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鎖鏈固定在木架上,她驚恐的轉動自己的手,嘩啦啦的聲音引來了看守的士兵。


    “去稟告大將軍和豫王爺,犯人醒來了。”其中一個士兵說道。


    豫王此時正在大將軍陳祺年帳中和他商議羌族王上送來求和的信件和探子傳回來的消息。


    羌族王上把被打了二十大板後昏迷不醒的秋玉穎交給他們,同時還表示送十二公主來和親,人也扔在了軍營門口,隨便他們處置。


    豫王無奈隻能讓劉澎喜送十二公主回梁都,而這一次的嫁妝可以說是掏空了羌族王上三分之二的庫房。


    並且,為了避免啞巴吃黃連的情況再出現,送親隊伍當場打開所有箱子讓豫王查看,以表羌族誠意。


    至於信件當中,羌族王上也寫明了調查淩王的人,把淩王府挖地三尺卻隻找到一個奇怪圖案的玉佩,也一並交給了豫王。


    隻求大梁皇帝可以放過羌族,羌族願意自此俯首稱臣。


    羌族王上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整個羌族也就隻有三座城池而已,他們的軍隊不足五萬。


    除了太子、淩王和其他三個王爺手中各有五個暗衛外,其他公主是沒有暗衛保護的。


    別說是與大梁對抗了,羌族能跟戎族打個平手就很好了...


    所以,與其死傷無數和小命不保,羌族王上隻能選擇臣服。


    皇上的打算豫王心中有數,但不能擅做決定,他先將所有事情加急送往梁都禦前,同時借由對羌族不滿,表現出想要攻打羌族的樣子,試探大靖和大荀的動作。


    “王爺,探子在大荀的確發現了羌族淩王的蹤跡,但避免暴露身份,跟丟了。


    而,大靖的探子沒有發現任何不同尋常的異動。


    如此看來,這次的事情可能跟大荀有關。”大將軍陳祺年說道。


    豫王沉吟片刻,道:“本王總覺得哪裏不對,這淩王的手段太不高明了,他在羌族結交的也都是蠅營狗苟之輩,若說是為了王位,卻又沒有多少助力。


    但他這般設計到底是有何圖謀呢?秋玉穎語無倫次又瘋瘋癲癲的口供中,反複強調一句:她根本就沒有上送親的馬車,那麽迎親隊伍的人看到的又是誰?”


    豫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帳子外麵就傳來士兵的聲音,告知豫王秋玉穎已經醒了。


    “雲澗,你去想辦法撬開秋玉穎的嘴,本王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讓她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而且要保證都是真的!”


    豫王身邊的侍衛走到他麵前,單膝跪地道:“屬下領命。”


    雲澗走到臨時關押的囚帳,對看守的士兵道:“你們去把外麵的雪多裝一些進來,把帳內的碳火通通搬走,隻留下一個燒烙鐵的炭盆就行了。


    在準備一些夾碳火的夾子、辣椒、帶著皮的生肉和馬鞭。”


    雲澗從進來就沒有看秋玉穎,隻是一樣樣的吩咐著。


    秋玉穎聽到他要的東西心底越發的恐懼,她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明明應該已經和那個人離開羌族才對。


    她滿心期待的帶著她所有值錢的東西去找那人,原以為可以離開充滿屈辱和痛苦的王宮。


    為何她會突然暈過去!為何她會被困在沒有一絲光亮的密室裏不知日月!為何她又會被抓回王宮!為何那個對她百般好的男人會拋棄她!他為何要騙她!!!


    最重要的是她此刻又是在哪裏!!


    “你是誰!你們為何抓我!我告訴你們我可是羌族的公主,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放開我!


    我哥哥可是很厲害的,他最是在意我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等他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來救我的!


    到時候,你們都會被他殺死的!!!”


    秋玉穎如同瘋子一般的大喊著,尖銳刺耳的聲音讓雲澗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雲澗看著她異想天開的樣子,嗤笑道:“說完了嗎?你已經被羌族王上逐出族譜了,不再是公主了,這是其一。


    其二,你所謂的雙胞胎哥哥,已經失蹤月餘了,而且他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正好是你的住所。


    其三,你現在是作為私自逃離和親隊伍,破壞大梁與羌族交好的罪人,被羌族王上交給大梁的。


    所以,我勸你好好交代你知道的所有事情,我猜你不會想嚐試大梁的私刑。”


    雲澗說著,把一個燒紅的烙鐵狠狠的按在豬皮上,呲呲啦啦的聲音聽到秋玉穎臉色慘白。


    她聞到皮毛燒焦的味道,看到滴滴答答流下來的豬油,忍不住幹嘔。


    雲澗不慌不忙的用刀切開紅彤彤的辣椒,把它湊到秋玉穎都鼻尖,辛辣的味道瞬間就讓她止不住的打噴嚏。


    “你說,等一會兒我用烙鐵燙爛你的皮膚和血肉,再塗抹上辣椒。


    而後用這個夾子一一夾住你的十指,再逐一扭斷,能不能讓你想起來所有事情呢?”


