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最後一道菜,雞湯來咯!”老伯拿著一塊抹布,端著一碗湯走到了桌邊,放下。


    此時的陳幼楠和易伢兩人都已經服用過解毒藥劑了,但保不齊還有什麽其他的東西,或者說危險行為存在,所以都沒有貿然行動,桌上的飯菜都還沒有吃。


    老伯看著兩人憂心忡忡的樣子,反而是露出了一臉慈善的微笑,“唉,這,這,這菜都上齊了,怎麽還不吃啊。”


    陳幼楠愣了一下,這話語,這環境,好熟悉,自己好像在哪裏見到過,聽到過,下意識就回複道:“老伯啊,這可不敢吃,我們可是懷疑你在裏麵下毒啊。”


    老伯愣了一下,這麽直接的嗎?但笑容依舊保持在臉上,“害羞羞,小夥子啊。哎呀你這人就喜歡開玩笑。哎呀,快趁熱吃吧啊,我不打擾,我走了哈。”


    易伢站了起來,攔住了他的去路,立刻說道:“你不能走。”


    雖然他很奇怪為什麽陳幼楠要打草驚蛇,把這問題弄到明麵上來,但是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有他的思考,應該,有的吧。。。。。。


    老伯看著自己麵前站著的,人高馬大的人,不失禮貌地問道:“唉哈哈哈,你這孩子,該不會相信他胡說八道的吧。”


    易伢一臉的平淡,“信,我相信他。”


    場麵一度陷入尷尬之中,陳幼楠並沒有參與兩人的對話,隻是眼睛在不斷轉動回想著自己以前所看到的劇情,憋出了一句話,“你要是沒放毒,就把來和一碗雞湯吧。”


    現在的情況讓人有些費解,他們是來治病的,這老伯先是非要把他們留在這裏,隨後又疑似要下毒,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得病的是這老伯的仇家,所以做什麽都不讓我們去治病,但是,下毒這也太狠了吧,窮山惡水出刁民,果真如此!


    老伯擺了擺手,說道:“這雞湯啊,十分的珍貴,應該讓你們先喝。你看,你們幫了我這麽多忙,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趕海老人,怎麽能喝這雞湯呢,嘿咻。”


    話說回來,好像也沒有幫什麽忙,就是把擔子挑回了家而已,距離也沒有多遠,老伯一個人都可以,說得好像有什麽天大的恩惠一樣。


    “你看你忙裏忙外的多辛苦,喝碗雞湯算什麽呀,你要是真不喝,說明你真下毒了。”陳幼楠主動拿起自己的碗,舀了一碗雞湯,拿著向老伯走來。


    老伯接過雞湯,臉色一下就變了,“唉,這,這不對吧,我好心報答你們倆,怎麽還能陷害我呢?”


    說完,搖了頭,歎了口氣,緩緩說道:“行行行,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喝,我喝,這喝湯,多是一件美事啊。”


    所有的劇情都在按照陳幼楠所熟悉的方向發展著,陳幼楠的武器隨時準備好拿出來,法器也穿戴在了身上,隨時可以溜走,各種手段準備齊了。


    老伯喝完了那一碗的湯,說道:“這湯味道好極了,不鹹不淡的,看吧,沒事,就是一碗普通的雞湯,沒有毒。”


    說完就從廚房重新拿了一個碗遞給了陳幼楠,自己還把剛才用過的碗給清洗了。


    陳幼楠皺著眉頭,看不出什麽端倪來,這時候不該強製自己喝湯嗎?他看向易伢,後者也是一臉的疑惑,陰沉,陷入了思考之中。


    看著桌上那些菜,又看了看老伯忙碌的身影,小聲問道易伢,“會不會真的沒有毒。”


    易伢搖了搖頭,但不是沒有的意思,隻是表達自己不知道,但是一路上來的場景有些太過於奇怪了,明顯有問題,但是不知道問題在哪裏。


    在來老伯家裏的這一路上,陳幼楠的注意力都在和老伯聊天之上,但是易伢都在觀察著周圍,周圍的所有人行動都是僵直狀態,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像是提線木偶一般。


