陳幼楠這才看見,紙條之上,還放著一個手鐲,翠綠的觀感,雖然自己不太懂玉,但是這上麵的花紋,一看就不簡單。


    臉上帶著笑容,一覺起來就能有好的心情,對於一天的生活都是很有幫助的,都會開開心心的,他把鐲子戴手上。


    尺寸倒是剛剛好合適,但還是費了一些力氣,在水的幫助潤滑之下,手掌都卡得通紅,才好不容易戴上。


    清涼之意瞬間席卷全身,沒有感到寒冷,而是一種涼爽,渾身通透的感受,很舒服,這感覺和當時站在那個樹之下的時候,差不多,看來作用應該是增加精神力的。


    這段時間,這個類似於知識神樹的樹苗,又在瘋狂的生長,估計再過一兩個月,就能長到正常一棵樹的大小。


    萊維娜倒還是老樣子,學徒階級的實力,依舊不能化形,實力的恢複需要的藥材太過於貴重,陳幼楠很難湊齊,感覺就一樣等待著機緣。


    現在易伢依舊回來了,距離考試也還剩下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兩人還有很多話可以說,還能夠商量對策,那現在就問問李悅兒她們倆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晚上來吃飯,也就當作是給易伢接風洗塵了,順便討論一下方法。


    陳幼楠穿好衣服,去洗漱,牙刷還在嘴裏,泡沫隨意地粘在嘴邊,易伢推開了門,兩人對視著。


    易伢看見陳幼楠醒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是不禁流露出來的真感情,“早,早上好,你醒了?我買了飯,一起吃?”


    陳幼楠發覺,這人怎麽過了一個月沒有看見,變得更加神秘動人了,顏值險些都要比過自己了,看來自己也得好好的美容一番了,“好啊,等我洗漱完。”


    易伢微笑著點頭,回頭就把自己手裏提著的那些菜都裝進了盤子裏,擺放在了桌麵上,去廚房裏拿碗筷,靜靜地等待著。


    在洗漱間的陳幼楠嘴裏包了一口水,盯著鏡子裏職業假笑的自己,才猛然發覺了什麽不對勁,猛地把水吐了出來,險些嗆到。


    他開始回想剛才那一幕,易伢笑了?這個萬年冰山的臉終於有了變化,難怪說變得更加好看了,原來是微笑掛在臉上的。


    不過這一笑,生死難料,誰又惹到他了嗎?沒有吧,今早上還給自己送了一個鐲子。


    陳幼楠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鐲子,碧綠幽深,光亮照在之上,還能看出裏麵的純淨,不帶一絲雜質,是個不錯的首飾,作用也還不錯,不會有詐吧。


    他想要取下來,但是又想了想自己戴上去的時候有多狼狽,就選擇放棄了,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露出一條縫隙,從裏麵看著正端坐在外麵靜靜等待的易伢。


    易伢看著門縫裏露出來的一雙小眼睛,臉上又開始有些紅暈,“洗漱完了,就快過來吃飯吧。”


    陳幼楠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推開門,走到了桌邊,看著臉上是笑容的易伢,一臉疑惑,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眼睛左右來回晃動思考著,原因究竟是什麽。


    易伢看到了陳幼楠手上已經戴上了那一隻鐲子,心裏很是開心,臉上就自覺的揚起了笑容,“鐲子怎麽樣,喜歡嗎?”


    此話一出,陳幼楠盯著自己的鐲子看,原來問題出在鐲子上麵,看來鐲子一定不簡單,有什麽玄秘在裏麵,“好看是好看,但是不是很貴重啊,我覺得我不能要,還給你吧。”說著就要把鐲子從手腕處往外撥。


    既然這個鐲子有問題,那還給他就好了,這個笑容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不不真實,出現在易伢臉上,還有些可怕。


    易伢笑容愣住了,眼睛瞪大一分,“沒,沒多珍貴,你就拿著吧,就當是我離開這麽久的賠禮。”


    他怎麽也沒想到,陳幼楠會想要把這個東西退給自己,送鐲子其實是有一些含義在裏麵的,手鐲同音守著,意味著珍愛疼愛,喜歡對方,而退給自己不就代表著拒絕嗎?