    雲澗說一樣就在那塊豬肉上做一樣,嚇得秋玉穎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不住的搖頭,嘴裏喊著:“不要,我不要,你問吧,我說,我都說,求求你了,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秋玉穎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反正就是想到什麽說什麽,隻祈求自己不要被那麽對待,她現在才覺得小時候的那些欺辱都算不上什麽了,這才是要命的!


    “好啊,那就從和親的事情開始說。”


    雲澗說著把三木桶雪全部倒在秋玉穎腳下,那些雪直接堆到了秋玉穎的膝蓋,冰涼的感覺讓秋玉穎說話的聲音很抖,還伴有牙齒磕碰的聲音。


    “我有一次央求哥哥帶著我偷跑出王宮,遇到了一個男子,我們似乎很有緣分,總是會再次遇到,他對我特別好。


    等我得知自己要被送到大大梁和親時,焦急的求助哥哥和慕郎。


    我聽了慕郎的話給哥哥下了迷藥,給他換上和親的衣服和頭飾,還給他化了妝容,讓他看起來更像我。


    慕郎安排了人做剩下的事情,然後就連夜帶我離開了。


    我帶著我的一切跟隨他離開,我以為我會有美好的...”


    秋玉穎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雲澗打斷了,“慕郎是誰?哪裏人?”


    秋玉穎此刻雙腳已經麻木了,甚至她的腿都已經沒有知覺了...


    她晃了晃凍得有些刺痛的後腦,無力的說:“他叫徐慕,他說自己是大梁人,來這裏做生意,讓我跟他一起去各國做生意...”


    雲澗聞言眼眸一暗,沉聲道:“你說的這些,我會派人去查,若有一句假話...我會讓你嚐到比剛剛那些還要慘烈百倍的刑罰。


    比如,一片片切下你的肉,薄薄的一片,你猜猜我可以在你身上切多少片下來?”


    秋玉穎原本被凍得有些昏沉的頭腦頃刻間便清醒了,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脖子搖斷的樣子,不停的搖頭,“不要,我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雲澗扔下手中的烙鐵和匕首,轉身離開,不管後麵祈求加碳火和清理雪的秋玉穎,反正死不了就行。


    豫王聽完雲澗話蹙眉,線索又斷掉了,“雲澗,讓秋玉穎形容出徐慕的長相,或者畫出來。”


    “是,王爺。”


    雲澗又一次找到秋玉穎,隻是那個草包別說畫像了,她連握筆都不會...


    無法,雲澗找來了軍師幫忙,用了一下午才畫出一副秋玉穎點頭表示跟徐慕長相完全一致的畫像。


    又過了五日,他們來到了永安府的清風茶樓地下暗室。


    “阿煜,我們來錢了!你說我們訛多少合適?”


    辛澄把手中的紙條遞給蘇煜,笑著問道。


    “呦,這要求可不少啊!這豫王也是個人才,按他的問法,咱們可是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要說清楚,他卻隻想花一條消息的錢。


    嘖嘖嘖,這才是奸商!心也忒黑了些。”


    蘇煜放下紙條,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我記得十二公主的嫁妝,好像比我多了兩倍。


    清風閣裏的人打探消息多辛苦啊,還那麽危險。


    嗯~不如,我們就要兩倍的十二公主的嫁妝好了!”


    在一旁聽著的君一君二一噎,對視一眼隻覺得副閣主和閣主簡直就是絕配,天造地設的一對奸商...啊呸,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經商奇才!


    二人覺得清風閣在他們的帶領下,家底完全可以連翻數十倍,徹底超過六國國庫加起來的總和。


    “嗯,也行,不算多也不算少,挺合理的,那就這樣吧,算是便宜大梁皇室了。”


    君一無語望天...望房頂,君二張大嘴巴,他就是四處飛了飛,跟蹤幾個人,順便趴趴房頂,聽個牆角,居然這麽值錢嗎!


    辛澄按照蘇煜說的金額重新寫在一張紙條上,同時寫上他可以免費贈送一塊玉佩,至於用途消息中會說明。


    豫王聽到那潑天的數額,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毫無王爺的形象,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知道清風閣消息貴,但他沒想到這麽貴!確定不是黑店嗎!確定不是有禮貌的搶劫嗎!!!


    “貴客放心,清風閣的消息絕對童叟無欺,而且您的要求裏提到的可不止一條消息,您如果想要都知道,那這錢自然少不了。


    我們手中有一個比較特殊的玉佩,對您的幫助也不小,算作我們第一次合作的搭頭。


    若是您無法決定也可以回去稍作考慮,但若這期間消息中的人來買斷自己的消息,這消息也就會水漲船高了,到時候會多多少就無法估量了。”


    接待豫王的那人,對豫王的表情簡直太司空見慣了。


    他態度恭敬又很有壓迫感的說完了,便等著豫王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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