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感歎著,回憶著,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蹊蹺。


    但是,我覺得,也沒有什麽聯係。


    我疑惑著,再次詢問細節,“你剛才說,你母親額頭有顆黑痣,她老人家生前?就是這種模樣,是不是?”


    “眼睛也是那種扁扁的,長長的,類似於丹鳳眼的單眼皮,對嗎?”


    果不其然,齊總聽了,興奮道,“你怎麽知道的?你沒有見過她吧!”


    “她一直在老家,沒來過這邊的。”


    他說完這句之後,我看向了林雨。


    林雨點了點頭。


    他手裏還抱著孩子小禾禾。


    他懷裏的小禾禾已經睡著了,臉上還帶著淚花。


    看來,是被嚇著了。


    我對齊總認真解釋道,“恐怕這鬧事的人,就是您的母親。”


    “剛才,在嫂子雅楠臉上,她有顯現的。”


    “後來跑出來,我堵住那個走廊,她趁機到了孩子身上。”


    說完話我又看了一眼林雨,手裏的孩子,此刻小禾禾麵上還是有些發黑。


    我對林雨說道。


    “劉浩抱著孩子進來時候,時間正好,所以,這老人家才有了上孩子身的時間。”


    我說完這句之後,劉浩懵了。


    “這?還有這事?”


    齊總也急了。


    “真是我母親?”


    “她還能上孩子身?這可是她親孫子!”


    說話,齊總接過林雨手裏的孩子。


    林雨猶豫了一下說。


    “他剛睡著。”


    “慢一點。”


    齊總輕輕的接過孩子之後,孩子躺在齊總的懷裏,也沒有動腦袋。


    似乎也很放鬆,靠著齊總的胳膊,還有了鼾聲。


    劉浩旁邊說。


    “我舅媽呢?她還好嗎?我可不是故意過來搗亂的,是不是破壞了你們的做法事呀?”


    劉浩看著著急的齊總,心有愧疚,說完準備往臥室方向。


    林雨攔截了,“沒事,她剛才昏迷了,我在她身邊貼了一圈符紙,那東西來了應該不會再上她的身了。”


    劉浩說,“你真厲害,我就知道你行的。”


    他下意識的又往臥室裏麵看了一眼。


    扭頭又說了一句,“你符紙貼了這麽多啊?這一會兒我舅媽醒了,該不會被嚇著吧?”


    他說完又看向了齊總,齊總也猶豫著,準備詢問林雨。


    林雨說,“沒辦法,她身上被這隻貓妖上了身,身子比較弱,不多點符紙,這東西可能還會靠近她的。”


    齊總再次歎口氣。


    “不對呀,之前大師說,是這貓妖在作怪,現在這貓妖你們也抓住了!”


    “怎麽還牽扯出我母親來了呀?”


    他說著話看向我,我猶豫地看了一眼林雨腳邊那隻貓咪的鬼氣。


    還在林雨腳丫旁邊轉悠著。


    他很快,也出手了,把這股黑色的貓妖的鬼氣,握在手裏。


    對著我說了一句,“你把牛眼淚都給他們點上,讓他們看清楚一些。”


    我點點頭,給齊總點了一下,給劉浩點了點。


    傭人從廚房出來,我也給她點上了。


    她沒敢往客廳這邊靠近,緩緩的站在廚房門那裏,靠著。


    隻見這團貓咪狀的黑氣,就展現在林雨的手掌上。


    這貓咪還在喵喵地叫著。


    齊總驚恐說道,“天呐,還真的是隻黑色的貓咪,我老婆說了,她當時,天黑沒看清楚壓死了一隻什麽樣的貓咪,第二天去看,是黑色的。”


    “果然是它呀,怎麽會這樣!”