    老伯就沒有這種形態,像是活生生的人。


    除此以外,周圍的人除了老伯,都沒有說話,默默地做著事情,就算是買菜,就算是喝茶,都沒有產生任何的聊天聲音。


    周圍的聲音就隻有家禽的嬉鬧。


    不過這一切,易伢都隻是在自己的心裏思考著,並沒有告訴陳幼楠,怕陳幼楠想太多,有心理壓力,絕對不是怕陳幼楠亂來,絕對不是。


    “吃嗎?”過了一會兒,陳幼楠問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易伢。


    老伯進入廚房以後,隻能聽到漸漸的水聲,遲遲沒有看見身影,陳幼楠也不好伸頭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沒有等易伢回答,陳幼楠就已經坐下,拿著筷子開始吃飯,“反正都喝了解毒藥劑,大部分的毒藥都會失去效果,我就不信這裏的人還會出現高階毒藥了,如果真是這樣,拿著人的實力不管用不用下毒,都已經可以擊殺我們了。”


    易伢覺得陳幼楠的話沒有問題,卻也是沒有吃,隻是坐在對麵看著陳幼楠一點一點地往嘴裏送。


    首先是他確實不餓,走之前才吃了很多吃的,再者,他還是不敢相信這裏的任何事物,要是待會兒陳幼楠這邊出現了問題,至少還有自己是清醒的,可以做很多的事情,甚至救命。


    過了片刻,老伯也終於出了廚房,臉上的微笑一如既往,也沒有去在意陳幼楠兩人到底有沒有吃這東西,隻是說道:“小夥子,你們不是要去治病嗎?我可以帶你們去。”


    這句話,把所有的話題帶回了正軌,他們來這裏不是為了玩的,是來完成委托的,得快一點完成,隨後讓易伢回去上課。


    這好學生翹課跟著自己出來瞎晃悠,賺錢,陳幼楠自身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行,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那我們走吧。”


    此時的老伯已經換了一身行頭,之前那一身是剛打漁回來,隻是竹簍裏沒有魚而已,所以看起來就很樸素。


    現在這算是比較幹淨的布衣,和陳幼楠在去學院之前,孤兒院裏的那些衣服差不多,有補丁,但是幹淨。


    三人又踏上了前往目標地點的路上,陳幼楠問道:“老伯,可以說說那病有什麽特征嗎?”


    知道了特征以後,就可以知道這個病嚴不嚴重,然後判斷一下,女祭司到底能不能治療這病症,按照以往的規律來說,病過大過小,女祭司都是不給治療的。


    老伯扭頭看著陳幼楠,問道:“你不知道這裏有什麽病嗎?”


    陳幼楠也是很疑惑,這委托任務的上麵也沒有說明是什麽病症啊?他搖搖頭。


    老伯望著前方,一條綿延的道路,說道:“還有一些距離,我來給你們從頭講起吧。”


    不知不覺之間,陳幼楠回頭一看,已經走到了整個河海鎮的一半,河海鎮的村鎮是建在山上的,所以越往前走,海拔就越高。


    向下看去,矮矮的房屋以及各種細長的羊腸小道此刻都是顯示分明,各種植物也伴隨著房屋生長,居民來來往往,一片和氣,但是和氣之中又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陳幼楠說不出來。


    但他來不及思考,老伯的聲音就傳來了。


    “這一切的源頭都得追溯到河海鎮的由來,最先開始到達這裏的隻是一些難民,在這裏安家立業,生活的一切都過得不輕易,因為這裏遠離了內陸,交通不方便,海邊又經常麵臨這異族和海獸的侵擾,所以最開始那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形成比較規模的城市。”


    “後來,村裏的寥寥幾個人中,有人出海打漁的時候,說在海上遇到了一位渾身仙氣,周遭泛著點點金光,海獸是他的坐騎,這人自稱為海神,偉大的海神祝福我。”


    “這自稱海神的人說,它能夠幫助村裏的人,讓他們得到良好的發展,讓他們能夠在這裏安居樂業,世世代代的安康,有能力的人也可以去修行,但是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每十年都需要向他獻祭陰年陰月陰日和陽年陽月陽日的人分別一個,才能庇佑世世代代,偉大的海神祝福我。”


    聽到這裏的時候,陳幼楠愣在了原地,這話語,怎麽和之前在何家村的時候,所聽到的故事有些相似,隻不過存在於內陸之中,稱之為山神,難道這些神是真實存在的?


