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鎮子上還是有些東西的,雖然大部分的飯館這時候都已經快打烊了,夜市的小吃街卻是燈火通明的。


    陳幼楠望著人影重重的小吃街,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我們買一些小吃填填肚子算了,飯店都快打烊了。”


    李悅兒也是看了一圈,點點頭。


    她從腰牌裏拿出一袋錢,遞給了易伢,“這些錢你們先拿著,應該夠用,我們就此分開吧,一小時後在這裏集合,有情況腰牌聯係。”


    等易伢接過錢,李悅兒便帶著何彩蓮離開了這裏。


    陳幼楠看著易伢手中的錢袋,眼光有些發熱,盯著易伢不斷眨眼睛。


    易伢在心動的邊緣來回拉扯,是什麽阻止了他交出錢袋呢?是陳幼楠提著鳥籠走出花鳥市場那時,純粹又後悔的眼神。


    最終還是把錢留在了自己手裏,沒有交出去,“你想要什麽,我給錢。”


    “你想要什麽,我給錢~”陳幼楠陰陽怪氣地學著易伢說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話說回來,陳幼楠來這邊以後,還沒有吃到過什麽好吃的,學院的村莊裏也沒見過小吃街,特色的美食是一樣沒有接觸過。


    不過現在好了,一眼望去,幾條街全是。


    “老板,這個來一份,這個也要,少點辣椒啊。”陳幼楠對著攤位指指點點,都挺感興趣的,那就來一份,“後麵那人給錢啊。”


    一路上,易伢逐漸發現,他根本不用去買什麽吃的,至於原因。


    “呶,這個不好吃,給你吃。”陳幼楠把一塊咬了一半的蛋糕塞到了易伢嘴裏。


    原本覺得這樣不太好,可易伢手裏實在是拿不下來,左手有他剛吃一半吃不下的湯食,右手提著的口袋裏裝著他不想吃的餅,手心裏還捏著太辣而放棄的肉串。


    可是這蛋糕丟了也怪可惜的,既然我們是室友,那我不嫌棄你,你也不能嫌棄我,塞嘴裏。


    易伢咬住蛋糕,別過頭,臉又紅了,不過注意力全在沒事上的陳幼楠沒有注意罷了。


    易伢吞下蛋糕,開口提醒道:“別買了,還有這麽多沒吃完,晚上也不宜吃太多。”


    好像又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你的胃,不要了?”


    誰知道陳幼楠絲毫不在乎,“我有祭司牌,任何病痛都會消失不見。”


    眼見勸不動,易伢也隻能舍命陪君子,好的是錢還夠用,不至於買不起。


    李悅兒也是夠富有的,一出手就是如此闊綽。


    終於結束了這場覓食,不是陳幼楠吃夠了,而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快結束了。


    陳幼楠還是依依不舍得盯著攤位上的魷魚串,還有隔壁的醬肉排骨,還有。。。。。。


    易伢是拖著陳幼楠離開的這裏,後者已經樂不思蜀了。


    就算是魂穿前,自己也沒有這麽肆無忌憚地胡吃海塞過啊,畢竟錢財限製了自己的想象。


    何彩蓮看著易伢手裏提著的一堆東西,忍不住驚歎道:“你們買了這麽多,還沒吃啊。”


    陳幼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我已經吃完了,這是吃剩的。”


    易伢此刻拒絕說一句話,對方已將你拉黑一分鍾。


    李悅兒叫來了馬車,“那我們走吧。”


    眾人上了車,返程,今天還是要早點休息,明天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哎喲,我這右眼皮又在跳了。”陳幼楠摸著微鼓的肚皮,嗷叫道。


    何彩蓮打趣嘲笑說:“你這是吃飽喝足想睡覺了,哈哈哈。”


    說著,陳幼楠還真是打了一個哈欠,給自己整笑了,“哈哈哈。”


    回到旅館以後,易伢將手裏的東西都放到了房間的桌上,為了方便,兩人住了一間房。


    他盯著那些食物,有些頭疼,“你要不要再吃點什麽?”


