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承認自己可恥的心動了,本想去太醫院研製解藥藥方的,沒想到會一路走回這裏。


    折騰了一夜確實挺累的,季澄一邊給自己找個借口,一邊動作輕巧的褪去最外麵的外衫,再輕手輕腳的躺在濮陽煜的身邊。


    原本寬大的床,第一次讓季澄覺得有些擠,尤其是他無法忽視的熱源竟然主動鑽進他的懷中。


    季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低頭看著在他懷裏找到舒服位置繼續睡覺的濮陽煜。


    半晌,他才緩緩把舉著的手輕輕放在濮陽煜的背後,再一點一點的抱緊懷裏的人,他感受著心裏難以言喻的滿足。


    季澄唇角帶著笑意,閉上眼睛的他,沒有看到蘇煜得逞的笑意。


    蘇煜在陌生的環境中根本不可能安睡,澄澄進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隻是澄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才沒有發現他在裝睡。


    季澄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隻是手臂有些酸麻,窗外的陽光又照在季澄臉上。


    季澄皺著眉,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時,聽到了一聲輕笑。


    “澄澄,還是回來陪我歇息了,我很開心。


    隻是,澄澄這般緊的抱著我,是怕我跑了嗎?”


    蘇煜一隻手放在季澄的胸口,墊著自己的下巴,說著調笑的話,讓季澄再一次被煮熟了...


    但,這一次他沒有鬆開濮陽煜,反而盯著濮陽煜的笑顏看了半晌。


    蘇煜挑眉,澄澄居然沒有慌亂的放開自己,再從床上嚇得跳起來。


    反而盯著自己看起來沒完,這目光好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難道...


    蘇煜還沒有想完,就眼前一花,整個人跌進被子裏,被自家澄澄來了一個嚴嚴實實的床咚。


    “阿煜剛剛在想什麽?”季澄眉頭緊蹙,濮陽煜竟然在他的床上看著他走神!


    “澄澄不如先說一說,你現在這個姿勢是想要做什麽?”


    蘇煜的裏衣因為剛剛的一番動作,衣襟微微扯開,露出一片春光。


    季澄見此喉結滾動,蘇煜本就曖昧的話,此時更是應景的很。


    “我想與阿煜好好聊一聊。”季澄不受控製的逐漸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在季澄眼裏,濮陽煜不僅不阻止他,反而笑的越發勾人。


    “澄澄,喜歡和人用這個姿勢聊天?”


    蘇煜抬起一隻手勾住辛澄的脖子,二人的鼻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又緩緩分開。


    這曖昧的距離,隻要微微側頭便能吻住彼此的唇。


    “不,我隻和你一人這般聊過。阿煜,我們可不可以一會兒聊,我...我想做一件很失禮的事情,你...你若不願,便推開我吧!”


    季澄這番話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以及他果斷扔掉的臉皮。


    推開?


    蘇煜心中覺得好笑,推開是不可能的,要不是時機和地點不合適,他更想酣暢淋漓的與澄澄好好‘聊一聊’。


    季澄的鼻尖再次蹭過濮陽煜的鼻尖,毫不猶豫的吻住濮陽煜,那柔軟的觸感讓季澄滿足的輕哼了一聲。


    但是,這是他第一次親人,隻知道在唇瓣上摩擦,猶如小雞啄米一般,一下一下的親。


    “哎,澄澄,吻應該是這樣的。”


    蘇煜雙手抱緊辛澄的後背,微微揚起下巴,唇瓣輕啟含允著辛澄的唇瓣。


    季澄隻覺得有什麽東西直衝他的天靈蓋而去,那種酥麻的感覺讓他的心狂跳不已。


    季澄睜開眼睛與濮陽煜對視,在他眼中看到了與自己一樣的情感,這讓季澄心裏越發甜蜜。


    季澄跟著濮陽煜的節奏越吻越深,片刻後,他察覺到那裏不對勁兒,猛的抬起頭,顧不上唇瓣的濕潤。


    他眼睛通紅的看著濮陽煜,問道:“你為何如此熟練?你...你跟別人...,還是你已經娶妻或者納妾了!”


    季澄越說越委屈,越想越難過,他甚至想要殺了所有跟濮陽煜有過親密接觸的人!


    蘇煜怎麽也沒想到上一秒還反客為主,吻的他氣喘籲籲的甜澄,下一秒就變成苦瓜澄了。


    “噗。”


    蘇煜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很快就被季澄捂住了嘴。


    “回答我!阿煜,你是我的人,隻能是我的人!”季澄眼中漸漸升起偏執的占有欲。


    蘇煜可不敢再逗他了,這要是哄不好,他的腰今天是別想要了。


    季澄眼中的深意蘇煜可是懂得不能再懂了!


    但,現在的澄澄可沒有什麽技術和經驗可言,他可不想‘血濺當場’...


    他握住季澄捂著他嘴的手腕輕輕拉開,“澄澄,隻有你一個人,從來就沒有其他人。


    我們之間隻有你和我,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更不可能有人擠在我們中間。


    也許現在的你不明白我說的話,但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


    還有,我昨天原本的條件是想讓你做我的太子妃的。


    可是,聽你叫我阿煜,我又舍不得強迫你了,我以為我要纏著你一段時間,才能抱得美人歸呢!”