    可是陳幼楠都戴上了,怎麽還能夠退了,就好像接受了表白,沒過多久,就又拒絕了對方,這不是把對方的心情當作過山車來玩嗎?


    這手鐲不僅僅能夠增強精神力,對於修行也有靜心的幫助,更何況,這還是易伢已故母親的嫁妝,意義還是挺重大的,不管出於何種的目的,易伢都希望陳幼楠戴著。


    陳幼楠妄想從易伢的眼神中看出什麽來,可一貫喜歡隱藏情緒的易伢是不會把自己的真實心情表達在臉上的,自然也就看不出什麽來。


    隻能知道,這個鐲子一定就是導致易伢出現笑容的首要原因,因為自己剛才一說退給他,他就收斂了幾分笑容。


    易伢應該不至於害他,也沒必要害他這個隻是入門階級的小雜碎,要是想要殺掉,憑借易伢的手段,不可能用下毒啊什麽的方法。


    但是易伢的回答,借口在他麵前顯得有些無力,什麽離開這麽久的賠禮,離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為什麽要賠禮啊,顯然是借口,還很拙劣。


    “這鐲子真的不貴嗎?看著就不簡單。”陳幼楠還是有些想要取下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說定待會就是什麽讓自己答應不了的要求。


    易伢起身,輕輕拉住陳幼楠的手,不再讓他繼續撥弄那鐲子,安安靜靜地戴在手上,又一手給他按到了座位之上,“對我來說,不算貴重,戴著吧,對修行有幫助。”


    說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把筷子遞給了正在發愣的陳幼楠。


    陳幼楠眯著眼睛,也不再繞彎子,“那你今天是發生了什麽開心的事情?讓你能夠浮現出笑容?”


    易伢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就沒有下去過,一直處於上揚的狀態,有些尷尬,說道:“沒,沒有什麽,隻是家裏人,自己要多笑一笑。”


    這才是易伢想出來的借口,現在易伢又有些不確定陳幼楠是不是喜歡自己了,他不敢貿然說出真實情況,如果是喜歡自己的,那還好,如果不是,不僅僅是顯得自己很自大,而且可能兩人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但是易伢想得很清楚,就算陳幼楠現在不喜歡自己了,對於自己的喜歡消失了,自己也有能力讓它死灰複燃,讓陳幼楠重新愛上自己。


    至少現在是這樣的打算。


    陳幼楠聽到易伢的解釋,深信不疑,鬆了一口氣,“哦~我還以為怎麽了,嚇死我了。”


    說了真話,陳幼楠不信,說了假話,陳幼楠卻深信不疑,辨認謊言第一人。


    易伢感受到陳幼楠的狀態一下子就變輕鬆了,還以為是自己的突如其來的改變讓他受驚了,急忙問道:“我這樣子是不是很奇怪,還是冷一點好。”


    誰知陳幼楠也是微微一笑,說道:“沒有啊,很好看吖,就是要多笑,嘿。”


    不過話也就到此了,再繼續嘮嗑,桌上擺著的那些好吃的就要冷了,易伢也是紅著臉,吃完了一整頓午飯,隨後陳幼楠去洗碗了,他說一人買的,另一個人就要去洗,這是規矩,總不能不出力吧。


    易伢非要跟他搶,於是幹脆兩個人一起擠進了廚房裏洗碗,本來也不多,就幾個盤子,兩個碗而已,兩人一起,更是快速。


    陳幼楠輕輕按壓蘊含水元素的按鈕,一道水流從出水口湧出,嘩啦啦地衝洗這下方的盤子,“晚上我叫了悅兒姐她們來吃飯,順便討論一下期末考試怎麽辦。”


    易伢低著頭,仔細地清理著這些盤子,默默地點頭,“嗯。”