    陳幼楠路過桌子的時候,掃視了一眼,挑了一些還算是喜歡的,吃了起來。


    又像是發現了易伢在看自己,馬上做出了拙劣的解釋,“那個,坐馬車,舟車勞頓,又餓了,嘿,嘿嘿。”


    易伢翻了個白眼,也是吃了一點東西才睡的覺。


    半夜,易伢被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吵醒,起身發現,陳幼楠又蜷曲身子,裹成一團,難受的模樣。


    “怎麽了,胃疼?”易伢坐到陳幼楠床邊。


    陳幼楠輕輕的嗚咽,“嗯”了一聲。


    生活不易,易伢歎氣,“你不說你有祭司牌嗎,不是任何病痛都會消失不見嗎?”


    陳幼楠忍著痛,委屈地說道:“連你也欺負我。”他頓了頓,“祭司她不給我治療。”


    我召喚過女祭司了,但是對方說對於普通病症,沒有傷口的除特殊情況,一般不給予治療。


    今天中午是因為陳幼楠太過虛弱,勞累過度加中暑,不得已而為之才治療的。


    陳幼楠隻想到過女祭司的治療有上限,從來沒有料想到還有下限。


    易伢想給他揉揉,但是又想到之前陳幼楠拒絕過一次,可能害羞吧,畢竟喜歡自己,害怕肢體接觸。


    易伢和之前一樣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後少吃一點這些,別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像個老父親。


    “那什麽,我不是關心你,我是怕影響明天挑戰。”易伢怕陳幼楠覺得奇怪,覺得尷尬 補充了一句。


    陳幼楠也沒有在意,喝了水,繼續窩著,祈禱自己能夠快點睡著。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又被人叫起來,陳幼楠內心有點崩潰,肚子雖然好多了,不疼了,但是人迷糊,困得要死。


    易伢強行給他從被子裏拽起來,後者還在嘟囔,“再給我兩分鍾,最後兩分鍾。”


    易伢也是毫不留情,“兩分鍾兩分鍾,幾個兩分鍾了,再不起來,挑戰賽就要遲到了。”用力一扯,把薄薄的被子扯開,露出一整個人。


    陳幼楠一下子也精神了,搶回來被子,“煩死了!”


    幾經折騰,最終還是在九點之前到達了戰場,自然而然,他們又是最後一個到場的。


    工作人員在開始前幾分鍾走了進來,“大家加油,本次新生福利挑戰賽還剩最後一天了,祝大家玩得愉快。”


    說完就離開了,留下眾人在風中淩亂。


    陳幼楠搓著手,“開打開打,特喵的。”要把今天早上受得氣全部撒出去。


    任務還差一些,盡量把寶劍任務給完成了吧。


    “吼吼吼~”


    “吼吼吼~”


    “吼吼吼吼謔謔哈~”


    怎麽第三聲叫聲聽起來這麽奇怪?


    難道出現了更高級別的跳跳猴嗎?


    眾人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隻見陳幼楠把雙手放在嘴旁,做成喇叭狀,大聲地吼叫著。


    眾人:“。。。。。。”


    你真該死啊!


    秦小小也是冷笑道:“少爺,這人怕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吧,也不知道李悅兒那賤人看上他什麽了。”


    秦虎都懶得去理會那邊的動靜,隻是冷靜地說,“無所吊謂,今天有得他們受的。”


    “嘿嘿,那是,有了昨天買的那東西,夠他們喝一壺。”秦小小笑地得意忘形了。


    秦虎提醒道:“先別管他們,遲早要出事的,準備引戰吧。”


    陳幼楠這邊,直接開砍,話不投機半句多,更何況這群死猴子還不會說話,特喵的,直接砍。


    何彩蓮站在樹上,看著遠處源源不斷湧來的猴子,情況有些不對,太奇怪了。


    眾人也還沒有察覺到異樣,一隻接著一隻地擊殺。


    直到何彩蓮站在樹上大喊道:“情況不對,數量太多了,還在湧入,各位小心。”


    這不禁想起了一句詩,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啊呸!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何彩蓮吼得大聲,沒有避諱其他隊伍,或者說,本來也就是連帶著提醒其他隊伍的,到底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是昨天李悅兒得出的道理,但凡大混戰中有一方先倒下,另一方將會承受雙倍壓力,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這麽一說,眾人這才發現,這第一波的跳跳猴怎麽比昨天早上的三四波都還要多,難道為了給咱們醒神?


    好在眾人實力過硬,昨天那麽多都扛下來了,現在這第一波不算什麽,小意思了。


    不過,這才第一波,學院是打算,隻要整不死,就往死裏整是吧,玩這麽大?經費還這麽少?


    昨晚的事情陳幼楠到現在還記恨在心。


    幾分鍾後,解決完跳跳猴的幾人聚在了樹下。


    陳幼楠先開的口,“怎麽辦?”