    老伯的故事還在繼續。


    “雖然聽起來不好尋找,好在偉大的海神給予了河海鎮的人們一百年的時間,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合適的人選,一百以後才正式需要獻祭,除此以外,周圍還有很多海神的雕像,用來給河海鎮的人,以及外鄉客的祭拜,偉大的海神祝福我。”


    “而海神所作出的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多,河海鎮鎮口出的標誌牌是海神給的,因為處在了河與海的交匯處,得名,海神給予了這裏的子民更多的資源,甚至幫助了道路的聯通,使得河海鎮與外界產生交集,這裏的商品也能夠得到好的去處,也能買到更多的好物品,偉大的海神祝福我。”


    “不過,海神大人最主要的貢獻,是奉獻了自身的力量,匯聚在每個河海鎮,他的子民身上,讓後輩出現無限的潛力,能夠走出這地方,得到更好的教育,獲得強大的力量,是多麽無私奉獻的精神啊,偉大的海神祝福我。”


    陳幼楠不禁打斷道:“老伯,我知道海神很強大了,但是我想知道這個病症是什麽情況,就不用講這些曆史。”


    心裏也不禁奇怪,怎麽每句話都要加一個偉大的海神祝福我,難道這個村裏的人都是海神的使徒?都被洗腦了。


    老伯似乎對於陳幼楠的打斷有些惱怒,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開心,但也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就換回了原來的樣子,慈祥地說道:“別著急,我正要講呢。”


    “這種獻祭製度一直持續到了不久之前,不久前正是又一個十年的到來,按照海神製定的規矩,我們需要獻祭掉兩個人,這兩人都是被提前選定好的,也都是同意將自己奉獻給海神,我們也都很樂意滿足他們,偉大的海神祝福我。”


    “不過到了獻祭當天,送往海裏的小船上,陰年陰月陰日的那女子竟然和船夫私奔,將另一人推入海中之後,兩人就逍遙遠去,直到海神的再次出現我們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海神說要給予我們懲罰,如果我們在一個月以內追不回來的話,偉大的海神祝福我。”


    “事實就是,確實沒有追回來,所以懲罰就來了,這裏的病都是由於海神給予我們的懲罰,所以我們甘願受罰,也都怪那賤人,居然違背了海神,偉大的海神祝福我。”


    “沒過多久,村裏有些人開始皮膚潰爛,有些甚至莫名口渴,一天能喝很多水,喝不下了也要喝,直到自己撐破肚皮死掉為止,所以村長把所有得病的人都關在了一個密閉空間,每天送水送食物去,保住他們的生命,並且持續尋找那逃逸的人,偉大的海神祝福我。”


    陳幼楠問道:“難道這裏的所有病症都是一樣的,而且真的是由於海神的懲罰導致的?”


    陳幼楠開始思索,海神是真的存在的東西嗎?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存在,等級的最高境界是神?而且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海神的懲罰,女祭司應該治療不了吧,能力不足。


    一旁的易伢一路上都是在安靜的聽著,沒有說一句話,時刻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有沒有什麽異樣。


    至少說到現在為止,都還是比較尋常,往山上走的場景,不存在什麽陣法。


    老伯借著陳幼楠的話回答道:“沒錯,都是這樣的,所以我們河海鎮也在努力的尋找著,如果有新的,合適的人選,我們也很願意高待他。”


    好好的對待他是吧,畢竟是要拿去獻祭的,如果不願意的話,可能就是直接敲暈,迷暈,送到海上,推下去。


    陳幼楠現在開始懷疑,李悅兒兩人沒有回消息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被迷暈了,要送去給海神獻祭,果然還是自己聰明,知道服用解毒藥劑,沒有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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