    蘇煜說到最後還輕佻的捏了捏季澄的下巴。


    炸了毛的季澄被這一番話哄好了,他相信阿煜,但他也會查的,他的阿煜任何人都不可以染指。


    “好,等我解了皇兄的毒,幫皇兄清理幹淨昭國的內患。


    我便隨你回南疆做你的太子妃,但你此生隻能有我一人,不可以娶妻納妾!


    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昨夜你抱住我的時候,我就確定這一生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要,我甚至想好了我們的將來。


    阿煜,你剛剛沒有推開我,還與我那般親昵,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季澄聽懂了濮陽煜那些話裏隱藏的心意,但他貪心的想要聽到更準確的答案。


    “澄澄,我隻喜歡你,隻愛你,也隻要你一個人,此情生死不移。”


    蘇煜收起輕佻的語氣,格外正經的說道。


    季澄終於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配上他格外迤邐的麵容,在蘇煜眼中美得不可方物!


    季澄用手指摩擦著濮陽煜因為他而變得紅潤的唇,心裏有好多情緒無法宣泄。


    他再次低頭吻上濮陽煜的唇瓣,耳鬢廝磨間,他遵循自己的心意在那擾亂他心神的鎖骨上,留下一朵朵梅花。


    “澄澄,你莫不是屬狗的!”


    蘇煜看著銅鏡裏被咬破的唇角,以及沒眼看的鎖骨,沒好氣的說道。


    季澄彎腰抱住濮陽煜,笑的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一般。


    那副饜足的樣子,讓蘇煜真想狠狠咬上一口!


    “我為阿煜束發。”


    季澄拿起梳子小心又溫柔的給濮陽煜梳頭發,心裏那股子甜蜜又興奮的情緒像是發泄不完一般。


    蘇煜看著銅鏡裏唇角壓都壓不住的澄澄,也不爭氣的跟著笑了起來。


    算了算了,自家愛人,自己寵的。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時,蘇煜剛剛幫季澄係好腰封。


    “誰?”


    季澄眼睛都沒離開過濮陽煜,問了一句後,還湊過去討了一個吻。


    “稟王爺,陛下已經下朝了,命奴才前來傳口諭。


    王爺醒來後,便前往流雲殿用早膳。”


    “嗯,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回稟皇兄,我稍後便過去。


    還有,多備一副碗筷,本王有很重要的人帶去給皇兄見見。”


    “是,奴才記下了。”


    門外的內侍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澄澄,這便要帶著我去見陛下,不怕把你們昭國皇上氣吐血?”


    “不會,我皇兄日日催我成親,如今我有了心愛之人自當稟明皇兄,免得他亂給我選王妃。”


    季澄捏了捏濮陽煜的手,笑著說道。


    “澄澄,我猜你皇兄催你成親不是你理解的這個意思。”蘇煜哭笑不得的說。


    季澄聳聳肩,“不重要,我可以說到皇兄啞口無言!”


    反正今天季澄是準備好以下犯上了,他必須讓皇兄絕了對沈嫿的念念不忘,所以也不差這一件事兒了!


    蘇煜還是跟著季澄去了,昨夜他趁著獨自在寢宮的時間,把原主的那些蠱蟲知識重新學了一遍。


    他打算把這些都教給澄澄,或許可以給澄澄提供些解毒的新思路。


    “濮陽煜參見陛下。”


    蘇煜給季晏行的是南疆的禮,他們的禮節裏沒有跪拜禮,這是讓蘇煜最滿意的地方。


    “濮陽太子何時與朕的皇弟這般要好了?”


    季晏聽到內侍帶回來的話後,就命人去查了查是何人跟季澄在一起。


    他記得南疆使臣三天前來到的昭國,一直到昨夜壽宴皇弟和濮陽煜都沒有什麽過多的接觸。


    怎麽昨夜他們就到了可以抵足而眠的交情了?


    難道就因為濮陽煜在救治他的時候出了力,皇弟就對濮陽煜另眼相待了?


    季澄搶在濮陽煜前麵開了口,“皇兄,很多事情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先用膳吧。”


    季晏看了季澄一眼,到底是自家親弟弟,他點了點頭同意了,反正這事兒他得搞清楚。


    可不能讓小澄因為自己受到什麽傷害,都說南疆以養蠱聞名,南疆能長久存在皆是因為世人懼怕蠱蟲,懼怕那些未知又防不勝防的各種駭人的蟲子。


    季晏擔心季澄被濮陽煜要挾做他的蠱奴!


    蘇煜:...都是哪裏搜集的謠言!不信謠,不傳謠ok?


    一頓飯隻有季晏吃的食不知味,而這期間他也發現了季澄與濮陽煜之間微妙的感情。


    季晏心裏的怒火更盛了,他完全沒有想過季澄是不是自願的。


    滿腦袋都是季澄被濮陽煜威脅,不得不忍辱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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