    何彩蓮大腦飛速運轉,“剛才大概出現了五六十隻,我沒有數清,但是數量隻會多不會少。”


    一語既出,眾人沉默。


    第一波五六十,後續會增長到一個什麽樣的地步,簡直想都不敢想。


    易伢顯得異常冷靜,“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了那麽多戰術,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隨時都在變化的挑戰規則規律,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陳幼楠歎氣,“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第二波如約而至,給眾人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陳幼楠努力拚殺,追著別人砍,任務數量在瘋漲。


    【主線:通關多米諾骨牌秘境第十層 0\/10(獎勵:大阿卡那——皇後)】


    【支線1:使用寶劍係列擊殺入門級別以上的生靈 61\/100(獎勵:小阿卡那——寶劍三)】


    【支線2:使用權杖係列擊殺學徒級別以上的生靈 0\/200(獎勵:小阿卡那——權杖四)】


    【支線3:收集隕鐵 0\/50(獎勵:小阿卡那——星幣三)】


    【支線4:收集五節竹 10\/50(獎勵:小阿卡那——聖杯三)】


    並且數量還在持續上升之中,原本計劃要在下午完成的任務,看來,上午結束之前就能完成了,不,下一波感覺多殺幾隻就能夠達成。


    其他人逐漸感覺靈氣有些更不上了,第二波結束,陳幼楠依靠得天獨厚的聖杯屏障,沒有任何的損失。


    其他隊伍可就不一樣,也不知道是昨天的挑戰太過於舒適,讓他們放鬆了警惕還是什麽,最嚴重的那組已經丟失了六個蜜橘。


    哪怕是秦虎那一隊,實力強勁,也抵不過數量龐大,丟失了一個蜜橘。


    這才第二波結束!


    但是帶來的好消息是,數量仿佛沒有繼續增加,也就是,今天上午的三個小時,他們要陸陸續續接受大概有六十幾隻的跳跳猴。


    對比昨天的規律而言,今天的挑戰對於眾人的持久戰能力有很大的考量。


    有恢複藥水還好,靈氣還夠用,可是恢複藥水總有用完的時候,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沒那麽奢侈。


    如果任務完成了還算好,任務沒有完成,又消耗了大量的物品,那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每個隊伍都開始有了自己內心的小究究。


    “吼吼吼~”


    那熟悉的聲音又來了,陳幼楠提起來精神,繼續衝鋒陷陣,取敵人首級。


    唉,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寶劍用起來雖然累了一點,但是還真不必玩權杖差,基本也就是兩刀一個跳跳猴。


    要是轉圈不會眩暈的話,陳幼楠希望此刻自己能化作一個龍卷風,不停地旋轉,反正兩把劍,轉一圈就是一刀砍一下。


    第三波下來,陳幼楠的任務還差幾隻就完成了。


    易伢也受了傷,這是兩天以來,第一次出現受傷的情況。


    陳幼楠抓著他的手,看了看,“你不用這麽拚,我們後麵還有屏障,還有彩蓮姐,怕啥。”


    正抬手,準備給予治療魔法的何彩蓮:“。。。。。。謝謝你,好心人。”


    一朵蓮花在易伢的手上紮根,發芽,開花,花枝搖一搖,光電撒在傷口上,傷口開始慢慢愈合。


    李悅兒也是說道:“趕快恢複一下吧,第四波要來了,情況有些不太理想。”


    這不太理想的情況,說的是其他組,其他組已經被折磨的夠嗆,在這麽下去,必有一波會出現有一隊先倒下的局麵。


    陳幼楠也是沒有辦法,自己的召喚物除了愚人和魔術師,就沒有其他輸出了,愚人也是沒有輸出的肉盾,還有魔術師變成自己狂轟濫炸。


    唉等等,變我自己?


    那現在這個局麵,變成拿著雙劍的我,不就好多了嗎?一人就能鎮守一路,還可以空閑出愚人來,可以支援其他小隊。


    “我想我找到解決辦法了。”陳幼楠突然開口說道。


    其餘人望向他,等待下文。


    陳幼楠手指夾著一張卡牌,“大阿卡那——魔術師!變我雙劍模樣。”


    “好的,我的主人。”魔術師,掀開帽子,鬥篷一甩,包裹住自己,一個拿著雙劍的冒牌版陳幼楠出現在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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