    我接著說。


    “不,齊總,這貓咪形成鬼氣,並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畢竟,一隻小貓咪搗亂,不會有這麽大震懾力。”


    “更不會牽動雅楠嫂子,每天哭泣,長達三年時間。”


    “而且你也說了,之前有大師已經幫你們家看過了,正常來說,區區一隻小貓妖,還是能夠對付的。”


    “來幾張符紙,或者家裏種幾棵驅邪的植物,就應該能打發掉它的。”


    我學著林雨對付動物的鬼氣的方式方法,給齊總普及了一下。


    齊總猶豫著點點頭說,“那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雨說,“能牽製它的,就是你母親的鬼氣,你母親能上你老婆的身,剛才著急之下,還上了你兒子的身。”


    “她這麽隨機應變,還真的有點能耐了。”


    “說實話,也隻有親近的人,才能這樣正常快速的切換呀。”


    “什麽?”


    此刻劉浩驚恐問道,“你說的,真是我姥姥嗎?”


    “不應該呀,我姥姥人很好的,再說了,她就我舅舅這麽一個兒子,她怎麽會這樣糾纏我舅媽呢?”


    “這麽長時間了,她都沒了快三年了。”


    劉浩剛說到這裏,我忽然發現這裏有個共性問題。


    剛才齊總強調的是孩子生了快三年了,現在這老人,沒了快三年了。


    當即我就脫口來了一句,“齊總,老人有沒有見過這個孩子呀?”


    “她是不是回來看孩子的?”


    “既然她已經去世三年了,這孩子也三周歲了,是不是?中間有什麽誤會?或者是老人想孩子了,想回來看看?”


    我就隨口這麽一說,畢竟我剛才,恍惚之間,看著老人家的麵相,就是那種重情重義的寬闊眼眶之人。


    而且,她額頭到眉毛之間,也是很寬,黑氣也在這個地方。


    那麽,一定心裏的遺憾和不舍,跟感情有關。


    麵相當中,額頭位置代表的就是這個人的生長環境,也代表著這個人的心境,和狀態。


    她額頭平穩光滑,說明這個人性格也很好,沒有什麽坎坷,不過,正中間位置有一個黑痣,這個位置雖然是一個很吉利的位置。


    長顆黑痣就說明她有大富大貴的機會。


    她兒子齊軍祥,苦盡甘來,那麽她這個人晚年有福,也算是享福的孩子。


    正常遺憾沒有的,所以,應該就是看看孩子。


    再加上,黑氣這麽重,潛伏雅楠身上時間長,也就體現出來了她這個人,遺憾時間久了,會心生怨恨。


    我說完之後,林雨點點頭。


    齊總卻難為道。


    “她沒有遺憾啊,她是見過孩子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滿月酒我們專門回老家辦過一次。”


    “隻不過,太可惜了,我母親本身就病重了,我們去老家的看孩子,她也算是看上了,沒有遺憾的。”


    “滿月酒兩個月後,她就沒了。”


    “她不算是有遺憾的。”


    齊總說完,對著劉浩點點頭,劉浩說,“是啊,我媽和我爸沒得早,我姥姥這個人吧,一生要強,我媽沒的時候,她身體不好,可是,她千裏出來,也奔喪了。”


    “這事兒咱就不說了,你要真說我老有遺憾,可能,還真的和小禾禾有關係呢。”


    “畢竟,她看了一眼小禾禾,去世的時候,我舅媽和孩子,沒參加她的葬禮。”


    劉浩說完之後,旁邊傭人開口說。


    “老板,我們老家那邊,也都是這樣的情況。”


    “老人沒了,這家裏的親近人們,得參加葬禮。”


    “有講究的,是不允許小孩兒參加,小孩參加葬禮,就怕看到那些髒東西。”


    “人死的時候,都不願意死,都有怨氣,回來的鬼氣,會抱抱自己家的小孩。”


    “所以,小孩兒參加葬禮也是有講究的,有的不讓小孩參加老人葬禮的。”


    “不過,有的地方,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你不讓老人看,他就有遺憾,你讓他看,又怕這小孩身弱,招惹上那些個有的沒的。”


    傭人說了兩種可能性,都和齊總家情況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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