    吃過飯,易伢快馬加鞭地趕到學院,又忙活了一個早上,中午就修行,以此來休息一會兒。


    陳幼楠把花苑打掃一下,然後去買菜,準備晚上的吃食。


    整個寢室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了,陳幼楠一個人在,也不是很想動,所以比較亂,晚上要請客吃飯,當然要好好收拾一下啦,就是不知道收拾了,能管幾天。


    不過沒事,易伢回來了,易伢可是有強迫症和輕微潔癖的存在,房子裏不幹淨,他是會覺得不舒服的,這也是陳幼楠吃完飯要打掃的原因之一。


    陳幼楠的動作很輕,盡量不要打擾到正在修行的易伢。


    弄完一切後,看著天空中的太陽,被雲擋住了半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站在園子裏,給向日葵澆水,順便摸摸自己可愛的萊維娜,小蛇蛇。


    透過臥室的落地窗,看見了正盤腿坐在床上的易伢,心裏又不禁想起了今天中午的那個笑容,拋開這個人的性格不講,還是挺治愈的。


    這個人都已經到達學徒階級了,考試基本上都不是很大的問題了,現在都還在修行,還把修行當作休息來,簡直不要太努力了,卷死個人。


    易伢並不知道這些,他隻是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能夠很好的保護自己的妻子兒子,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陳幼楠做好一切以後,就出門買菜去了,夏天吃火鍋和燒烤不太現實,出汗弄得一身都是黏糊糊的,不舒服,換一個,還有什麽可以吃的。


    陳幼楠想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食物,壽司,好像來這邊以後,也沒有看見賣這個的,幹脆買一些材料回來自己做。


    壽司需要的材料不過就是海苔還有一些黃瓜,肉鬆,火腿腸什麽的,高級一點的就魚子醬,還有一些刺身在上麵,花樣反正挺多的。


    這些材料在異世界都不算貴的,異世界的食物隻要不涉及到階級,涉及到什麽高等生靈的什麽肉,都不算貴。


    也能夠理解,畢竟這個世界都有超能力,翻山蹈海的,普通,沒有階級的生靈很容易就被擊殺,跨越城市也有傳送陣,不存在什麽運費什麽的,所以都比較便宜。


    買了一些回來,稍微切一切就可以直接用來包了,壽司的製作也很簡單,就是一個包飯的過程。


    來這邊還沒有吃過自己最喜歡的食物,簡直就是一種遺憾,今天一定要自己動手做一次,有機會也要把壽司在這個世界發揚出去,美味,亞米,delicious。


    “姐姐,這個黃瓜怎麽賣的?”陳幼楠看著攤位上,三四十歲的大嬸說道。


    大嬸聽到有人叫自己姐姐,還是個小孩子,擺擺手說道:“什麽姐姐啊,年齡大了,都不能叫姐姐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臉上是壓都壓抑不住的笑容。


    陳幼楠知道自己又賭對了,“真的假的啊,我看著姐姐還很年輕啊。”


    於是,這位大嬸就在一聲又一聲的姐姐之中,送了三根黃瓜出去。


    買了一些菜,又走到了李記米鋪門口,朝裏麵喊了句,“李叔,來買米了!”


    李叔沒有回應,而是李小小跳了出來,“阿楠哥哥,你來買米了?爸爸不在,我守著店鋪呢。”


    自從上學期幫助李記米鋪搬運大米很多次後,都已經熟絡了。


    陳幼楠從腰牌裏摸出一顆棒棒糖,遞給李小小,“小小真棒,那李叔叔不在,我就自己拿了,我把錢給你,你等他回來交給他,好不好。”


    李小小接過棒棒糖,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一蹦一跳地往裏走,“好啊好啊,阿楠哥哥快進來。”


    陳幼楠也沒有客氣,進去,自己挑了一袋米,錢給了李小小後,就離開了。


    家裏沒有多少米了,但是製作壽司又需要米飯,幹脆趁著買菜的時候,順路來買些米,帶回家備著,後麵也就懶得出來了。


    這下,所有東西都買齊了,可以回家開始自己愉快的做飯過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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